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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被拒之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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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主子。”最后的最后,影魑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看着坐在窗边轮椅上眺望远处月光,明显等待他多事的男子时,一双手抖啊抖,心里恨不得把它砍掉。

    没骨气,怕啥怕。

    心里的小人却哭的稀里哗啦,太坑人了,小郡主你平时不是那样的,你今天怎么能这样,还有,不就一场以文会友的比试吗?怎么来的都是一些俊俏的少年,还有一些王孙贵族,重臣之子,没事瞎凑什么热闹,害得他看了那么久,愣是没找到一个丑的。

    简直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就为了得到一朵芳心...等等,事情貌似...好像往什么奇妙的方向发展而去了。

    等等,宫里那位不会就是抱着給小郡主相亲的目的吧?

    虽然他家主子可以说是京城第一美男,但这有的时候,京城第一美男看久了,也是会流连一些路边的野花的。

    毕竟家花不如野花香这个道理从古至今都有。

    “拿来。”

    正琢磨着要不还是不把小册子交过去了,前面便传来这样一句话,影魑先是一愣,后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自家主子。

    咬了咬牙,将捏的有些汗湿折皱的小册子恭敬地递了过去。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影魑跪在地上,看着自家主子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一身白衣有些刺眼的明亮,还有他那平静的眼神跟表情,认真翻着册子的动作,明明没有任何暴怒吓人的情绪表现出来,但他的那颗心却随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翻页时发出的细微响声,而一下又一下地紧缩,胆颤心惊,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

    手心更是紧张的一片冰凉冒汗。

    心中直觉告诉他,要出事,出大事。

    皇宫,燕明修的寝宫,从许太医手里接过药打算喂师兄喝下。

    “我自己来...咳咳...”

    “师兄你就别逞强了。”看着床上的人儿起身都很困难,燕明修一边在心里责备自己,一边想到自己下的两道圣旨,哪怕不在现场,他也能想象到那人的表情。

    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容,被舒离瞧见,眉头轻皱。

    “你笑什么?”琢磨片刻,他瞳孔猛然放大,呼吸有些急促道:“你不会做了什么...咳咳...”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但明显,已经被猜出来了。

    “师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不介意与他斗到底,总归谁也讨不好便是。

    “你,你不明白,咳咳...他可不会跟你一样明着来,要小心,那就是个疯子,你...咳咳...你斗不过他的。”咳嗽声越来越大,却坚持要把话说完,看的燕明修眉头也紧锁起来。

    “好了好了,师兄你就别想这些了,先喝药。”话虽这么说,眼里却没有丝毫动容。

    见师弟一个劲地往死胡同钻,舒离气的直接就晕了过去。

    燕明修这才慌神地叫太医。

    ....

    “啊切!”萧府,睡梦中突然鼻尖一痒,被呛醒的萧玉儿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看着头顶的夜色,回想今天看到的那些男子。

    原先她还很担心,燕明修是不是喜欢自己,现在却安心了许多,毕竟这变相的相亲宴安排的,实在是把京城里乃至周边城镇的俊俏美少男都召集来了。

    虽然,她是没有想法的,也不敢有想法,但看看过过眼瘾也是非常好的哇。

    真的是跟赏花一样,各有特色,离开之前,礼部尚书还说了这比试会连续三天,还会有更多才子前来参试。

    不过明天要去沈府给沈黎安换药,要不早点去?这样半路就可以直接拐去书合斋。

    嗯...也行。

    敲定了心里的想法后,萧玉儿便继续安心地睡了过去。

    而此刻,沈府书房,却是一片灯火通明,铺天盖地的白纸散落在地面之上,每一张上面都写了萧玉儿三个字,密密麻麻的,而坐在专门定做的长案后面挥毫如雨的人却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每写一遍,就好像把这个名字在灵魂上重新刻画一遍,一直到不知道多少遍,心底那股暴戾狷狂的气息这才稍稍平稳了些许。

    散乱的发丝将视线隐在一片阴暗之中,直到旁边的油灯发出噼啪一声响,他才猛的停手,摔掉手中的狼毫,前倾的半身往后一仰,靠在轮椅的扶背之上,在昏黄的烛光下,闭上有些猩红的双眼,将握拳的左手覆盖住双眼的位置。

    一丝湿润划落在鬓发之中,他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片刻后,嗤笑出声,却散发出极其浓烈的悲伤的气息。

    他在不安,害怕,恐慌...

    但凡涉及到她的事,他总是无法保持冷静。

    为什么要对那些人笑呢?

    为什么要跟那些人说话呢?

    为什么要盯着那些人看很久呢?

    难道他不好吗?

    难道非要逼他用镣铐把她锁起来,关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暗室里面,才肯罢休吗?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

    可是怎么办呐,玉儿,我一次次地纵容,你却一次次地不乖,到底,要怎样,你的眼里才肯只有我一个人?

    不要再刺激我了,我真的,快要受不住了。

    窗外有风吹入,卷起地上纸张的同时,也吹灭了那盏灯火,黑暗之中,他一身白衣,隐约看得见人影的样子,还有,那寂静中显得特别突兀的,癫狂般的轻唤。

    “玉儿,玉儿...”一声比一声温柔,像是浸入蜜罐中的甜美,几乎要把人溺毙其中。

    第二天一早,萧玉儿提着药包高高兴兴地去沈府,结果却看门的奴仆拦在了门外。

    “大人说,他身体不适,今日不想见郡主,还请郡主回去。”奴仆恭敬地低着头,却默默地招呼人把大门关上。

    吃了个闭门羹的萧玉儿:“.....”

    懵。

    她这是被拒之门外了?奇了怪了,以前不都是巴不得她来探望他的吗?

    还有,身体不适不是更应该让她进去的吗?哪有生了病把大夫关在门外的道理,哎哟真是,她还得赶去书合斋呢,等等,..书合斋。

    右眼皮一跳,萧玉儿总算发现了这件事情的不简单之处。

    肯定是那些打着保护她的名义实则监督她的影卫们惹的祸,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仔细想想,她也没干什么啊,最多也就说几句话。

    都没上手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