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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一统四海!”
孙坚的心在飞扬,如同草原上翱翔的雄鹰。
『袁术,袁绍这些人不过皆是小辈,不足以阻挡我的脚步;刘景升才大智疏亦非是我对手;幽州的铁骑机动性虽强,然公孙瓒枉有白马将军之称号,实则畏手畏脚难有建树。
环顾四海唯有曹孟德那个小家伙,心有猛虎确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对手,可惜也太过稚嫩。
董卓已死,西凉混乱,袁绍袁术互相争斗,幽州冀州厮杀惨烈,青州徐州难以自保,真是我吴越之势强起之时。
只待我到达庐城统领大军,又有玉玺在手,这天下……哈哈!』
“主公你那奸笑的表情可以停一下吗,我有些反胃!”程普看着一直意淫停不下来的孙坚忍不住制止道。
“嗯!”孙坚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想笑却又不敢笑的程普,虽然有些被打断的不悦,但不知为何最近越看程普越觉得他可爱,竟然没有一点责骂的意思。
“德谋啊,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不知为何最近总感觉去往庐城的路实在是太漫长了,漫长的让人心烦啊。
看着前方出现的城池,孙坚竟然有了一丝惶恐,莫名的惶恐,叫他自己也匪夷所思!
“前面的便是荆州的襄阳城!”程普兴奋的说道,一到襄阳接下来的道路便轻松多了。
只需向刘表要一些大船,全军便可随着长江一路去往吴越之地。
“刘表?”孙坚缓缓的突出这两个字,不知为何当他真正来到刘表所在的襄阳城时,竟然有一份莫名的心揪。
“德谋……”
“主公可是要我去请那刘表。”程普听到孙坚的呼唤,以为是要他去请刘表出来,急忙开口道。
“孤……”孙坚越发觉得胸闷,似乎有一种难以透气的感觉。
“孤想让你先回庐城!”
“先……”程普楠楠的说道,以为孙坚是嫌自己太过毒舌,事已先将自己赶走,可是抬头看着孙坚的表情。
为何主公的表情会是如此的凝重呢。
程普想不通,此事做的非常机密绝不可能会有一丝丝的泄密。
可是主公为何如此沉重呢,算了那就大不了不吃这一顿了。
“是主公!”程普有些郁闷的应道。
『放着接风洗尘的大餐不让我吃,非要叫我餐风露宿……郁闷啊!』
“此去德谋需一路便装,德谋可明我意……”
孙坚郑重的说道,作为一名武者,一名长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他不得不信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经管他曾率兵剿灭黄巾乱党。
“主公……”程普在孙坚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不安,可为何会有这样的不安呢。
程普无言以对,只能挥手接令。
“是主公!”
“黄盖,韩当,朱治随你一同前去!”孙坚随口说道。
“这……”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主公想要干嘛,他犯得什么中二病啊。
“不会是中年危机吧?”
程普慌乱的想到,却又立刻赞同道。
“如此甚好,德谋正觉的路上一人太多寂寞!”
『我没得吃大餐,你们也没得吃……哈哈!』
程普四人一番乔装在大队进入襄阳之前偷偷溜了出去,此刻襄阳城的城门就在孙坚的面前。
“哈哈……”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徐徐打开的城门之后响起。
温润如玉却又不失威严的刘表缓缓的应了出来。
“文台兄,许久……许久不见了!”刘表面带微笑缓缓的说道。
“遥闻文台兄为我大汉鞠躬尽瘁,方才令我祖宗基业不至于尽毁于董贼之手,景升无以为报,只能在此一拜孙将军,以表谢意!”
“无颜……实在是无颜以对景升如此大礼啊!”孙坚飞快的下马将刘表抬起,表情略带汗颜的说道。
“文台无用,面对西凉大军不禁瑟瑟发抖,致使洛阳再度沦陷,实在无颜受景升如此大礼。”
二人你来我往一番大礼之后,刘景升将孙坚请到了宴席之处,请孙坚吃酒。
酒过三巡,刘表似无意问道。
“文台兄此去洛阳,帮我等不孝皇室扑灭了宫廷大火,却不知是否看到我传国玉玺!”
“玉玺?”孙坚被刘表如此一问如同一盆凉水直扑头顶,不仅有些慌乱。
『莫非这刘表知道些什么?』
“无颜面见!”
硬着头皮孙坚故作镇定的回道。
却不知人言刘表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孙坚的这些小动作无一不被刘表看在眼中。
此后刘表再无提及此时,直至酒后回屋。
孙坚越发觉得刘表似乎知道此时,心中不胜惶恐,左思右想之后,决定天还没亮便借船回庐。
次日天还没亮,孙坚便亲自前往荆州军停船处,借船出海。
孙坚自以为借船出了襄阳便可高枕无忧,却不知他的离去更是坚定了刘表认定他拿了玉玺的心。
“好一个做贼心虚啊孙文台!”刘表愤怒的说道。
“我大汉的传国玉玺岂是尔等外姓之人可以染指的……呵呵!”
身旁蔡冒闻言说道。
“主公,这孙坚自以为走出襄阳便可以离开主公的手掌,却不知主公已有后手。”
“有吗?”刘表顾做不知道,面色坦然的说道。
“一队水匪的船沉在了我荆州刘表的地盘,江夏的官兵岂能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与他孙坚有何关系,德珪此言孤实在是不明白啊。”
『若论行军打仗,我刘景升却实非你孙文台的十分之一;但论及杀人的手法,景升实不甘心落于孙兄啊。』
“主公,某知错,某胡言乱语罢了!”蔡冒听到刘表的话语,心思同样不慢连连用手详打自己的脸颊。
刘表一把做过蔡冒的手,面上却再没有半分笑意。
“令黄祖手段高明一些且不要落人口舌,同时务必要仔细收查,将东西带来见我!”
“是,主公!”蔡冒飞快的答应道。
『人言知者近妖,却不知主公对人心的理解何止于妖!』
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刘表一人,墙角上有一只鸽笼,笼子里却是一只死去的鸽子。
『不需要了,已经没有必要了。』
刘表淡淡的想到,此本是他一人的信鸽,却又有袁术的信使所给的密信。
所有的一切似乎就是那个家伙的局,一个乱中求生的局。
『只可惜孤并非是你的棋子,孤乃是拿着棋子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