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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是卡塞尔学院专属论坛，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八卦，小到谁谁谁暗恋谁，大到校长、副校长级别人物的情史，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新闻部挖不到的......”
“这个论坛的流量很大，除了老师，毕业的学生也会经常回来在这里‘冲浪’，这里面还有各种悬赏、求助、求配偶之类的消息，也算是给学生们提供了一个发声的地方......”
“我刚跟你们说的那个排名，就是这里面的一个投票帖。”
芬格尔解释道。
电脑屏幕此刻正是论坛首页，上面有十条红色的消息被置顶，后面显示的讨论数现在还在不断窜升着，每一个的讨论数都在四位数以上。
简单地一扫，果然，其中排名第二的帖子就名为“新生颜值排名投票帖”，四千多的回复数，一些长年潜水的网名也终于忍不住评论几番，美女的威力，恐怖如斯。
“哎！等等！这个参与度第一名的帖子是怎么回事儿？”路明非突然叫了起来。
只见论坛顶部，一个一万多条回复的帖子静静地躺在那里——“震惊！‘S’级新生路明非对龙文没有共鸣！”
除此之外，路明非还惊讶地发现前十的帖子中有六个都是关于他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烂掉了啊，叶尘心想。
“我不是说了嘛，我是新闻部的啊......”芬格尔揽住路明非的脖子，拍了拍肩膀以示宽慰，
“安啦，出名有什么不好？你可是唯一的‘S’级啊！而且你现在这么有话题度其实和我也没多大关系，谁让你在第一天的‘自由一日’CS真人战中两枪崩掉了楚子航和凯撒呢......”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状况啊！我还以为诺诺......唉，还敢再倒霉点儿吗？”
“害，能有多大事儿，来来来，先看美女......”芬格尔毫不犹豫地点开了第二条帖子。
一张张绝美的脸庞出现在了屏幕上，因为混血种的血脉，所有人的容貌和线条都会有所改善，所以，很少有丑陋的混血种，除非是真的丑到连老天爷都救不了......
叶尘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俄罗斯女孩，零——没法看不到，排名第一的就是她。
冰蓝色的瞳孔加上近乎透明的皮肤让她在气质上就碾压其她女生一头，只不过，照片里的她依旧冰冷冷的。
“唉，可惜......”芬格尔摇了摇头。
“嗯？可惜什么？”叶尘问道。
“可惜这个新生第一太难搞定，不然的话你们俩倒是可以去试试能不能泡到......”芬格尔回答道。
“为什么？”叶尘和路明非异口同声地问道。
“像这种看上去很难接近的女生，如果她是外冷内热型的，那么就很好解决，只要你死皮赖脸坚持不要脸，总能把这块石头给捂热，但是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她是属于那种外冷内冷的类型......你见过捂热冰块的么？”
“而且她的背景也不弱，俄罗斯皇室，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女孩，花言巧语也没用......”
“像这种女生，只能从小就下手！在小的时候就要培养良好的感情基础，在她的心底留下你的身影，这样的话，等她发育成熟的时候，便可以肆意采摘果实......桀桀桀桀桀......”
“可惜了，现在幼苗长成了参天大树，只有有本事的人才能爬上去摘果实咯......”
“年少不知萝莉好，老来对片空流泪啊......”
芬格尔仰头长啸，一副阅片无数的样子。
话糙理不糙，叶尘心想。
不对，凭什么自己能胡思乱想呢？凭自己那C级血统么？有些人天生就是相交线，看似相遇，其实会越来越远。
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坠落，这座城又多了一个心碎的人。
“只有新生的？老生的排行榜有没有啊？”路明非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朝着芬格尔问道。
“你不会是想要问她吧？”
芬格尔点开手机，拿了一张图递给了路明非——上面，酒红色头发的女孩牵着男孩跑，后面的男孩朝前看去，眼里满满都是爱慕与欣赏......
男孩正是路明非，女孩名为陈墨瞳，外号诺诺。
“这是谁拍的......”路明非捂脸。
“别害羞......这是我的一个狗腿子拍的，顺带还发了个帖子——‘S级已经心有所属！’被我给压下来了......”芬格尔解释道。
“好人呐！”路明非感激地抱住芬格尔。
“别误会，我要告诉你个事儿......这照片上的女孩陈墨瞳，也就是你口中的诺诺，是凯撒的女朋友，我也是怕他迁怒于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舍友......”
“哦......”路明非面无表情地答道。
黑暗中有人在坍塌，这座城又又多了一个心碎的人。
······
几天后。
图书馆二楼，3E考试考场。
风纪委员会主席曼施坦因教授亲自到场监考，给每个人都发了几张白纸；现场的气氛并不严肃，似乎所有人都信心满满。
最有“信心”的估计还是坐在叶尘右边的路明非，挂着很严重的黑眼圈，到现在还打着哈欠。
看来是心有成竹了啊，叶尘心想。
他不知道，昨晚路明非拿着芬格尔提供的答案一直记到深夜。
叶尘又见到了零，她正安安静静地坐着，天鹅般高傲的脸蛋儿、挺长雪白的脖颈、像是能揪出水似的皮肤，一切都是那么让人向往。
“砰！”
门突然毫无预兆地关上，广播中传来低沉的歌声，其中暗藏着龙文，考试开始了。
身边的人开始有了“灵视”反应，有人哭泣，有人舞蹈，有人以教徒般的姿势跪在地上祈祷......教室里乱哄哄地像是群魔乱舞。
眼前突然出现了各种杂乱的光弧线影，扭动着，像是一团乱舞的蛇群，在向人们讲述着太古失落的历史......
那是属于叶尘的“灵视”，因为并不优秀的血统，导致他对龙文的共鸣很有限，反应并不强烈。
让他奇怪的是，坐在前面的零从音乐开始到现在就没动过，只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涂涂写写，一旁的路明非更是夸张，飞快地写完六张纸，倒头便睡。
优秀的血统就是不同啊，叶尘心想。
他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眼前的符号记录下来，不知不觉间，记满了四张纸。
“就只有这么多了啊......”叶尘看着自己的稿子喃喃道。
忽然，身旁的路明非站了起来，面容悲悯地看着前方。
“眼睛还是闭着的，这是梦游了......？”
潮水般的悲伤弥散在空气中，眼泪毫无预兆地从路明非的眼中流出，他突然向前一步拥抱空气、仿佛那儿正站着个人......他的腰半弯着，看样子对方的身高是个小孩。
路明非又开始写了，第七张纸，那是一种向左倾斜的、像是危楼般的字体，他还会把写下了的字符涂黑，躺在纸上就像是一个个钥匙模型。
叶尘狠狠地揉了揉眼睛......那些字符在他的眼中跳动，就算闭上眼，它们却还在叶尘的眼眶中疯狂起舞。
一瞬间仿佛有雷电穿过叶尘的大脑，脑门上像是开了一个洞，空间变得像是被无数丝线构成，那些丝线爆发开来，洞穿了时间。
时间尽头，有个女人在哭泣。
黑色的潮水将叶尘淹没，他的意识顺着回忆，来到了最底层。
他睁眼，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教室，坐进了一辆熟悉的面包车内，驾驶座上的男人还在念叨着什么，骂骂咧咧地停了车。
“该死的，这是哪家的迈巴赫停在路中间没人要的？这车子上的这些痕迹和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人回答他，叶尘朝车窗外看去，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聚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除了眼前突兀地出现的水银色的光。
没错，就是这儿，就是这儿！他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他又一次来到了那个噩梦之地......
高架路，“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