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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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让开!”一道厉喝响起,希召和那个大丫鬟对这声音在熟悉不过了,希召是欣喜的,可那大丫鬟面露欣喜,心中倒是有些微惧。

    “二爷!二爷快救救小姐。”希召嘭的一声跪下,怀里依旧紧紧的护着悯儿。

    “二舅!要nang!”悯儿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来人,黑珍珠般的双眸中闪烁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希冀,嘟起的小嘴巴紧紧的抿着,不让自己哭泣,可眸中的泪却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了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娘不会有事的,来,二舅带悯儿回家去。”来人正是肖忆的二哥,左神武大将军肖泰。肖泰一边说着一边从希召的怀里抱过悯儿,转脸对一旁的士兵吩咐:“将刚刚那贼人身上搜出来的解药给郡主服下,将军医叫来,在寻个女医来给郡主看伤。”说来也是巧合,最近他奉皇帝之命查这藏匿在城中的敌国探子和逆贼叛党,今日便是顺着那敌国探子追寻而来的,没想到……

    “唉~”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抱紧了怀里的悯儿,吩咐众将士押着在场几人回京,在几条必经路口设卡严查。

    ……

    皇后肖惜得了消息赶来龙政宫的时候,悯儿已经趴在肖泰的怀里睡着了,肖忆正在龙政宫的偏厅,一众御医女医在为肖忆治伤,那短箭是涂着剧毒的,就算服下了解药,肖忆腹部的伤也不是小伤。

    “姐姐呢?她如何了?”肖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举止端庄得体,可是皇帝见着皇后肖惜这般模样心疼的要命。

    忆儿若是救回来了还好,若是救不回来……唉~惜儿怕是一时接受不了啊,倒是可怜了悯儿,这么小的年纪。

    压下心中所想,皇帝起身搂过皇后肖惜:“惜儿莫怕,你还有我,还有朕,你瞧,悯儿还那么小,你平日不是最心疼悯儿了么,去哄哄悯儿,悯儿哭坏了。忆儿那边有御医和女医,在等等。”皇帝此时也只能用悯儿来分散肖惜的注意力了。

    “悯儿也出事了?”肖惜大惊。

    “悯儿是被吓着了,并未受伤,她哭闹着要找忆儿,哭伤了嗓子。”朝堂上威严的皇帝此时难得一见的温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姐姐为何会受伤,究竟是谁干的。”肖惜瞧着紧紧抓着肖泰衣领的那一双肉嘟嘟小手,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肖泰金甲下的冰丝锦里衣都被揪出一大块,皱皱巴巴的,很是突兀。

    这时候,几位御医和一众医女从龙政宫的偏厅里出来,对着皇帝和皇后行礼:“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我姐姐的情况如何了?”肖惜冷声询问,望向偏厅的眼神中满满的担忧。

    “回皇后娘娘的话,郡主此次中的毒暂时已经压制住了,其他的毒,乃是常年服用相克之物累积所致,无解。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郡主恐时日无多。”御医屈膝跪了下去,重重的扣了个头。

    御医话落,肖泰的虎躯微不可查的晃了一晃,而肖惜则是瞬间晕了过去,颛弘猛的抬起头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溢出的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数不清的刺杀她都没事,这次怎么可能有事。当初她可是说了陪我到老的...”

    有人欢喜有人忧,一旁跪在地上的曼醉柳压下心中的喜悦,面露悲伤的跪走到颛弘的身边:“相爷,妹妹现在走了,我们应该好生为她准备后事才对。皇上,还请把妹妹的尸身还与我们,至于妹妹勾结敌国摊子的事,就此作罢好了。”曼醉柳微微福身,香颈连带着前胸一起裸露在外,红唇轻抿,低眉顺眼,看着让人挑不出错处。

    “放肆!本宫怎么不知道本宫还有第二个姐姐。”悠悠转醒的肖惜刚好听见了这话,大怒。

    “皇上,请您放过忆儿,把忆儿还给臣吧。”颛弘痛苦的看着皇帝,那眼神不像是臣子看君主,反而更像是看自己的情敌。

    趴在肖泰肩头睡觉的悯儿,在御医从偏厅出来的时候就醒了,听着御医的回禀,悯儿还未长牙的牙床咬着自己薄薄的下唇,眼眶发热,清泪涌出,抓着肖泰衣领的小手又紧了紧,肉嘟嘟的小脸蛋往肖泰的怀里蹭了蹭,大概是想遮住自己不争气的泪水吧。

    “皇上,臣相信颛相,但是并不代表相府里的其他人没有勾结敌国,更何况这曼醉柳本就是因为当年谋反失败才被捕成为官妓的,对镇国王府怀恨在心也实属正常,她将恨报复在忆儿的身上也合情合理。只是,事情究竟是否如臣的猜测一般还是得需查明。”肖泰紧了紧抱着悯儿的手臂,另一只手轻抚着悯儿微微颤抖的小小后背。

    “嗯,你回去吧,悯儿就留给惜儿哄着,丛集拟旨:相府封,令督察院严查此事,若是真的和整个相府没有一点关系在解封相府。”皇帝看着压抑着悲伤和痛苦的肖惜,心中怒气不降反增,看着颛弘曼醉柳和钱氏更觉碍眼,便挥手让人退下了。悯儿自然是留在了肖惜宫里,皇帝也吩咐医女将肖忆送回了镇国王府。

    对于这样的结果,在朝堂上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毕竟当年,现在的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就说过膝下无女,唯有肖忆。

    ......

    “咱们太后将肖忆郡主当成自己的女儿,咱们皇上将肖忆郡主当成自己的妹妹,更是当朝皇后的亲姐姐,这颛相也有点太过拎不清了。”京郊的一处荒废已久的破旧的院子里,一个一身棕色华服的男子对着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眼上有一道深深刀疤的男子笑着。

    “那又如何,不是照样扳不倒皇后,扳不倒镇国王府。我家主子让我提醒你,休要再做无用功,不然,有你受的。”那黑衣男子冷声呵斥。

    “放心,不是无用功,你家主子不是担心那处暴露么?如今危机解除,让你家主子尽管放心,等着看就是了。”那棕色的华服男子,招招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