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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丰商行门前,两只威风凛凛石狮立于两旁,只见人来人往,嘈杂之音此起彼伏,真是好不热闹。
门前的几名守卫人员,正在说着些话语,状态甚是轻松浑不在意的,根本没有一点警惕之心,要知道这里可是永丰商行,何人敢来放肆?
哪怕前几天有个小子带人打上了门来,可那又如何?
最终结果还不是被打断了条腿,想必再无人敢来挑衅了吧。
所以很大程度上来讲,这些护卫都是用来显门面的,若真是有人来闹事,那根本就不济事,当然了,若真到那时也轮不到他们操心了。
不过事事往往总会出人意料,哪怕是永丰商行此地的李大掌柜也是。
“多谢段供奉这段时间的帮忙了,一点小小心意,万望勿要推辞~”李大掌柜一脸的谄媚笑意,同时手里还提了个小箱子。
见此段供奉并未说话,而是顺手就打开了箱子,再随意的瞟了一眼,顿时瞳孔一阵急剧收缩,沉默了一小会才有了回应。
“这~恐怕不大合规矩啊,吾也是听着总行的安排,来此地协助于汝的,若是……”
见着了段供奉眯着眼睛,虽然说着不合规矩的话,但眼神里面却满是贪婪之色.
李大掌柜心里狠唾了一口,这很明显是不想担干系,怕他下套,等着他的说法呢。
不过李大掌柜也不是寻常人,这里面的门道,他还能不知晓?不管怎么样,只要收下了,那再想下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这念头一转,并未等段供奉说完,李大掌柜便已开了口来:“段供奉,您过虑了!就是点茶水钱,您大老远的来此,口渴了,喝点茶水,谁又能说些什么?再说这可没走商行的账,只是吾个人的小心意~”
已然恢复到了平静之色的段供奉,看都不看李大掌柜一眼,端坐在那里惬意的品着在总行里也甚是少见的香茗。
不过当听到不走商行账的时候,突然眼神一亮,端着茶盏的双手,也随之静止不动,也不知这会想到了什么。
段供奉的表情具已被李大掌柜看在了眼里,哪里还不明白,这个礼他是送出去了!
李大掌柜随手就把箱子往里面一推,便不再言语,而这次段供奉果然没有其余表示,只是又继续品茗起来,还轻声道了一句:“好茶呐~”
两个心怀鬼胎之人,便又开始假装闲聊谈心起来,而过了一会,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的李大掌柜,刚准备开口说话。
突然!就被前院巨大声响给打断,好似还有些喊叫之音。
顾不得再说些什么,连忙给段供奉一个请求的眼神,当得到肯定的回复,便一同去了前院。
当二人来到前院,映入眼帘的哪里还是他繁华热闹的永丰商行呐,整个前院都快被拆了,到处都是支离破碎的画面。
一个小道士模样之人却背手而立,淡定异常,原来正是叶玄在此。
而商行里的护卫,不是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就是已经昏迷过去了,不过并没有人毙命,看来还是留了些分寸的,而原先的货商全都跑了,都在商行外偷瞄着呢。
看到这一幕,李大掌柜真是怒不可遏,更是无比郁闷,短短时间内,居然被人两次打上了门来,难道他永丰商行真的拿不动刀了吗?他才不管来人有没有手下留情呢。
一阵气短的咆哮之音随之响起:“汝是何人!怎敢来此地撒野?”
听到了声音,叶玄并未回应,而是慢悠悠的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极其年轻的面庞,脸色很是平静,这让李大掌柜和段供奉都十分惊讶。
然此二人都非蠢货,并未立即动作而是在心里起了一阵嘀咕,这么年轻?难道是某个大派的天才弟子?还是先问清楚,免得无故结仇。
“敢问这位小道长,吾等之间是否有些误会?”
看着二人露出的惊讶疑惑之色,叶玄也不想再故弄玄虚,直截了当道:“误会?倒是没有。”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二人后干脆道:“玄水货栈!”
听到玄水货栈,李大掌柜二人立刻就明白了,原来这是找场子来了,可是怎么不知晓玄水货栈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叶玄平常很少露面,也无甚大的名声,清水镇之人,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就算偶尔遇见,估计也对不上的。
李大掌柜快速和段供奉对视了眼,神思转动之间,心里便有了计较。
“小道长,汝这就过份了吧,先前可是汝玄水货栈挑衅在前,吾等仅是稍稍教训,且未曾下狠手,已经算是仁义,尔等还欲如何?”说着说着,声音却逐渐变得高亢大义凛然起来。
看着李大掌柜确实很会表演,若让不知内情之人听见,还怕真让人觉得是玄水货栈之人跋扈呢。
如此颠倒是非黑白,虽然让人义愤填膺,但叶玄并未发怒,而是轻轻道:“仁义?也包括尔等劫杀货栈的护卫和伙计吗?还是说亦包括尔等肆意的打砸玄水货栈庭院?”
听到此言,李大掌柜二人心里一突,也不再抱有侥幸,默不作声起来。
看来此子是知道个详情的,不过那又如何,他永丰商行惧怕哪个?最终还是要做过一场。
想到了这里,李大掌柜侧了侧身,眼神示意了段供奉,必须要动手了才行。
读懂了李大掌柜的意思,段供奉也不含糊,既然拿了钱财,该出力时就不能退缩,直接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庭院中央。
“小道士,汝也不用讲什么大道理了,是非曲直也不是随意说两句就能讲清楚的,吾等就还是以江湖规矩来解决吧!”
别看段供奉无比贪婪,但还是有些心机的,并没有上来就动手,而是先混淆视听,根本不提对与错,让别人也无从分辨,从而不坠名声。
罢了,还是不在言语上过多纠缠了,叶玄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凭本事来讲道理吧!”
话说到此地步,定然是要动手了,然段供奉却没有大意,而是变得很是谨慎,要知道叶玄敢一人过来找场子,别看年轻,定然有其凭借,可不敢阴沟里翻船了。
看着变得小心翼翼的段供奉,叶玄心里不由嗤笑了一声,再怎么慎重对待,那也抹平不了实力的差距。
不在废话,二人已然对峙起来,看着一脸淡然之色的叶玄,眼神深邃,好似看透了他一般。
段供奉不知怎么地心里突然传来一阵惊惧之音,突然就变得没有把握起来。
氛围逐渐开始紧张,就连空气都好像要凝固了,院内外众人也是深有感觉,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着了二人。
最终还是段供奉忍受不了这样平静的对峙出手了,那郁闷的表情好似再说,吾都如此紧张慎重了,你却给吾看这个,给吾看你的满不在乎?
当段供奉出手的那一刹那,叶玄双眼陡然亮了起来,根本没有任何试探客气,直接用了已然快要神通的身法,好似瞬移一样,直接闪显到了此人的身后,一记混元天罡掌顷刻拍下。
而刚出了手的段供奉就已经后悔,他眼前已然没了对手的踪迹,心里也来不及想人去了哪里,不过一息之后便知晓了,因为有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身后传来。
此时的段供奉什么想法也没有了,脑海里简直就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丝明悟升起,敌人太可怕,吾命休矣!
不过叶玄显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不是不能,只是不愿惹出大因果,在手掌临身之际,又收走一部分的力量,只是重创了段供奉,让其跌倒在地失去再战之力。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段供奉,顿时喜出望外,劫后余生的庆幸完全掩盖了他被重创躯体的疼痛。
段供奉可不相信如此可怕之人,会没有能力杀他,很明显是人家手下留情了,虽然怀疑叶玄留手的用意,但一时也不敢发出声来。
而此时李大掌柜,已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了,嘴张的老大,以他的眼力,压根就没看见叶玄动作,就见着段供奉吐血在地了。
虽然摸不清头脑,到底是怎么情形,但李大掌柜也已明白,这次真是撞上铁板了。
不过这人并没有杀人,反而处处留手,想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一时间,李大掌柜眼珠转个了不停,好似再想什么说辞。
不过叶玄并未给他思考的时间,而是直接扔了一个物什到李大掌柜的怀里。
这突然的一出手,顿时又吓了李大掌柜的一跳,身体本能的往后一缩,还以为叶玄翻脸,使出了什么暗器。
不过此物一入眼,李大掌柜便知晓他想差了,但仔细一看,瞳孔瞬间放大了,原来叶玄把他皇城司供奉的令牌扔了出来。
这下更是让李大掌柜摸不着路数了,要知道皇城司虽然是国朝的密谍机构,但只要稍微有点消息的谁人不知晓,这可不是一般部门呐。
话说国朝之内得罪了官家,还能活命,说不定还能传出诺大的名声,但若得罪了皇城司这样的密谍机构,那么死就是最好的归宿。
更害怕的是连累到家族,连累到亲朋,难道此人竟是黄城司之人,玄水货栈也是皇城司之产业?
短短时间之内,李大掌柜心里就联想到了无数可能和情况,可这越想越害怕,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倘若是总行大掌柜还能有些门路,而他区区一地方小分行,可就完全完全不够看了。
李大掌柜越想越深,越深越怕,脸色难看道:“这~这~这是……”
一直盯着李大掌柜的叶玄,这时却打断了他的话语:“汝自己看看知晓就行,勿要他传,吾相信汝该如何去做,小道不希望再出现意外~”
李大掌柜一听到这里,顿时轻舒了一口气,把提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暗道还好,此人看样子不准备深究,商行近期却是要好好低调低调,不能再惹出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