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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新鹏满脸惊讶的样子,俩人也觉得挺奇怪。
“我师父人称鲁大师,他老人家的名号你不会听过吧?”
秦新鹏赶紧掏出那张旧照片,两步走过去,指着照片上坐在C位的老头:“他就是鲁大师?”
此刻秦新鹏心狂跳不已,手抖得几乎拿不稳照片。
鲁大师这名字第一次还是听老孙提起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老济的师傅。老济明明是道士,可看照片,鲁大师却不是……此时知道他俩是师徒关系,秦新鹏倒是发现俩人有个共同特点:穿着打扮都不靠谱!
“嗯?你怎么有我师傅的照片?”
秦新鹏没回答,而是反问老济:“你个老骗子,不是说已经三十年没见过师父面啦?”
“是啊!少说三十年了。”老济不假思索地回道。
“那……那刘家村的事,难不成是他给你托的梦?”老济说的话有个明显的漏洞,他先是说已经三十几年没见过师父鲁大师,又说师父交代他来处理刘家村的事——可他师父也是二十年前才来过刘家村的。
没想到老济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对啊!就是托梦……”
秦新鹏又糊涂了:“啊!难不成鲁大师早已不在人世?”
老济白了他一眼:“你年龄不大,记性还真差,来村的路上不是告诉过你,这些年我没有师父的一点消息——托梦也是我们云门山道士的一种道术……”
秦新鹏此刻内心的震惊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
“如果我说几天前你师父——也就是鲁大师给我托过梦,你……你信吗?”秦新鹏简明扼要地把那段奇特记忆说了一遍。
老济捋着稀疏的胡须想了一下,才喃喃地说:“原来……原来师父找新工作了!”
秦新鹏觉得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可想开口却又不知道先问什么。
老济摆了摆手,先是看了一眼秦新鹏,随即再一次指了指远处的大山:“鹏啊!你的事,我给不了答案,这次叫你来这儿就是想告诉你这村子以及这座山的秘密。”
秦新鹏忽然觉得很好笑。
“我说大师!我他娘的哪有心思管这些!我父母到底是谁害死的,到现在没有丝毫头绪,你这是耍我玩嘛?”
秦新鹏有些急眼。
老济依旧不急不躁:“你先听我说完!根据我的判断,你父母的死和这座山以及这村子都有关!”
这话让秦新鹏把还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老孙在咽气前告诉他刘家村这地址。
刘娜出车祸的前一天,在台历上也写了同样的地址,而且还和刘家村的老村长有快递来往,这种种一切迹象已经表明父母的死似乎和这村子有关。
只是听老济直接说出来,还是觉得很震惊。
“老济!道爷!大师——你倒是说清楚啊!我父母的死和这村子以及这座山有啥关系?”
老济回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当年来村里办案的刑警应该全都遭遇了不测,难道你觉得这是巧合嘛?”
这事秦新鹏早知道,倒也没觉得多么意外,他反问老济:“那不是意外,莫非是谋杀?”
没想到老济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我告诉你——害他们的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人!”
“可能和这山里跑出的东西有关——我也正在查!”
山里的东西?霸王冢?煞墓?
这些词语像是一群鱼,在秦新鹏脑海里活蹦乱跳,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忽然想到了韩景涛的日记,里面也记载了与此相关内容,还有一张画在烟盒纸上地图,这地图好像就是关于深山中某个古墓的。
想到这里,他忙开口:“你是不是想找到那古墓?”
“对!二十年前因为韩景涛才保住了全村人的命,但当年他并没能彻底解决问题啊!”
听他提到韩景涛,秦新鹏想起他从山上挖人骨煮水倒进井里的事,忙问:“再照着当年韩景涛的法子做一次,不行吗?”
老济摇着头嘿嘿笑道:“当然不行——这么给你解释吧!如今山里的阴气已经产生了抗体,只有封住煞口这一个法子。”
“昨天挖出韩景涛尸骨时,倒是在他的日记里发现了张手绘地图,好像就是通往山里一个古墓的……”
没等秦新鹏话说完,老济直接抱住了他,人一下子激动起来。
“你说……你说韩景涛留下过古墓位置的地图?那地图呢!”
没想到老道士会这么激动,秦新鹏木讷地点了点头:“应该是被刑警队带走了吧!”
“太好啦!太好啦!”老济使劲拍着秦新鹏的肩膀,嘿嘿笑着,“只要找到煞墓的位置,我就有信心重新把它封起来。”
“那我父母的事……”
没等他说完,老济嘴一咧:“一回事!一回事!”
“啥就一回事了?”秦新鹏挠了挠头皮,“对啦!鲁大师既然是你师父,还懂托梦的道术,可我也不认识他啊!干嘛托梦给我?”
老济这次笑得很爽朗,笑完后才回道:“因为你被选中了!”
“又说这话——啥……啥叫被选中啦?”
再次听到这句话,秦新鹏依然觉得像个谜语。
“现在咱们得先把地图弄到手——这样吧!有啥话,路上说。”
说完也不等秦新鹏反应,人已经转过身,朝着村子方向走去。
气得秦新鹏心里暗骂了声:“急!就你急!急着投胎啊!”
回到村支部大院时,正看到一群醉鬼由各自的媳妇或其他家人扶着往外走,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有几个嘴里还嚷嚷着听不清的醉话。
“你去哪了”
刚进大门,正碰上刘晓辉往外走。
“说了点事……”
他话没说完,一旁的老济就催促道:“别废话,你们那辆小蓝车呢?”
“大师,你这是要干啥?”
“得赶紧回趟市派出所,跟王安勇要过那份地图?”
刘晓辉愣了一下:“要地图干啥?”
“具体的事路上说吧!”
谭疯子不去,我们仨赶紧上车,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所里的刑警队大院。
挺意外的是,一下车,秦新鹏就看到好几辆“鲁O”开头的警车,门口还聚着几张陌生面孔,在低声说着话。
一看这场景,秦新鹏知道出事了。
走到办公楼门口,却被俩陌生面孔的中年人伸手拦住了。
“你们是干啥的?”
俩人上下打量了仨人一遍,看得出对他们仨十分警惕。
“法证科的秦新鹏——你们是?”
俩人几乎同时掏出工作证:“我们是省公安厅的,里面正在执行特殊任务,暂时不能进入!”
“啥特殊任务?”秦新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问。
“这个恕难奉告!”
既然不让进,那就打电话叫王安勇出来。
赶紧拿出手机,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王安勇的手机号,于是给灵机一动给刘增富拨了出去。
之前刑警大队的同事说刘增富去了省厅,不知道和今天的事又没有关。
电话竟然打通了,话筒里传出刘增富疲惫的声音:“兄弟——”
“富哥,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
“嗯!我着急去济南,没顾上给手机充电。”
“奥——为刘家村二十年前的案子?”秦新鹏想起那天在刘家村哑婆婆家,刘增富匆忙离开时的样子,赶紧问。
“对!我已经把材料交了上去,省厅的人已经接手了案子,正在查……”
“我知道,我就在刑警大队办公楼大门口。”
三四分钟后,刘增富双眼红肿,带着一身疲倦气息把我们带到刑警大队二楼办公室,关上门,他抽出一根烟点上后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整个十来秒钟,秦新鹏眼睛都没眨,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新鹏——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
看表情,听语气,秦新鹏知道刘增富即将说的事一定很重要。
“难不成和我父母的案子有关?”
这一刻,他心突突突地猛跳,脑中能想到最重要的事便是自己父母的案子。
“不是——已经基本确定了当年刘家村纵火案中,被周家人收买,制造假尸检报告的人了。”
“是谁?”
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人他认识,甚至还很熟。
法证科就那几个老同事,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