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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会没有外人,所有的阴谋都可以放到台面上来说,更何况如今李沐轩早已经势单力薄,没戏唱了。
没人怕他,更没人在乎他。至于陈子书嘛……这个李沐轩唯一的,最后的盟友,完全没有丝毫的威胁性可言。
参加长老会的时候,陈子书与李沐轩一起去了,他美其名曰:“跟着客户走完最后一程。”
两人抵达主议事堂的时候,十几位长老已经悉数到齐了,李河也在,他正与长老们相谈甚欢,就连李正省也是满面春风。
但是当众人看见李沐轩与陈子书二人走进来的时候,众人的脸色便纷纷变了。
气氛眨眼之间变得冷硬起来。
最终还是李沐轩先开口道,他弯下腰,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微微颤抖着拜下去道:“各位长老好。”
“嗯,好。”李正省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没有丝毫对于自己这个子嗣哪怕一点点的怜悯。
随后,在城中算是位高权重的二长老道:“沐轩啊,既然昨日你父亲已经与你谈过了,那今日我们便开门见山的直说了。”
他看了一眼李河道:“你哥哥李河,天资聪慧,天赋卓绝,你是万万不能与之相比的,此次角逐你还是退出吧。”
“我……”
李沐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李正省打断了,“你也别在吹嘘你的丰功伟绩了,我已经命令史官修正了那段历史,再过十年,五十年,你看还有谁会记得你?”
李沐轩的话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有些人啊,就是太高估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一旁的李河双手抱在胸前,满脸轻佻的看着李沐轩。
在主议事堂中这么说话本来是极其无礼的,但是李河却得到了长老们的附和。
“你别嫌你哥哥说话难听,说到底还是你自己不知道好歹,你能靠你那光辉事迹活一辈子吗?”
“就是就是,你啊,就是太把字迹当回事。”
“更何况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件事很伟大吗?在城中随便找一名修士都可以做到。”
李沐轩站在原地,极其安静的听着这些长老们的指责,心中的那最后一抹微光便这么悄然淡去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在长老们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就像是一个无赖。
他想,他大概是得认命了,乖乖认输,乖乖退出,然后离开中天城,从此再也不回来。
他看向陈子书,不由得有些感慨,他万万没想到更自己走到最后一步的,居然是这个自己完全不在意的人。
但是就在这时,陈子书淡淡的开口道:“其实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比较认同各位长老的,我也认为李沐轩不适合当城主。”
李沐轩不由得苦笑起来,原来陈子书也是这样想的啊,他从来没想过,他只是觉得城主之位应当是他的。
陈子书接着道:“李沐轩可以认输,不过有一个前提,你们需要给李沐轩等量的补偿。”
李正省微微皱眉:“你是何人?”
“李沐轩的盟友,陈子书。”陈子书淡淡的道。
负责掌管人脉和外交的四长老微微皱了皱眉道:“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哎呀,这个都不重要,就像是我所说的,你们需要给李沐轩等量的补偿。”陈子书道。
“你们想要什么补偿?”李正省道。
“你们联合起来骗了他八年,那便每年折算一万灵石,加起来一共是八万灵石,你们看怎么样?”
陈子书提出的这个价位其实已经及其合理,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便宜了。
毕竟就光是他们请的这些盟友,哪一个不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
但是如今,说道要给李沐轩补偿的时候,一个个却都沉默不语了。
反而是李河先开口了:“你……你说什么?你要我们拿八万灵石给这个废物?你是不是疯了?”
“不应该给吗?”陈子书依旧是满脸微笑,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握着保温杯,一副老干部做派。
李河笑了起来:“你放心吧,你们从我这里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啊……俺就是没得谈喽?”陈子书耸了耸肩道,“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就不退出了。”
一听这话,整个议事堂里便是一片哗然,李沐轩也是一惊,急忙抬起头看向陈子书:“陈子书……我……”
“啊啊啊,不会吧不会吧。”陈子书做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你不会打算一走了之,让他们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得逞吧?那你就是自己的敌人,一个真正的懦夫了。”
李沐轩狠狠的颤了颤,他感觉有某种东西从心脏之中骤然炸开,流淌向四肢百骸,让自己的肌肉紧绷起来。
“你是懦夫吗?”陈子书问。
“不是!”
“那你要不要退出呢?”
李沐轩缓缓的抬起头,双眼之中充满了坚定:“不退!!”
“非常好。”陈子书拍了拍李沐轩的肩膀,然后抬头,走到了议事厅的中心朝着坐在高处的一众长老们微微欠身算是行礼。
他道:“我先各位也听到了,我的客户说'不退’,所以我们继续对抗吧,我会代表我的客户,华丽又漂亮的将在场的众位……全部击垮!!”
末了,陈子书还补充了一句:“哦,若是你们想要认输的话,可以找我谈。”
他的一番话,彻底将在场的众位长老纷纷激怒:“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如此狂妄,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李正省也勃然大怒:“好好好,有骨气是吧?你若是想以卵击石自取其辱那边试试吧。”
“黄口小儿,狂妄自大!!”
众人纷纷指责陈子书之时,唯独四长老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他经常与人交往,也算是见多识广,他看得出来陈子书是一个沉稳的人。
而最最可怕的一件事便是沉稳的人突然变得张狂,因为这往往预示着他……有绝对的把握。
更糟糕的是,他记得前不久自此曾在某个地方听过陈子书这个名字,但是他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