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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主张兼爱非攻的思想家。
其神秘程度不弱于纵横家与阴阳家,不要被墨子与《墨子》这本书给骗了去,墨家其实在战国的名声相当不好。
还是因为墨家主张的非攻思想,战国是个群雄割据诸侯王称霸的乱世,说白了就是战争不断,隔几天这个国家打那个国家,又过几天那个国家打另一个国家。
由于战场连年不断,苦的终究是芸芸众生,墨家应运而生并因提了出兼爱非攻的思想迅速拉拢了一匹忠心的人士。
这些人士成立了一个组织,在当时被称为“墨者”,“墨者”的第一代头头就是墨翟(di第二声)。
“墨者”有三类人,一类是墨客,就是写文章的文人;一类是墨匠,就是研究墨家机关的科学家;还有一类便是墨侠,践行墨家非攻思想的死士。
他们提倡以暴制暴,简单点说就是形成刺客组织,专门暗杀那些主张战争的人,这人一死自然能停缓战争的脚步,所以历史上不少将侯都是死在墨侠的暗杀下。
“阴阳双煞”如果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他们很有可能就是隶属于墨侠,至于嫪毐是如何请动他们的其实很简单。
嫪毐只要说他赢子苏是主张提出发动战争的那个人,加之嫪毐是秦国的长信侯,他说的话的可信度非常高,而事实上秦国最近几年的确很不老实。
从公元前247年到公元前240年,秦国发动了长达7年的战争都取得成效。
这墨家的侠客一听当然是很乐意地接受了这份差事,加之墨家在百家里过得其实不咋样,用一颗人头换来无数财富,这是他们很乐意见的。
“管你俩是什么双煞,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赢子苏大喝一声提升自己的士气,他需要克服恐惧,他知道今晚自己凶多吉少。
但他要赌一把运气,赌自己体内的那道暖流。
那股暖流已经救了他两次,但只能在他生死攸关之际才能生效,他得卖点血,身上没有伤就不能激起那股神秘的力量。
可他得谨慎对待,这两名刺客可不是上次那名憨憨剑客能比的,他俩只会想尽一切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取下他的脑袋。
赢子苏向前踏出一步,两名刺客便同时持剑冲向了他,一人持剑从上午往下劈出,另一人便从下往上扫出。
无论赢子苏选择格挡那一击,他势必要吃到一剑,身子的上半段或者下半段,他只能选一个。
赢子苏选择保上半段但也不想把要害露给另一名刺客,镰刀的内侧在拦下刺客的短剑后,赢子苏也是果断地把侧腰腾了出来。
他赌脑子里的医学知识,腰上被砍一剑还死不了!
另一名刺客的短剑的剑锋从赢子苏的大股一侧斜着向上划出半尺的伤口,赢子苏也是咬牙忍着疼痛使出全身力气将眼前这名刺客推开。
因为瞬间使出了蛮力,侧腰的伤口也在这一刻疯狂涌出鲜血,从伤口处流出的血也是湿了赢子苏的衣裳。
这道伤口短时间不至死可得即使止血,但赢子苏的身子突然一凉。
从头顶往下一节一节地慢慢凉到脚底,不是因为正在失血,而是因为他体内没有反应。
那股暖流像是消失了一样,无论赢子苏怎么用意念去唤它都没有反应,赢子苏现在是真正的一个普通士卒,在专业的杀手面前他活不过的。
难道是还不够危机?赢子苏在心里自问,而刺客的进攻再度来临。
这次赢子苏所幸放弃防守,选择一味地进攻,可他的动作在杀手面前犹如弱小无助的儿童一般,在大人面前毫无招架能力。
两名杀手很是轻易地格挡住赢子苏的乱攻,两人很有默契地反手握剑而后紧贴自己的侧腰,剑刃向外!
两人一左一右从赢子苏身边转个了圈,短剑也在他们身子的转动下画了个弧,两把剑的剑锋分别从赢子苏的左腹和右腹刺入并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油脂混着血液从两侧流淌出,赢子苏也面露痛苦,镰刀也从手里掉落。
他紧缩着眉,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他双手捂着自己的左右两腹想尽可能的止住点血,好让他能多活一点时间。
可血怎么都止不住,从他的指缝里流淌出。赢子苏跪在地上,呼吸逐渐沉重起来,心脏也猛烈地跳动着,这是肾上腺作着最后的拯救。
两名刺客明显是不想滞留过多时间,两人对视一眼后便举着剑准备对着赢子苏的后背两侧刺下。
这个角度,短剑会从后背刺入并从胸前刺出,它们会毁去赢子苏的双肺,做到真正的必杀一击。
就要死了么?就要结束了么?赢子苏的眼前开始仿佛是起了雾,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不甘心啊!还没看到嬴政登基称皇的那一刻。
赢子苏低低一笑,身子开始虚脱无力了。
体内依旧没有暖流的反应,赢子苏想也许是彻底失效了吧,毕竟救了他两次,也算是完成了使命。
可能那股暖流也不曾想过他赢子苏会遭遇三次死亡,前两次它保住了他,这一次它也无能为力了。
“他若死了,寡人要你们整个墨家偿命!”
嬴政伶俐的声音从两名刺客的身后传来,两人也是面如土色握紧了手里的短剑,生怕一不小心便刺了下去。
阴阳双煞持剑快速从赢子苏的身旁撤离,接连往后撤退几步握剑垂下,两人神色慌张,全身都紧绷着,额上冒出了冷汗。
他们死都不会想到秦王嬴政会出现在这里,明明他俩埋伏的时候勘察了周围很久,就连在镇上行走的百姓也被他俩打昏丢到了荒郊野外去。
可眼下秦王嬴政不仅出现在这,他的死侍团也手持武器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一眼望去怕是有上百人。
今日他俩阴阳双煞就算手持名剑,也是走不出这个包围圈了。
嬴政手持定秦剑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他俩走来,可最后他也是在赢子苏的身边停住身子。
“是王上么?”赢子苏也是听见了嬴政的声音,用仅存的气力问了这最后一句话。
“是寡人来迟了,子苏卿。”嬴政将剑身一侧响起刺耳的锋鸣声,眼里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