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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是中秋时节。天气开始转凉了,苏州城街道上的行人也变得稀少萧索。
龙门里,土匪二起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深呼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天气可真的转凉了。”
宇落落从春风楼走出来,看上去精神奕奕。土匪二连忙上前打招呼,“早呀。”
谁知,宇落落哼的一声扭头就走开了。
土匪二有些失望。李瑜刚好经过,看见他穿着单薄,打过招呼后劝道:“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天感觉很是凉爽。方护法还是要多穿点衣服,以免伤风感冒。”
接着郭弈天把李瑜叫去,好像有事要商量。
卧室里,郭弈天坐在桌子边,寒暄道:“你看这天气也转凉了,龙门门徒以及其他人都需要一些御寒的衣物,以备不时之需。”
李瑜有些为难,接过话茬道:“龙门的人数众多,购置衣物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上次为李师师赎身已经花费了九千两银子,现在义和的生意也不景气,一直处于亏空状态。”
郭弈天有几分生气道:“然道等到冬天到来,我们就只能等着受冻而放任不管吗?”
“不是不管,而是避免不必要的开支。御寒衣物之前就有,虽然老旧了些,但是还能凑活着穿。等到义和经济恢复了元气,到时再考虑购置衣物的事宜。”
“既然如此,就按着管家的意思办吧。”郭弈天内心波澜起伏道。
另一边,章巡抚早早地作者花轿,特地来到龙门,想看看李师师。
来到春风楼,章巡抚命令两名侍卫在此驻足。待进入春风楼,章巡抚与林纤儿擦肩而行。林纤儿停下脚步望着章巡抚,他一脸不高兴,似乎对她有偏见。
章巡抚漠然径直走向李师师房门。
门被敲了几下。李师师正在梳妆打扮,漫不经心道,“早餐就算了,小姐我现在不饿。”
“是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李师师耳朵里,心情变得特别的悸动。李师师佯装镇静,片刻后回道:“是你呀。多时不见,这次来找我所谓何事?”
“先把门打开,我想看看你。”章巡抚迫不及待道。
“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章巡抚急忙来到李师师跟前,拉起她的双手,却感觉无比的冰凉,“这些时让你受委屈了,怪我不好,不能每天都陪在你的身边。”
李师师挣脱了双手,娇气道:“谁要你来看我?我在这里挺好的,不需要你装模作样的关心。”
“不!我是真的关心你,你的温饱,喜怒哀乐都是我关心的问题。现在正是换季的时候,我在苏州大街上看见一家不错的卖衣店,里面的服饰都是上等的材料,经手工做成的。我挺喜欢的,要不我们去哪儿看看样式,兴许有你喜欢的那款。”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的好意我怕受不起。”李师师回绝道。
“我们是什么关系,难道还用说这些见外的话吗?莫非你心中还有别人?”章巡抚一脸狐疑道。
“对!你我已无可能,我已经心有所属,他会为我买最漂亮的衣服,所以请章巡抚收回你的好意吧。”说完,李师师准备离开房间,却被章巡抚一把拉住了。
“那人是郭弈天,对吧?可是他替你赎身只是为了报答当年你的救命之恩,对你却无非分之想。”章巡抚一针见血道。
“不!他是爱我的,你在胡言乱语。”李师师有些歇斯底里,让人感觉难以控制。
“这些时来,我虽没来过苏州,但我从李相如口中得知郭弈天来春风楼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都是办一些公事。除此之外,他和梅若雪走得很近,难道你还在执迷不悟。跟我走吧,我会给你他给不了的。无论什么,只要你愿意。”章巡抚据理力争道。
李师师顿时泪光晶莹,豁然开朗道:“走吧,我们去买衣服,我要赶最贵挑。”
两人会心一笑,瞬间化解了长期的不愉快。
选过绒毛大衣后,李师师心情显得特别开心。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因为在龙门能和她说上几句贴心话的人真的不多。好似他们都在嫌弃李师师的出身,若不是郭弈天庇护者,也许没人会正眼看她。
外面的天色阴沉,快要好下雨的样子。秋风夹带着冰冷的水汽,天气寒冷却暖在李师师的心中。
前面走来两位熟悉的身影,他们是郭弈天和梅若雪。两人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章巡抚借机安慰道,“看到了吧,郭弈天喜欢的是梅若雪。我们走吧。”
待郭弈天用余光看到李师师的背影,想要打招呼时,却和章巡抚一起已走远。
梅若雪有些不明白,看到郭弈天高扬的神采变得低垂,问他是否有什么心事。郭弈天摇摇头,表示天气阴沉让人略显不适。
回到龙门,李师师将刚买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面。章巡抚便顾着熟络感情,讲一些他们的往事。李师师开始明白郭弈天的心不在她那,死缠烂打也终将于事无补。在章巡抚不断地甜言蜜语下,李师师开始有些动摇,觉得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是眼前人。
其实李师师已经多次权衡过利弊,这次终于下定决心离开春风楼,离开不爱的郭弈天。
收拾好行李,李师师已经下定决心当章巡抚的小妾。
章巡抚在外面摆好酒席,邀请李师师和郭弈天做客,聊聊各自间的心事。作为酒席主人,章巡抚和郭弈天边喝边聊。
“师师,你真的决定好离开春风楼了吗?”郭弈天急切道。
“嗯!谢谢郭大哥这些时来悉心照顾,师师十分的感激。”
“放心吧。郭门主,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师师的。”
“这样也好。既然师师已经拿定主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章巡抚以后能够照顾好师师,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说完,郭弈天拿上酒杯,向章巡抚敬上一杯。
到了离别的时候了,李师师的行李装满了一马车。郭弈天,宇落落和王翔前来送别。
“师师你走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面,往后多保重。如果过得不如意,龙门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郭弈天挥手道别道。
“谢谢郭大哥,师师会照顾好自己的,请你们放心。”
随着马车离去的身影,王翔和宇落落也都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