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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比赛开始,田火交叉双掌,指缝间出现八颗磷火珠,窜起两团蓝色的烈焰。而后,田火围着万佳跑动。
万佳环顾四周,只发觉若隐若现的蓝焰在转圈。紧接着从四面飞来八颗磷火珠,其速度之快,轨迹之不测令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听见几声金属的碰撞声,万佳的铁扇已经防下了七颗磷火珠的连续攻击。正当观众以为万佳可以暂时相安无事时,一颗磷火珠出其不意从正朝他的方向袭去。万佳已经来不及避闪了。
当磷火珠快要命中目标时,万佳使出意形拳动作即发。只见他用内力控制了磷火珠,顺势一转手臂并将其击出。磷火珠被弹了回去,正好飞向田火。
席位上郭弈天暗自惊叹,内门弟子居然能将意形拳练到这样的境界,甚至在龙门中也找不出第二人。
面对突如其来的反攻,田火也颇感意外,急忙掷出另一枚磷火珠防备。
两枚相向的磷火珠在空中碰撞到了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并发出耀眼的蓝色烟火。
烟火散尽,擂台上双方已经相互搏斗了三个回合。而万佳了躲避对方的莲花掌,不得不往后飞行了两尺远。
“龙门的意形拳也不过如此,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田火面带愠色,准备再次发起进攻。
“那就看好了,方才我使用了五成功力,打赢你只需七成功力。”万佳不失势气。
“是吗?我也一样。”田火咬牙显得十分倔强。
“你我不一样,我们各为其主,所以必须今天分出个胜负。”万佳一边防守,一边回应。
“现在你已经被打的没有退路,我看你拿什么赢我?”田火奋力一击,打向站在擂台边的对手。
万佳在擂台的边缘左避右闪,上下蹦跶,却未能前进一步摆脱困境。
找到一个时机,田火出趁其不备打出一拳。
座位上的曹正哈哈大笑,仿佛胜利在望。
万佳在电光火石间抓住了田火前冲的胳膊,两人因为惯性一起坠落擂台。
落地的一瞬间,万佳用铁扇支起了整个身体。而后,田火落在了擂台下。
依靠铁扇的反作用力,万佳被弹回了擂台上。
曹正连忙辩解,“章巡抚,是万佳先落的地,田火赢得了比赛。”
因为在视觉的死角,章巡抚一直不知如何判罚。
万佳走到座位前,小心的叩首,“章巡抚,在落地的一瞬间,我用铁扇支起了身子,所以不算落地。”
章巡抚看了他一眼,面露笑容,“何以见得?”
“一边的观众可以作证。”万佳直起身子看着那一边观众。
“是田火先落的地……”观众不约而同的大声喊道。
章巡抚听罢,当众宣布,万佳是新任的捕头,辅佐肖烟县令一起维护苏州城的安宁。
自从肖烟被委任为新一届县令以后,衙门时有前来拜访的帮派或是贵族。十年寒窗苦读,一朝收回辛苦费,这是官场上未变的规则。权力有时是一种游戏,捞钱的方法更是五花八门。
虎门显得十分殷勤,派丁石大送了几大箱银子。丁石大将箱子放在衙门的大厅内,心情欢欣地的看着大厅里的各种鸟兽雕纹。等了许久不见县令,便无趣的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等到肖烟赶来,厉色的传来万捕头。
“肖大人,传我前来有何公事?”
“这些银两谁送来的?”肖烟表情凝重。
“属下刚从苏州大街巡逻回来,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一旁的捕快看见肖烟县令一脸不快,还以为银两送的不够,连忙打圆场道,“是虎门送来的,里面有五千两银子。属下觉得不少了,相当于县令大人十年的俸禄。”
“荒唐!本官不需要别人的行贿,更不需要你们这群衙役帮忙收贿。这是对本官莫大的侮辱!你们怎么收的银子,就怎么还回去吧。”
……捕快有些不解,一时间不知所措。万捕头帮腔道,“还不照县令说的快去办!”
几个捕快战战兢兢收拾好银子,叫来一辆马车,将其运了回去。
收到退回来的几箱银子,丁石大更是不解。听完捕快的解释后,丁石大十分无语,指着脑袋上的太阳穴脱口而出,“你们的新县令这儿有毛病!”
此后,陆陆续续来了几拨人,包括丐帮在内,依次送上财宝,但都被万佳严词拒之门外。
衙役对此议论纷纷,争相多嘴。
“你说李相如刚上任时是有多风光,虎门直接送上三万两银子。我们这些捕快的月奉直接翻了一番,每人还有额外的补助。不像肖烟,送上五千两还给退了回去。哎!我们的补助就没了,本想着出去打下牙祭。”
“那是因为虎门搜刮了宋玉明征收的民膏民脂,只退回了一小部分给李相如作为新官祝礼。现在衙门还在,只是李相如突然离世,他之前所搜刮民膏民脂也做充公。我们打牙祭的补助自然也没了。”
“衙门也换天了,能怪谁呢?”
衙门后院里,肖烟独自一人散步,看着满园的菊花开的正艳丽。
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问候,“县令大人真是闲情雅致,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赏菊。”
“是万捕头呀,你那边忙完了没有?”肖烟随口问道。
“都忙完了,该退的都退了,该拒绝的行贿都拒绝了。”
“干得不错。过些时候该到了重阳节,正是祭祖的时候,我想将这些菊花赠给百姓,以此祭祖。”
“烧纸钱不好吗?阎王爷都认钱,才肯将阳间的人事刻在三生石上。”万佳随口附和。
……
“地藏无限寒御宇,千里烟波使人愁……对了,现在正是山火频发的季节,祭祖不宜用火。”肖烟兴致来了便赋诗一句。
“属下明白了。”万佳低语道。
到了重阳节,苏州百姓看到纸钱店都关门了。
听说衙门门前的街头有一处赠送菊花篮,百姓纷纷上前争相领取,而后将其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的花篮需要钱吗?”
“不需要,免费赠送。不要抢,每人都有一份。”衙役一边忙碌,一边管理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