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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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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朗一瞬不瞬地睨着他:“再不好也不会是学了你的,我毕竟蠢钝,学不来你那个德行!”

    “你……你这个逆子!”朗逸亭的声音骤然拔高。

    白月朗张嘴又要怼他,却被季殊允及时制止:“好好跟你父亲说话,学不会说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白月朗闻言缩了缩脖子,心里为季殊允的袒护十分不满。自己维护他,他倒是好反倒是维护起不待见他的人了。

    但心中再是不满也是他们哥俩的事情,在朗逸亭面前,白月朗还是十分乖顺的阖上嘴,没有理会自己父亲那句逆子。

    然而,朗逸亭并不领情,他还依旧将在白月朗那里受的气撒在季殊允身上:“你凶他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教他,上次将他打伤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又要威胁他?”

    原本就是想要下了季殊允的脸面,好在白月朗面前逞威风。

    结果季殊允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浓墨一般的睫毛微微下沉,甚至没有更多的表情,那种冷硬的俊脸这时候也就只有表面的恭敬了:“您随意,我先走了。”

    话落,季殊允丢给白月朗一个眼神,警告他好好说话,不给后者反抗的机会就直接掰开他的手离开。

    每次跟朗逸亭相处,季殊允都有些失控,他没让自己在继续留下来,白月朗总该长大了。

    老头子说了那样的话,白月朗就算是再想维护自己大哥,这会儿也不乐意让他留下来被朗逸亭添堵,他就这么半推半就地由着他抽出手离开。

    门才关上,白月朗就一脚将一旁的椅子踢翻,他刚刚为了让季殊允在老头子这里不至于太难堪,本就已经十分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奈何老头子竟然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给他脸面竟然还喘上了。

    朗逸亭见他这个模样气得满脸通红,起初看到白月朗对季殊允那么言听计从,却与他争锋相对心里就十分不痛快了,这会儿再看他为了那个外人跟自己这么对着干,便是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跟我这样对着干,你别忘他不姓白,养你这么大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是谁的儿子,该跟谁一个阵营吗?”朗逸亭激动地斥责他,随着怒火上升已经开始一些剧烈咳嗽。

    白月朗瞧见他这个样子,便梗着脖子“你以为是女人骂街拉帮结派吗?还阵营不阵营的,您怕不是忘记了在这个家里不姓白的不止我哥一个。”

    朗逸亭的一脸青黑,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这是他这一生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可是眼前这小子天天跟他来一次。可偏偏他是白舒雅的心头肉,除了季殊允她不让任何人教训白月朗。

    想到这里,他又将错误归咎给季殊允。心里暗暗咬牙今天的饭绝对要让他吃不下去。

    白月朗站在原地,一脸讥诮地审视自己的父亲,将这须臾之间朗逸亭的盘算看得一清二楚,也不是他聪明是他这些年看腻这些把戏了。

    “既然伤到了就安分一点躺在休养,别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白月朗难得像这样警告他一次,这回他是将自己在外面的火气带了回来。

    朗逸亭被他怼得已经气顺不了,只是凶巴巴地瞪着他不说话。

    季殊允从房间离开之后,直接下了楼。

    楼下,白舒雅正欣喜地张罗着让人给他做好吃的,听到她张口闭口全是自己的喜好,季殊允刚刚还万分冰冷的眸子终于有了些许暖意。

    他自幼就独来独往惯了,要不是十几年前白舒雅去美国出差,特意去找到他,也许他的生活会比现在更加糟糕。眼前这个女人改变了自己对后妈的看法,也改变了他的生活。

    正是因为如此,季殊允才会这样关心白月朗的事情,这大概就是世人说的反哺吧?

    季殊允自嘲一笑,抬步朝白舒雅走了过去。

    “白姨您别忙了,我公司还有事情马上要走。”季殊允喊住白舒雅,对她的态度异常谦和温暖。

    跟自己父亲又一次闹了不愉快,他便不想留下来了,他不愿意吃饭的时候再添堵。也不想让白舒雅夹在中间为难。

    “小允你怎么下来了?”白舒雅见他下来了下意识朝他身后看去:“他又对你发火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那个脾气也不是真的有什恶意。”

    白舒雅的声音不大,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虚。她想不明白季殊允这么优秀的孩子,为什么自己的丈夫就是不喜欢他。

    “跟他无关,我是真的有事耽误不了。”季殊允微微一顿又道:“改天吧,如果到时候您有时间我请您跟小郎吃饭。”

    季殊允神色平静,起初被朗逸亭那样对待的时候,他心里确实有点不好受,但也不至于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了他早就习惯了对方这样对待自己。

    现在想一想其实刚刚心里的郁闷实在是有些多余,人是极其复杂又简单的生物,你永远猜不透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而朗逸亭不一向都是如此。

    记事起,他就没有看到自己那个名义上的服务待见过他。

    他执意要走,白舒雅也不好留他只能点答应他。

    季殊允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表,计算着时间。

    白舒雅将他的举动纳入眼中,想来他说有事要忙不是在骗自己便快速去了厨房将冷冻柜里的几盒饺子拿了出来:“你不想留下来吃饭,就把这些饺子带上,全部都是我昨天亲手包的,原本就想着让月朗那臭小子带去给你,结果他一大早就直接溜了。”

    看到那满满五盒饺子,季殊允眸光一暗,深邃的潭底有一股暖流在涌动,这些事情连他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都不曾为他做过,而这些年白舒雅却没少为他做。

    他心里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白姨您放心,月朗我会看好他,总有一天他会成长懂事的,到时候他必然会回去乖乖接手白氏。”季殊允神色郑重眼底全是坦然。

    对白家的家产,他从来不曾觊觎,也就只有他那个父亲会防贼一样防着他。

    白舒雅见他这样说,立马觉得季殊允误会了自己的用意,她伸手将饺子塞到他手中:“小允就没有想过为白姨分担一些,其实白氏交到你手里我更加放心一些。月朗他还是孩子心性,我怕他毁了外公的一身努力。”

    “您要相信他!”季殊允见她脸上有难掩的担忧,微微一顿便又补充道:“您放心,不管多久,我都会在一旁协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