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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知道她妈妈是不可能和穆斯年的亲戚有关系的,不然温沫一定会认为她妈妈这些形容词就是在形容穆斯年。
听温沫这里久久不说话,温妈妈又开始自顾自地叨叨起来。
“那不然你就和妈妈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好了。”
“世界这么大,妈妈还不都给你找来?”
温沫无奈打断道:“妈,我真的不想去。”
“那你想干嘛?不然你就和妈妈说喜欢什么样的,妈妈也好帮你物色物色。”
温沫又看了眼穆斯年,舔了舔嘴角,嘟囔道:“我上次给你发过照片了。”
下一秒,电话径直被温妈妈挂断。
嘟嘟嘟......
温沫一愣,把电话拿下来看时,显示对方已挂断。
紧接着,几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温沫点开一看。
王母娘娘:看来你还在做梦。
王母娘娘:妈就不打断你了。
王母娘娘:什么时候醒了和我说。
温沫重重叹了口气,她亲爱的妈呀,什么时候她才肯相信穆斯年真的不是活在电视里的明星啊。
客厅里又安静了下来。
半晌,穆斯年转过身,却不出声,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温沫的小脸。
温沫总觉得他好像听到了她和她妈妈的谈话内容。
她被他看得又是紧张又是心里发毛的,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最后只好咽咽口水,说道:“穆总,不然......你先坐?”
穆斯年的目光从他红润的小脸上渐渐往下,见她不安地搅动手指,直接了断地出声问道:“又是相亲?”
温沫:“......”
什么叫又!
尬笑两声,温沫说道:“不、不是,我从来没相过亲。”
“是吗?”
“是啊,我妈打电话就是问我要不要帮我找一个保姆,可以在这里照顾我。”
穆斯年点点头,“这样。”
温沫薅了薅头发,“穆总,我想吃你烧的菜了。”
穆斯年挑眉,“你保姆呢?”
温沫没说话,反而静静地看着穆斯年,那眼神好似在说:不就在这儿吗?
难得精明的穆大总裁在这件事上犯了迷糊,他后知后觉,目光立刻就暗了下来。
温沫察觉,立马做回沙发椅上,捂着肚子道:“好难受,好难受,穆总,肚子疼。”
说着,温沫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挥了挥手,看起来十分无力的样子。
穆斯年移开眼,她总是这样,在察觉到他的不悦时就开始装傻卖惨。
可是,他偏偏就吃这套。
-
祸不单行,早上温沫起来,就发现自己浑身没劲,自己探了探额头才发现,好像有些发烧。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到客厅里翻出医药箱,找出体温计,夹在腋下,在沙发上静静地坐着。
五分钟后。
温沫将体温计拿了出来,果然如她所料,不仅发烧了,而且烧得还怪厉害的。
她在想,刚刚她要是没有醒,会不会就直接烧死在床上了。
她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一口闷了下去。
窗外下着蒙蒙细雨,家里也显得有些暗蒙蒙的。
温沫拖着虚浮的步伐,走到房间,拿起手机给穆斯年发了条微信。
温沫:穆总,我今天请假一天可以吗?
消息发过去,温沫又重重地倒回床上,就在她睡眼朦胧时,手机震动了几下。
温沫解锁,是穆斯年发来的消息。
穆斯年:怎么了?
温沫在输入框上打了两个字:有事。
她并不是一个爱向别人诉苦的人,昨天晚上算是出乎自己意料吧。
其实说白了,那些都是想要接近穆斯年的手段罢了。
总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句话的确是真理。
至少目前为止,在自己身上,她确实体会到了穆斯年的亲近。
可是渐渐的,这个手段,好像慢慢成为了习惯。
这有些偏离温沫自己所想象的道路。
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他。
好像现在,她和穆斯年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温沫将那两个字删除,思考良久,她最终在消息框上输入了三个字:生病了。
发送那一刻,温沫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的期待。
她怀着这样的期待,被药后的倦意慢慢吞噬。
-
穆斯年提着药在温沫家门口敲了好久的门,却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
电话拨过去,那头也是无人接听。
他正要联系林晨时,门被打开了。
穆斯年回头,只见温沫病怏怏地靠在门上,有气无力地看着他。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穆总。”
看着她这副模样,穆斯年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上前,扶住温沫即将倒下的身子。
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她的温度烫得吓人。
怎么会烧得这么严重。
他将她打横抱起,低声问道:“吃药没?”
怀里的女人难受地闭着眼,点了点头。
将她放在沙发上后,穆斯年才注意到客桌上的药盒,他拿起来一看,立马沉闷地出了口气,这退烧药都已经过期两个星期了。
他眉眼带着无奈和不悦,垂眸看了眼温沫,弓着腰又将她抱回房间里。
半个小时后,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出现在温沫的床头柜上。
刚刚推开房间门,入眼便是乱七八糟的床铺。
被子下有一团小小的隆起,走近后才看见枕头上散乱的长发。
也不知怎得,他竟然上前探了探温沫的鼻息,确定她还有呼吸时,才收回手。
不知道是不是被温沫影响到了,穆斯年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简直是弱智。
他将粥放下,掖了掖被子,让温沫的脸露了出来。
由于被子的温度高,她又发着烧,此刻她的脸蛋就像刚摘下的红富士苹果,红得可以滴血。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穆斯年本想抬手将她糊在脸上的发丝拨开。
见她眉头轻皱着,他动作一顿,拍了拍她的肩膀。
“温沫?”
即使眼睛都没睁开,温沫也不忘回应他,“嗯?”
“起来喝粥。”
温沫在被窝里点了点脑袋,然后没了动静。
穆斯年只好大手一捞,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温沫这才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后,身子沉沉地往他身上一靠,又皱着眉闭上了眼。
穆斯年单手端起桌上的粥,吹了吹。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