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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丁毅冷漠的点点头，就在卫仲道心里松口气的时候，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是......你骗婚蔡琰的事情，必须向她坦诚。”
听到这个要求，卫仲道本来就苍白的面孔，瞬间比纸还要白。
他这一生，最大的执念就是娶蔡琰为妻，尽管他现在已经残废了。
但是心里对蔡琰的喜爱，并没有减少丝毫。
丁毅这个要求，对他而言简直比魔鬼还要残忍。
生命与内心的坚持，该如何抉择，面对这个问题他心里无比痛苦。
一个是深入灵魂的执念，一个是自己最宝贵的生命，他真的很痛苦......很难取舍。
“其实你已经作出了选择……不是吗？”
丁毅看着眸光闪烁不定，满脸痛苦的卫仲道，淡淡的说道。
“明日……明日我会亲自带着婚书与病历，登门向琰儿解释。”
正沉溺在痛苦挣扎的卫仲道，听到丁毅这句话，心神彻底崩溃，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他的身体已残，生命便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好！很好......”
听到卫仲道的话，丁毅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漠然提醒道：“我能带人灭掉卫家在洛阳的据点，就同样能带人去河东灭你卫家满门......希望卫公子别耍花样才好。”
“不......不敢。”
卫仲道慌忙摇头，身为一个传承数百年世家的嫡长子，他自然有几分眼界。
眼前的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一个没落的世家公子，能够得罪的起。
丁毅看了看躺在地上，一脸惶恐的卫仲道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道：“文远，我们走。”
这种废物与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要不忠叔与蔡琰和他有纠葛，丁毅甚至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
“啊......呜......呜......”
卫仲道看着丁毅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凄苦，撕心裂肺般痛哭了起来。
阁楼的不远处，一道青色的身影静立在黑暗的角落。
她目睹这里的一切，听到楼上卫仲道的哭喊，没有丝毫动作。
她就这么看着丁毅离去的方向，想着刚才比死神还要冷漠的少年，她的心中充满一种难言的震撼。
......
“站住！口令。”
南华街，丁府大门。
丁毅，张辽等人才靠近自家院子，就被一道冷冽的声音喝止。
只见里面四名护卫打扮的青年，跑了出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
丁毅神情微微一怔，向张辽投去询问的目光。
“嘿嘿......京都洛阳虽是皇城，但也不算太平。
所以，伯平就把军中的那一套，给照搬了过来。”
张辽迎上丁毅的目光，讪然一笑，随即高声朝里面回复口令：“今夜打老虎......”
“伯平做事谨慎......本该如此。如果卫家也有这样的防御意识，我们恐怕连他们院墙都摸不到。”
丁毅点点头，想着今晚的突袭，他不由自嘲一笑道。
这次夜袭卫家，第二分队十二人，除了一个爬墙时不小心划破手，其他人全都完好无损。
面对这样的战绩，丁毅没有自得，反而更加警惕起来。
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全歼十倍于己的敌人，还将对方管事活捉。
卫家的防御简直如同虚设，那些人在长久的安逸中，已经完全失去危机意识。
“是啊......死在属下手里的人，好些还没从睡梦中清醒。”
张辽想着那些巡逻都打瞌睡的家伙，脸上也是一阵无语。
他在并州长期与乌桓交战，杀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张辽从未像今晚这样，杀的如此轻松过。
感觉那些人，都好似伸长脖子，给他们送人头一样。
“所以......无论身处在什么环境，做为一名军人，我们都不能失去该有的警觉。”
丁毅扫视张辽等人一眼，语气十分肃然的嘱咐道。
“是......少将军。”
包括张辽在内的所有人，全都铿锵有力的回应道。
“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
丁毅打了个哈欠，向诸人摆了摆手，快步朝自己的住所而去。
穿过前院，俩侧的厢房，丁毅来到自己的楼房。
他正准备上楼，却忽然止住脚步。
只见在他楼房的一侧，一位红衣飘飘，身姿婀娜的女子身影，正向他这边走来。
女子低着头，看起来好像还想好，是否要来这里找他。
“秋竹说公子与张辽将军回来了。”
“明天公子要去大将军府，我替公子缝制的这身衣服，今晚不给他......
那明天他就只能穿着，那身朴素且破口子的衣服出去了。”
“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我还来找公子......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他会不会因此看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