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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花万万想不到，在星空之中，居然有生物。
是一群大型天马，翼展有五十多米，一群群飞来时，掀起巨大风浪，让空行船好似行驶在波涛汹涌之上。
秋不慌不忙，下令修士们依托空行船防守，并且将航行速度提升到极致。
空行船的速度快如闪电，可天马的速度，比闪电还快，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战争。
看着船外布满星空的天马，柳无花很担心己方士气受影响。
回头一看，苍古修士们的士气的确受影响了。
不是低落，而是兴奋。
“航行一年没吃过肉，不知道天马是什么滋味。”
“杀一头不就知道了。”
说大话很简单，但实际操作时，其难度并不低。
星空隔绝大部分神识，同样的，对修士的力量也有些微的限制。
天马攻击人类乃是全力爆发，但人类攻击天马，起码被压制了三成。
好在，修士们的等级远超天马，就算被压制了修为，也能轻松应对。
随着法诀施展，各种强横的力量释放出去，将庞大的天马一只只杀死。
天马有远程攻击，一是双翼拍动时，释放的滔天风浪。二是头上的独角能够释放雷电。
雷电对修士们大都没有威胁，但是无法免除其僵直效果。
空行船最大的保障是外层的一圈护盾，要不然，无数的天马会直接登陆到船上，到时候会更麻烦。
柳无花以火焰攻击，效果显著，天马只要烧着了，必定死亡。
它们扛不住涅槃神火，倒是能够扛一会儿雷电。
绮书在指挥方向，免得空行船迷失在天马的包围圈中。
所有人中，只有月玲珑无所事事。
柳无花让她保护好自己，不要出手，她的寒冰之力暂时无法穿透星空的阻碍，没必要浪费力量。
百多个修士中，有的平平淡淡，力量爆发虽强，却不显眼。
有的看似显眼，其实没有其他人的作用大。
比如耀，力量光芒万丈，结果除了影响自己人外，对天马的杀伤力促襟见肘。
宇急忙让耀停手，让他使用小范围的攻击，不要一开始就放大招。
因为他的大招有时候不分敌我，会起到反效果。
初始，修士们并不把天马当回事，这种生物有多少杀多少。
若不是星空限制，随便飞出去几个人，大招一放，直接清空。
但随着时间流逝，问题来了。
天马的数目，居然从未减少，甚至越来越多。
修士再强，灵力终究有限，他们不可能像机器一样肆无忌惮地进攻，他们需要休息补充灵力。
秋发现得早，匆匆做出轮换安排，不至于让攻击重叠浪费。
每一轮五十个人，足以防御空行船周边。
一百六十人分成三轮正好，每次一轮，可以保证修士足够的休息时间。
柳无花三人不在轮换阵列，他们可杀可退，全无限制。
在房间休息时，月玲珑开着窗户，看外面密集的天马心中发堵。
“师父，我们的船速度这么快，差不多航行了五百公里，它们怎么阴魂不散。难道，这五百公里的星空，全是天马？”
不等柳无花解释，绮书道：“是因为天马的速度太快，它们一直跟着，这才会导致数目越来越多，不曾见少的视觉误差。实际上，它们的总数量在减少。”
这种群居生物，大都有阵亡率。
一旦超过某个数值，它们的老大会判定再追杀下去不划算，可能会造成队伍崩溃，就会自然退去。
但是也可能，它们会认为半途而废才不划算，会一直追杀，除非人类中出现某个异常强悍的人物将其震慑。
可惜没有，星空对人类修士的限制太大了。
两天后，疲劳的修士随处可见，他们有些人懒得回房间，干脆就在船上或者某个角落调息。
柳无花看到了轩，他一边流汗，一边快速打着法诀，千重万重的手势，以最快速度恢复灵力。
说实话，这些苍古修士的灵力恢复法诀，在柳无花看来粗糙无比，不忍直视。
他们被一直关在玄域里，修炼体系乱七八糟，没有合适的体系。
柳无花想过给他们传一门好功法，但是犹豫了，没有做。
五天后，第一次出现死人。
一个苍古修士被一只利刃突然刺中，直插眉心。
若是救得及时还能救活，可是，出现了更高等级的天马，他们可以释放出暗紫色的利刃，无视结界，直达船身。
面对这种威胁，五十个修士促襟见肘，防守不过来。
多番思索，柳无花将自己的诸天吞灵诀传了出去。
秋非常惊讶，对柳无花说道：“这可是上好的吞灵法诀，你确定要传出去。”
诸天吞灵诀本就是柳无花自己发明的，不会太在意是否流传开，尤其是现在这种环境，没有藏拙的必要。
“传出去吧，让每个人都学一学，他们的回灵太慢。等学会后，可以将三个轮次改为两个。”
秋采用了他的说法，将法诀利用传音入耳的方式教给所有人。
不论是正在战场上，还是正在调息的苍古修士，都大为吃惊。
他们当初若是有这样的法诀，何至于修炼几十万年甚至百万年才达到顶峰。
这是好东西，他们尽快学会。
此后，这些高傲的苍古修士们，看向柳无花的眼神和善多了。
哪怕是平日里最冷漠的那些人，遇到柳无花也会挤出一抹笑，虽然笑得难看。
能不难看么，很多人几十万年未曾笑过，他们忘了笑是一种什么情绪。
时间一天天过去，空行船依然没能摆脱天马。
这个过程中，死伤的苍古修士达到八人，皆是被利刃射杀，直接毙命。
柳无花想过将他们的灵魂收集起来，重新捏个泥人什么的。
可是他很快发现，苍古修士的灵魂，消散得特别快，几乎转瞬即逝。
秋知道柳无花的意图，给他解释：“星空之中，若是死了，会迅速烟消云散，很难有转生机会。所以，尽量保住性命吧，千万不要抱着侥幸心理。”
经过这么一番提醒，柳无花对玲珑和绮书的安危愈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