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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机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叮嘱道:“吴施主,这是给屠科长的回信。”
顿了顿:“是最后一封,在毁了可就没有了。”
吴正豪诧异的接过信件,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这家伙,居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啧,这群精通易数的牛鼻子真让人不舒服。
感觉他就像一只提线木偶,无论怎么动都摆脱不了牵线。
当下心情不耐的冷哼一声,将信件收起,吴正豪板着脸:“就此告辞!”
说罢,不等陈玄机回应,直接转身就走。
不耐之情溢于言表。
“吴施主,且慢!”
“还有什么事情?”吴正豪头也不回的问道。
陈玄机摇着羽扇,微笑道:“吴施主,你觉得贫道这位弟子如何?”
吴正豪脚步一顿,转身疑惑看向一脸茫然的君无妄,打量片刻后说道:“剑骨天成,当世俊杰。”
虽然不想承认,可这般年纪就有外罡境的根基修为,还有纯粹傲然的纵横剑意在身,若无意外,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得到吴正豪的夸奖,君无妄微抬着头,虽然脸上努力做着淡然的表情,可那副骄傲的模样谁都能看得出来。
羽扇轻拍了下君无妄的肩膀,陈玄机微微一笑:“既然吴施主如此看好他,那让他加入吴施主的小组如何?”
君无妄:“???”
吴正豪一步上前,惊讶问道:“陈宫主,你说的是真的?”
“那是自然,不过贫道这位弟子尚有缺陷,还请吴施主多加照拂。”陈玄机持着羽扇向吴正豪拱手作揖,神色认真。
“唉,客气了,陈宫主客气了,照顾组员是我分内之事,应该的,应该的。”
吴正豪扬起嘴角,脸上喜意连连:“还请陈宫主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君无妄的。”
陈玄机点点头,摇着羽扇:“对于吴施主,贫道自然是放心的。”
说着,陈玄机看向一旁满脸问号的君无妄,神色间认真严肃:“无妄,此行下山,一切当以吴施主为主,勿要坠了我太玄宫的名声。”
君无妄心中万般不解,这也太突然了!
然而自家宫主都这么吩咐了,君无妄只得认命般拱手领命。
“这是你师父为你准备的,你常用的物品都在里面,你这就跟他们下山吧。”陈玄机从袖中取出一个淡蓝色锦囊,交到君无妄手中。
接过储物锦囊,君无妄心中莫名一酸,原来自家师父早就知道他要下山远行。
难怪...难怪早上晨练结束后师父特意嘱咐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请宫主放心,君无妄定不坠太玄宫之名。“
紧握着储物锦囊,君无妄沉声向陈玄机告别,临行前,回望了一眼清云山。
陈玄机驻足相送,直到看不见三人身影时,才轻叹一声:“莫师弟,为什么不亲自送别?”
陈玄机身旁的虚空忽然荡起一阵涟漪,缓缓显现出一道笔直身影。
一位穿着纵横道袍,背负黑白双剑的中年男子驻足远望:“雏鹰终是要乘风而起,直上九天,怎能被私情所扰。”
陈玄机摇着羽扇,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莫何妨,叹道:“哎,乘着这股风的可不止我太玄宫,能不能成为翱翔九天的雄鹰就要看无妄的造化了。”
“宫主,我太玄宫当真要入这一局?”撇开自家弟子下山历练的惆怅,莫何妨神色认真。
“若无苏诚,这一局危险太大,入不得。”
言下之意,因为苏诚缘故,此局太玄宫可入,也因此陈玄机才会拿出另外一封信件,与之前内容截然不同的信件。
莫何妨心中了然的点点头,智者多虑,从不会只准备一手。
先前推演,共做了五手准备,视情况而定。
给予新的回信,君无妄下山,太玄宫入局便是其中一手。
“宫主,若无苏诚,以即将突破的吴正豪之能也不行?”
“武者无畏,剑者无惧,若无内忧外患,吴正豪迟早仗剑傲视天下,镇压夏国神秘侧百年。可内忧已现,外患骤临,以他之能恐是力有未逮。”
“宫主的意思是?”
“莫师弟,和樱神剑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近日出现,而它的各类消息更是传得人尽皆知,这真的是特别行动科和对神秘侧研究院无能,抑或是偶然吗?”
莫何妨面露疑惑,随即心中凛然。
“宫主......”
“无妨,贫道自有决断。”
“宫主当真看好那苏诚?”
“莫师弟,你知道苏诚方才召唤的是何种异兽?”
“...那是上古异兽孟极?”
“然也,孟极,梦及,有梦必及,有求必应。若无意外,苏诚就是贫道求的那个变数。”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莫何妨目露异光,语气诧异:“他就是遁去的那个一?”
陈玄机摇着羽扇,轻笑一声:“是,也不是。”
仰头看天,陈玄机语气莫名:“河洛易数可算三千红尘,可量八万法门,然而却算不尽天命,量不完天数。”
一声长叹:“自古血溅黄泉路,易死天下数。不到最后一刻,谁敢轻言必胜。”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一失即是人力算不到的天数,亦是遁去的那个一。
莫何妨沉默以对,看向远方。
那里是君无妄三人离开的方向。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里,气氛颇为怪异。
哼着歌开车的吴正豪一脸喜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骄傲青年君无妄双手环胸,皱眉凝思,似是在想为什么师父和宫主突然让他下山。
坐在一旁一直吃瓜的苏诚看着渐行渐远的清云山,心中不自禁升起一股叹服。
这一次来是真的涨姿势了。
太玄宫能成为道庭第一不是没有理由的。
仅仅那位太玄宫主就不是易于之辈。
那位宫主对自家组长的了解可谓是非常深刻,三言两语间就将自家组长玩弄于鼓掌之间。
发怒也好,高兴也罢,自家组长的情绪和反应从一开始就被那位宫主掌控在手中。
就跟提线木偶一般。
关键是自家组长像是毫不知情似的,到现在还是一副高兴到不行的样子。
就跟他捡了大便宜似的。
可怕,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