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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弗、狄智英和武五戊面前,主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钱斌新,另一个是朱蕴麒。伊弗之前见过她,那时候她是钱斌新的女朋友,但是,现在她不是了。想罢这一点,伊弗便开心。
侧沙发上,也即是靠近伊弗他们的那张沙发上也坐着一个人,伊弗他们三个人都从未见过他。
那个男人梳着贝克汉姆式的大背头,皮肤像是欧美人那种巧克力色,一双眼炯炯有神,透露着高傲。男人穿得很时尚,里面是白色的衬衫,衬衫的上面三个纽扣故意没有系上;外面是蓝色的西装,西装所有纽扣都没有系;他没有系领带。下身是一条白色又有点米色的西裤。可能是因为他正翘着二郎腿,他的西裤,像是七分裤,把他五颜六色的高筒袜子露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抬头挺胸,胸肌或者胸肉把他西装的那两个位置凸了出来。
伊弗看着他,生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当伊弗看到钱斌新的表情时,这种预感实越来越强。
钱斌新也翘着二郎腿,但是,他的二郎腿不同于那一个男人的,钱斌新的腿把彼此夹得很紧。而且,钱斌新正抱起臂,表情似笑非笑,眉头略微皱起。
朱蕴麒坐在钱斌新旁边,正以最标准的坐姿坐着,低着头,嘴角边似乎扬起来了,又似乎没有。
“舅舅,父亲和姐姐都没有回来,您这么办事,他们会不高兴的。”钱斌新说罢,对着那个男人微微一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和姐姐的个性。”
钱斌新的舅舅听罢,立即甩了甩手,似乎很客气的模样。“外甥啊,你爸爸和姐姐肯定会理解的。私和公,当然是先公啊。舅舅我只是尽责而已。”
“没事的。”钱斌新的舅舅几乎把嘴角翘到了发际线上,“外甥的朋友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你的朋友啊。”
“我当然相信我的朋友,我也当然理解您一直是一位尽忠尽责的人。只不过,我可不能让我的朋友进精神病院。凡事要讲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人。这不是一直都是您们的工作标准吗?”
“精神病院?!”
听到这四个字,伊弗惊得尖叫出来。
狄智英和武五戊也吓得不知道如何反驳。
听罢,钱斌新和朱蕴麒看了伊弗他们一眼。伊弗没法看透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他们三个人更加不知所措了。
钱斌新的舅舅倒是若无其事,无视伊弗他们,继续道:“你们终究是太年轻了。我现在做的就是为人民服务,我们只是循例做一个检测而已。”钱斌新的舅舅耸了耸肩。
“舅——”
“把他们带走。”
钱斌新话音未落,钱斌新的舅舅便吼道。
猛地,周围无数的人向伊弗他们扑来。伊弗他们竭力抵抗——忽地,伊弗他们看到了他们身上、手上的枪——他们立即放弃抵抗。
钱斌新的舅舅带来的人立即就把伊弗他们三个人压到了大门旁。
“钱先生——”
朱蕴麒和钱斌新急得站起了身阻止。钱斌新的舅舅却更快一步,挡在了他们面前。
钱斌新的舅舅忽地像变了一副面孔,板起脸,对他们说道:“你们别忘了,我可是有证的,我只是依法办事。”
钱斌新和朱蕴麒的脸无可奈何,只能暗暗叹出一口气。
瞬间,伊弗他们便被压出了门外。
“继续搜,”钱斌新舅舅喊道,“把剩下的六个人都给我找出来。”
随即,钱斌新舅舅缓缓走前一步,高昂起头,俯视着朱蕴麒和钱斌新,却一句话没说。朱蕴麒和钱斌新,盯着钱瓮岭,暗暗咽了口气。
钱瓮岭他们的车就停在钱斌新别墅的门口。伊弗眼角一扫到这辆车,便把那些黑比夜晚的枪给忘了,立即奋力抵抗起来。那辆车像货车一样大,和之前龚唯木用来运输他们的车一模一样。
伊弗感觉自己的腹部顿时凹了进去,传来一阵一阵凭空的痛。龚唯木那几拳伊弗终生难忘。
奈何,他们人数太多,而且,伊无剑也还没来得及教伊弗和狄智英如何用武术,他们便还是只有蛮力。几乎是刹那,伊弗他们三个人便被铐在了车厢上。
他们立即关上了车厢门。车厢里面便只剩由灯管发出的冷冰冰的白色。
“啊!!!”
“嘣嘣嘣……”
伊弗使劲吃奶的力气扯着手铐。可那手铐除了弄出些吵闹声,什么都没有变化。伊弗却仍旧不放弃。
“伊弗,算了,”武五戊道,“留点力气思考更好。”
伊弗虽不甘心,但还是照做了。
“他们没有开车。”狄智英道。
的确,伊弗已经吵了蛮久了,车子却仍旧像睡着了一般,丝毫抖动都没有。
狄智英拧紧眉头,窥了一眼站在他们身旁的三个守卫——他们带着枪。“他们想要把我们都抓起来,一个不漏。”
“最好把我们都抓起来。”伊弗嗤之以鼻,瞪了一眼手铐,“看伊哥怎么对付他们!”
“可是绿哥伤得挺重的吧,他们会有那么快回来吗?”
伊弗顿觉背脊发凉,倒吸了一口凉气。伊弗又开始“嘣嘣嘣”、“啊啊啊”地扯手铐。
屋内
“还是外甥和小朱你们自己说,做为一个良好公民,告诉我们剩下的……”钱瓮岭忽然装模作样地挠了挠头,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半晌,才继续道,“生物在哪?”钱瓮岭又缓缓坐回了侧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摊开手搁在沙发顶上。
“反正我们迟早都会找到它们,你们举报还有一份功劳呢。”
“我已经说过了,您看太多电影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外星人,他们都是人类,更是我的朋友。”
钱瓮岭连连咂嘴。
“难怪小朱会爱上我们的小钱,真讲义气。”
朱蕴麒听罢,莞尔一笑,随即,她收起了笑容。她直直盯着钱瓮岭,“我的确很欣赏钱斌的重情重义,但是,舅舅,您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吗?”
“噢?!”
钱瓮岭夸张地“O”起了嘴,摆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
钱斌新顿时胃里一阵作呕。他实在是忍不住,瞪着钱瓮岭。导致他们分手的始作俑者正是钱瓮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