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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纪远踏入府邸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眼看就要过未时了(未时是下午一点到三点。)。
他刚刚走进自己的院子,钟管家就迎了上来,一边给他斟茶倒水,一边说道:“老太爷,您总算是回来了!二少爷已经打发人来问了好几回了。”
慕容纪远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问道:“锦华可曾说找我有什么事?”
钟管家摇摇头回答道:“并没有提及具体事宜,只是说等您回来后,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嗯……”慕容纪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又喝了几口茶,放下杯子对钟管家说:“那你派个人去告诉他一声,让他带着瑶瑶一起来书房见我,我也有些事情要跟他们讲。”说完,慕容纪远站起身来,朝着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之后,慕容纪远在书桌前坐下,开始处理一些积压的公务。没过多久,慕容锦华和季雪瑶就来到了书房门口。
“祖父,听钟管家说您找我和瑶瑶?”慕容锦华语气平静地问道。
慕容纪远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这位二孙子,心中暗自思忖道:“此子真是深藏不露啊!看似平淡无奇,但却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从一开始,我就坚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这孩子无疑是三个孙子中最为聪慧过人的一个。”
慕容纪远见季雪瑶一脸喜色,便开口说道:“瑶瑶啊,今天我已经将你所撰写的册子呈递给皇上了。他对你提出的那些独到见解甚感兴趣,所以特意嘱咐你明日午时过半时,同锦华一起入宫觐见。”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那张象征着可以自由出入宫廷的通行令牌,轻轻放在桌上,推到了季雪瑶面前。
季雪瑶满心欢喜地接过通行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忙向慕容纪远行了个礼,表示感激之情:“多谢祖父!”
这时,慕容锦华忍不住插话,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祖父,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皇上是否已经知晓了呢?”
慕容纪远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嗯,今日回来稍迟一些,正是因为要向皇上禀报昨夜之事。”
听到这里,季雪瑶明白自己不宜再继续逗留,于是起身向慕容纪远告辞:“祖父既然孙媳的事情已然办妥,那孙媳便先行告退了,祖父和锦华若还有其他事商议,也不必顾虑孙媳在场。”
慕容纪远刚想答应,慕容锦华还没等祖父说话,便打断了他的话:“祖父,瑶瑶也略懂谋略之事,不妨让她听听,或许她还能帮上忙。瑶瑶,你能否留下来听听,帮着参谋参谋?”
季雪瑶瞥了一眼慕容纪远,只见慕容纪远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祖父,昨晚回城后,按照瑶瑶大哥给的线索,我立刻派人去城外的山中寻找藏匿银两之处。果然不出所料,不仅找到了账目上记载的那些银子,还意外地发现了一些兵器。" 慕容锦华压低声音禀报着。
慕容纪远大吃一惊,急切地追问:"那这些东西现在何处?"
"寻得之物,已于昨夜趁夜将其转移至瑶瑶她大哥藏身之所下的密道内。任谁也想不到,我们会杀个回马枪,重回原地。"慕容锦华语带得意地解释道,"这可是瑶瑶想出来的妙计,她说越是危险之地往往越安全。"
慕容纪远望向季雪瑶的眼神充满惊讶和赞赏,感慨地说:"真没料到瑶瑶竟如此深谙此道。"
一旁的慕容锦华听闻祖父对季雪瑶的夸赞,脸上流露出自豪和荣幸之情,仿佛这份荣耀也属于他一般。
“祖父,瑶瑶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查探右侍郎贪墨的事情。”慕容锦华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慕容纪远耳边炸响。
慕容纪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瑶瑶,你当真有办法?快说来听听!”
季雪瑶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并信心满满地说道:“虽然这个方法可能需要耗费一些时间和精力,但只要是曾经做过的事情,无论如何防备都是徒劳无功的。”
慕容纪远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起来,这孩子究竟接受了怎样的教育呢?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了然于胸。
季雪瑶接着提议道:“祖父,首先您需要挑选几位绝对可靠、值得信任的账房先生。然后,请皇上颁下旨意,将相关账册搬运至他平日较少涉足的宫殿内。在此期间,宫殿需封闭数日,待账目全部整理完毕后,方可放人出来。如此一来,可以有效防止情报外流;另一方面,也能让潜藏其中的敌对势力陷入混乱,同时确保负责核算账目的人员安全无虞。”
慕容纪远见孙媳考虑得如此周全,不禁露出赞赏的笑容,点头说道:“好主意!不过此事还需劳烦瑶瑶从旁协助才行啊。”
季雪瑶同样轻声回应道:“瑶瑶同样也要希望祖父能帮我兄长摆脱困境。”
慕容纪远心中暗自感叹,这女孩简直就是一座宝库啊!还好她如今已成为了自己孙子的妻子,如果她站在敌对立场,哪怕自己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之久,恐怕也难以与此女抗衡。
“祖父,皇上是否提及过需要您何时将证据送入宫中呢?”慕容锦华开口询问道。
慕容纪远点了点头,回答说:“并无确切时间,只是提到届时会派遣专人前来索取。”
“祖父,昨夜之事所引发的影响想必相当巨大,那些企图毁掉证据的人必定不愿看到这些证据落入皇上手中。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处理此事,依我之见,可以采取一招‘偷梁换柱’之计,不知祖父意下如何?”季雪瑶再次献计献策。
慕容纪远和慕容锦华皆面露疑惑之色,齐声问道:“何为‘偷梁换柱’?”
季雪瑶微微一笑,显得有些神秘,然后贴近两人耳畔低语:“具体来说......便是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最后就能达成目的......”
“瑶瑶,你真是太厉害了。”慕容锦华不禁赞叹道。
“改日再送你们一册‘三十六计’,你们应该都可以用得上。”季雪瑶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慕容纪远见此,不禁心生感慨,由衷地赞叹道:“不愧是无尘大师的侄孙女啊!如此博学多才、见识非凡!”
听到这话,季雪瑶只是与慕容锦华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过多言语。因为她深知,有些事情无需解释太多,否则只会越描越黑,让人愈发困惑不解。
就在这时,慕容锦华突然放低声音,神情凝重地对慕容纪远道:“祖父,孙儿还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向您禀报。”
慕容纪远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追问:“何事如此紧急?但说无妨。”
只见慕容锦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孙儿见到玉龙了。”
话音刚落,慕容纪远顿时愣住了,满脸惊愕之色。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的玉龙,莫非就是那个玉龙?”
慕容锦华郑重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慕容纪远的心情越发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继续追问:“那他现在身在何处?”眼中满是期待与焦急。
慕容锦华看着情绪激动的祖父,心中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如实相告。毕竟以祖父这般耿直的性格,说不定转过身就会将此事告诉皇帝陛下。
"祖父,您之前可是告诫过我们莫要卷入皇子间的纷争啊!" 慕容锦华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慕容纪远,语气坚定地追问道。
慕容纪远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应道:"此事实属重大,如果我们不向皇上禀报,倘若有朝一日他知晓了真相,给咱家扣上一顶'知情不报'的罪名,那岂不是要害得整个慕容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慕容锦华听后,不禁觉得祖父所言甚是有理。
这时,一旁的季雪瑶满脸好奇地插话问道:"锦华,你们方才提及的玉龙究竟是何人呀?"
慕容锦华深知此刻已无需再对季雪瑶隐瞒,于是赶忙解释道:"玉龙乃是肖贵妃的独子,亦即当今圣上的第五个儿子。七年前宫里突遭大火,肖贵妃不幸遇难于那场火灾之中,而五皇子则幸得肖将军麾下将士拼死相救才得以逃脱,不过五皇子逃过一劫的事情,甚至皇上都不知晓。自那时起,他一直四处藏匿、颠沛流离......"
季雪瑶听闻此言,心中瞬间明悟慕容锦华所言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她仍旧想要确定一番:“莫非你口中所提及的那位玉龙,就是现在追随在我二哥身旁之人?”
慕容锦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慕容纪远见此情形,不禁心生惊愕,连忙追问道:“你刚刚提到玉龙此刻身在瑶瑶二哥左右?”慕容锦华再次轻点下头,并补充道:“倘若不出意外,此时此刻他们或许已踏上回封州城的归途中了。”
慕容纪远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情绪,他在书房内焦虑不安地踱来踱去,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争吵不休。
其中一方主张必须将此事禀报给皇上,唯有如此,皇上方能派遣专人护卫五皇子周全;然而另一方则认为一旦皇上获悉实情,那么五皇子的其余兄弟必定会迅速得知消息,届时五皇子所面临的局势将会更为凶险,甚至危及生命安全。因此,暂且保持沉默才是明智之举!
在这两难抉择之间,慕容纪远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他感到自己如同被两股强大力量拉扯着一般,无法做出决断。一边是对五皇子安危的担忧,一边又是对宫廷权谋斗争的忌惮与恐惧。究竟该如何取舍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慕容纪远的心情愈发沉重……
“祖父,此事暂且莫要告知皇上。此前玉龙曾遭一群神秘人伏击追杀,幸得瑶瑶的五爷爷出手相救才得以脱险。玉龙表示已不愿再身为皇族之人......”慕容锦华逐字逐句地复述着杨秦钰告诉他的话语。
慕容纪远见此情形,似乎做出了某个重要决断,缓缓言道:“那么我们就暂且将此事隐瞒于皇上,但需向其透露出玉龙尚在人世的讯息。”
“好,祖父,一切听从您的安排。”慕容锦华恭敬回应道。
慕容纪远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接着,他转身面向季雪瑶,语气和蔼地询问:“瑶瑶啊,皇上有意与你的五爷爷会面,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呢?皇上言明若能获允,他不惜屈尊降贵亲临慕容府邸拜访。”
季雪瑶听闻此言,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位老皇帝竟为了见见自家的五爷爷,甘愿放下尊贵身份前来慕容府请求一见?这着实令她始料未及,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于五爷爷的了解实在太过浅薄,没想到五爷爷的地位竟是如此尊崇。
“不行,绝对不行!”季雪瑶态度坚决地摇着头,“五爷爷生平最厌恶麻烦事。倘若让旁人得知五爷爷身在慕容府,恐怕会有无数人竞相前来造访。如此一来,不仅会给五爷爷带来诸多困扰,更可能会给慕容府上招惹许多无谓的麻烦。”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慕容纪远见状,本欲再度劝说,但一旁的慕容锦华却突然插话道:“祖父,关于此事,不如稍后我们前去征询五爷爷的意见。若他愿意面见圣上,届时再共同商议会面地点,您意下如何?”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顾及了季雪瑶的担忧,又给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
季雪瑶闻言,表示赞同此举更为妥当。毕竟,谁也不能代替季匀做出决定。于是众人决定暂且按兵不动,等待询问过五爷爷后再做定夺。
此时,季雪瑶又开口说道:“祖父,此外尚有一事,孙媳想要事先与您商议,聆听您的见解。”慕容纪远对季雪瑶层出不穷的问题早已习以为常,他微微颔首,平静地回应道:“但说无妨。”
季雪瑶接着道:“祖父,孙媳曾在一部古卷中读到一种制取细盐之法,且已亲自试过,此法所需成本甚微......”说到此处,她稍稍停顿,观察着慕容纪远的反应。
季雪瑶的话还没说完,慕容纪远立即低呼出声:“瑶瑶,你是说你会制作细盐?”
季雪瑶用力地点点头,表示她对此事胸有成竹:“而且关于这个事情,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充分地调研,并选好了合适的地点。祖父啊,我有个想法,希望能够代表季家争取到盐商的代理权。这样一来呢,可以有效稳定住普通百姓的食盐价格,确保他们每天所需用盐的充足供应以及合理售价。也许您并不了解,世上有种病症叫做‘大脖子病’,其实就是因为很多人买不起盐,再加上缺乏盐里所含有的某种特殊物质导致的。”
慕容纪远见季雪瑶说得头头是道,不禁有些惊讶,心里暗自嘀咕,竟然还有如此说法?于是他开口问道:“那么瑶瑶,对于此事,你需要祖父帮你做些什么呢?”
季雪瑶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祖父,以您对当今圣上的了解,您觉得皇上会允许我们季家来代理盐的这块销售么?”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谨慎行事。
慕容纪远目光坚定地看着季雪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只要你能保证做到公平合理的价格,祖父定当全力支持你!”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锦华突然插话道:“祖父,瑶瑶的意思是希望慕容家和皇室都能参与其中,如果仅靠他们季家目前的实力,恐怕难以守住这块诱人的利益蛋糕。”他这番话可谓一语中的,直接说出了季雪瑶心中的顾虑。
“没错,祖父,季家确实需要有人来提供保护和支持。如果把好处拱手让给那些心怀叵测之徒,倒不如让普通百姓享受到实实在在的利益。”季雪瑶对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感到十分痛心,但她也明白单凭个人力量难以扭转局面。只有不断提升自身实力,才能够去做更多有价值、有意义的事情。
慕容纪远沉思片刻后,仿佛做出了一项重要决策般郑重地说:“好!我们慕容府已经下定决心参与其中。明天我会向皇上提议,请他也一同参股。”
季雪瑶接着道:“祖父,我希望皇上能以个人身份投资入股。因为接下来我还有一系列赚钱的计划要实施。尽管目前人们普遍轻视商人这个职业,但无法否认的是,无论是国家还是社会,任何事务都与金钱密不可分。祖父您可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句话意味着一个国家或社会的经济体制以及生产关系,实际上构成了其政治、法律、教育、文化等上层建筑的基石。
简单地讲,经济基础乃是社会之根本,而上层建筑则构筑于其上。正因如此,我必须努力赚取财富,方能拥有更充裕的资源,从而为百姓谋福祉、行义举。”
季雪瑶这一番言辞滔滔不绝,且阐释得清晰明了,慕容纪远岂会不明其意?遂斩钉截铁地道:“好!明日老夫便与你们一同去面圣,全力说服圣上亦投身其中。”
“如此,多谢祖父大恩大德!”季雪瑶喜形于色,近日来心头重压终稍减几分。
季雪瑶复又进言:“祖父,为保你们名声不受损,我建议还是由慕容府公中支取一笔款项充作股本。可假托祖母或府邸内其他女性眷属之名参股,权当女子以妆妆入伙。如此一来,即便有人心生非议,亦无从置喙矣!”
慕容纪远听了季雪瑶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真是一个聪慧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