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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姑娘家,抱着一堆书房用具回穆府不太方便。
最后耿安安排了个小伙计,给华望舒送到穆府去了。
无包袱一身轻。
耿安便带着华望舒去找叶余。
已经农历九月底了,这个地理位置偏北部的景州府,已经真切的能受到几分萧瑟感。
华望舒跟着耿安在河边游走,就见这小河两岸的落叶,都尽数落到了水里,推挤着,荡漾着。
好好的一条河,变成了叶子河。
她不禁喃喃:落叶随流水,流水却无情。
此情此景,不就是她同叶余的写照吗?
她一直追着撵着叶余走,费尽心思想靠近刷好感度,结果到现在好感度才20出头。
一想到这,她就有几分丧气。
耿安一直在观察她,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挺高兴的人,现在怎么忽然有些兴致缺缺的模样。
“你瞧那处。”
“哪里?”华望舒抬起头四处望着。
“那里,”耿安折扇一指,“瞧见没,那人正在吹糖人,你看那糖人多活现,远远瞧着同你此时有几分相像呢。”
华望舒定眼看去,就见一个五十来岁、身材劲瘦的老手艺人,正鼓着气边吹边捏手里的糖人,几个动作下来,这是捏了头猪啊!
那小猪憨态可掬,尤其是两腮鼓鼓的,还平添了几分富态。
这耿安损人的功夫可真够到位的。
“呵呵呵,我就当你说我甜美可人了。”糖人嘛,可不就是甜的嘛。
耿安见华望舒逗不起来,越发起了性质,一会又说华望舒像河边绿植里盛开的粉嫩的花。
华望舒一瞧,好家伙,粉菊花。
她...“呵呵呵,别的花我不敢说,和菊花相比,我觉得我还是挺人比花娇的。”
耿安扇子指的兴起,还指着落完了叶子的细柳说她有‘蒲柳之姿’。
华望舒受不了了,轻咳一声,“耿公子还是别对我说笑了,咱们还是快些去寻叶表哥吧。”
她一路催着,才终于叫耿安安分带路。
绕过一座小石桥,吆喝声、叫卖声逐渐减少。
挑着扁担走街串巷的货郎也少了。
丝竹乐声悠悠飘来。
瞧着桥这边往来行人的穿着,长褂、道袍、文人衫,和她来的路上所见的多是短打上衣配长裤的路人穿着明显不同。
华望舒直觉自己到地方了,就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界。
及至一个院门前,叶余大摇大摆走到最前面,还偏挤在华望舒和香果的中间,看着就像一个公子哥,带着俩小侍女一样。
“这位公子,”门口站的小伙计长相清秀,还穿着淡蓝色的上衫下裤,头发梳的是一丝不苟,这模样比不少路人都齐整不少。
“公子,您可有请帖?今日咱们这陶然居,被人包了开了茶会,您要是没帖子,不好叫您进去。”
“有的有的。”叶余说着将折扇递给华望舒,华望舒接过后,他好翻找自己的帖子。
可华望舒没反应过来,她还心想,干嘛突然把扇子递给她?
耿安眯着眼笑的狡黠,还拿扇子敲了下她的额头,“笨丫头,给我拿着呀。”
华望舒不情愿的接过来,这啥意思,真把她当侍女了。
叶余递了帖子,领着身后俩姑娘进了门。
这陶然居的景致不错,赶上穆府大花园了,假山石林,花丛树林样样都有。
走着走着,耿安道,“女儿家为保清誉,行事多有不便,但别人若将你看作是我的侍女,你做事就方便许多。”
“...那我还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
“不敢不敢,姑娘以后不防多光顾光顾我这个小店铺就好。”
“那是当然了。”华望舒语气敷衍,折腾这么一路,她迫不及待想见到叶余了。
丝竹乐声越发清晰。
隔着一大片团簇着的月季和菊花,华望舒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正依在栏杆旁,右手撑起自己的下颌,这般悠闲自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今天穿了淡青色的文士直缀,颜色淡雅极了。
却和这廊亭,这月季,这菊花...额,这鲜花极为般配。
——“668,你有截图功能吗?”
‘憨憨’熊猫668挠挠自己的脑壳,“宿主,我没那个功能。”
中控室里的华望舒捶胸顿足,怎么能没有呢?她有没有手机或者相机,如何把这美景记录下来!
叶余好像发现了他们。
微微转头,那眸子微微上挑,不知道是花的颜色映上去的,还是薄酒上头。
他的眼角染了微微的红。
一贯温润的眸子,多了几分情。
那一眼瞧的华望舒直感慨,这画面太美了,要是能拍下来当屏保,估计她能用一辈子。
华望舒瞧的太久太认真,耿安略向前走了几步,挡在了华望舒的视线。
望舒侧过身子,想再多仔细的瞧瞧。
偏这耿安不让位置,“怎的,乱花迷了你的眼?”
“是啊是啊,所以你不要挡着我,叫我再多瞧瞧。”
耿安手一摇,折扇打开掩在了自己的脸前,但笑不语。
等华望舒绕过去再看的时候,那叶余人不见了!
“人呢?”她还没看够啊!
——“叶兄,你怎还亲自出来相迎了。”
“来者既是耿兄,我迎一迎也无妨。”
“叶表哥!”华望舒抬脚想走到叶余的身边,耿安侧身拦住了她。
“小丫鬟,这么不懂事,下次可不带你来了哦。”
一看见叶余太高兴,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她是以耿安丫鬟的名义进陶然居的。
往后退了几步,安分的站在耿安的身边,“叶公子,好巧啊,又见了。”她兀自笑的灿烂,“你说咱俩这是不是缘分。”
耿安打开的折扇挡住了她的脸,“不巧,是我带你转程过来的。”
这人,怎么老在这个时候刷存在感啊!
到了叶余先前坐的那个亭子里。
“诶,耿兄,迟到了可要自罚三杯。”
耿安随意的落座,扯着华望舒的袖子,叫她安分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笑着道,“那是自然,今日这酒都罚给我才好,我这是占了大便宜了。”
众人哄笑,有人提到“耿兄,小丫鬟们就叫她们自己玩去吧,没得站在这里做甚?”看着也没几两斤肉,怕是吟诗作对都不会,没有雅趣,还是一边站着去吧。
耿安下意识让华望舒站的离他更近些,“那不成,我家丫鬟胆子小,刚出来见世面,还是离我近些好,我放心。”
“哈哈哈,耿安这是怕自己的小丫鬟被人拐跑了吧?来叫我瞧瞧,”一个紫袍三角眼男人色眯眯的盯着华望舒瞧,“不错嘛,虽有些瘦弱,但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小丫鬟,你站在我这边吧,侍奉谁不是侍奉,我不比你公子好上一些吗?”这话说的着实轻佻,一贯以嬉皮笑脸示人的耿安笑容转冷。
而叶余此时的气场也悄悄产生了变化,他原是在品茶,此时正捏紧了自己的茶杯怼在嘴边,却一动不动。
华望舒没仔细听这群人说什么,低眉顺眼觑着叶余,一直想着早知道就托辞是叶余的丫鬟来寻叶余好了,这样就能站在叶余身边了,失策啊失策!
她这边正叹息着。
那紫袍男子却站起身来,朝着她走过来,“小丫鬟,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敢动作吗?那我便来拉你。”
酒气袭来,华望舒被熏了一下,她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情况,一个三角眼瘦长脸的男人,踉跄的朝她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