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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变成驸马,周旋在公主身边的同时,放心不下自己心爱之人,他怨恨着公主,又舍弃不了泼天的福贵。
侍女苦守无望,绝望之际,怀着身孕不告而别。
十五年后,驸马与公主成了京中人人艳羡的一对,曾经山盟海誓的侍女早已不见踪影。
紧接着带着母亲临终前遗言信物的张生,千里迢迢来到了京中,无意中深陷牢狱,无奈之下,只好言明自己乃驸马之子,并托人递出信物,求见驸马一面。
公主听闻,震怒,驸马为证清白,在明知张生为自己亲儿的情况下,仍然痛下杀手。
戏剧以张生惨死为结局。
此剧一终,全场震惊,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今日可是林母生辰大喜的日子,怎,怎么会表演这样一出剧?
所有人面面相觑,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上位的长公主和驸马的身上。
不怪其他,实在是剧中这个公主驸马的,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
厅上饰演张生的伶人,死不瞑目,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驸马爷的方向,和驸马爷有着三分相似的面容,看得人惊心动魄。
林氏和国公爷两人心中也有些发懵,完全没料到他们宝贝女儿请来的戏班子会唱这么一出戏,不过既然这唱戏的是盛明珠请回来的,秉着他们一家一贯的风气,护短,国公爷当即喝彩道:“好,演得好,这驸马可真不是个东西,虎毒还不食子,他竟然为了那点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亲儿子也能下得去手,得亏是世人杜撰出来的,不然若真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第一个饶不过他。”
镇国公大嗓门一出,中气十足的声音顿时将厅中冷寂的氛围给冲散了,回过神来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着刚才的剧情。
“怎么会有这么惨的故事?”
“是呀!看得我眼泪汪汪的,可怜那个侍女,遭了哪辈子的孽,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渣男,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怜这张生,千里迢迢寻父,找到了亲生父亲,也平白送了自己的命,真是死不瞑目。”
“这剧是不是那个这两天外面疯传的《张生寻亲》?我正准备约了人去看?没想到国公府消息这么灵通,这剧才刚传出来,就已经请了人进府表演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昨日还准备约着几个朋友一起去看呢!”
“真是的,昨日我就已经哭了一回,今日又让人家落了一次泪,好好的妆都要花了……”
……
厅中议论纷纷,只有上面的驸马爷面色难看的厉害,这戏里的前半部分,几乎是照着他的经历来演的,家道中落,不离不弃的侍女,高中赐婚……
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有那个上门寻亲的张生,究竟是否真正存在?
故弄玄虚!
谢必安垂眸抿茶,神色晦暗不明。
“你们国公府审美倒是与众不同,旁人做寿,都是点些热闹喜庆的,你们倒好,偏偏的点了这么一出惨绝人寰的悲剧来,这让故意我们这些吃酒道喜的人,心里不舒坦是吗?还有这里面又是公主又是驸马的,你们国公府是不是对我与驸马有什么不满?”长公主冷冷一笑,她不是傻的,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厅里所有的歌舞戏剧,都是经过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排练才呈现到他们这些人面前。
若是没有人安排,就是给了这戏班子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今天演这么一出。
长公主面上带着恼意,目光冷冷的注视着镇国公和林氏。
林氏轻笑了下,语气和缓,“这京城里谁不知道驸马爷与长公主之间伉俪情深,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驸马爷才情兼具,怎可能是戏中那个无耻小人?长公主可莫要说笑了。”
楚王看了眼下面的镇国公,扭过头对着长公主解释道:“姑母你这可冤枉国公爷一家了,这戏这两日在茶馆酒楼间都传遍了,好些人排着队等着看,本王昨日还听人念叨着京中出了一步新戏,得了好些人捧场,国公爷估计也是觉得这出戏新颖有意思,才遣了人进来唱的。”
“这出戏,可还有后续?那个张生真的就这样死了?”有人似乎还沉浸在戏中出不来,出声追问道。
“那恶人攀炎附势,就算当初对那个侍女有几分真心,怎架得住权势福贵的诱惑,若是让戏中的公主知道他在外有一私生子,岂会让他?到时候说不得还会落个欺君之罪,与其这样,还不如趁着无人知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李兄说得有道理,富贵迷人眼啊!”
长公主的面色还有几分不愉,不过却没有继续在发作下去,之前在宫中,就因为灵安郡主的莽撞,公主府与国公府险些撕破了脸面,这次借着贺寿的机会,也是想趁机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公主何须与这些伶人作气,清者自清,我们问心无愧,又何惧别人捕风捉影,我是什么样的人,公主这些人还不清楚吗?这道蟹膏茄子味道不错,我记得你最爱蟹黄的味道,尝尝看怎么样?”谢必安神情自若,似乎对厅中众人议论的戏剧剧情毫不在意,手持着银筷,细致耐心的给她布菜。
长公主看着驸马,瞧着他温柔细致的东西,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她与驸马成亲十几年,驸马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吗,怎么的会因为一点莫须有的猜疑而怀疑他。
“你说的对,是我多心了。”
“这就是你说得所谓的好戏?”朱念君压低了声音,带着怒气道。
“怎么,不精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