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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关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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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前的男子,天人之姿,见之忘俗,可不就是之前在太庙中,她们小姐费尽心思救下的人吗?

    只是这都什么时候了,她们小姐还有心思看美人,夏雨心中发急,只盼着过会儿千万不要惊动太多人。

    慕长情被人撞了满怀,神情一冷,后退了一步,刚想出声,抬头,却见着眼前撞到他的这个姑娘格外的眼熟。

    “你怎么在这里。”

    慕长情面露惊诧,不过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见着前面暮长幽突然越过了拦在面前的夏雪朝着盛明珠飞了过来。

    情急之下,慕长情一把将她扯过,护在了身后。

    暮长幽一击落空,很快变换身形,朝着慕长情攻去。

    强劲力道震动着空中飞舞的雪花,无形的波动带着冰冷的寒风朝着慕长情袭去。暮长幽面色冷厉,手下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之意。

    眼中泄出的恨意,让人胆寒。

    慕长情立在那里,漆黑的凤眸幽深如古井,不见半点波澜,眼看着他的攻势近在眼前,身形纹丝不动,挺拔如松。

    时间像静止了一般,盛明珠瞳孔微缩,想要翻身上前,却见着最后一刻,暮长幽停下了手中的攻势,退后了一步,盯着他,阴阳怪气的冷笑。

    “大哥好本事,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勾搭的府中的小丫头晕头撞向,连自己的主子都忘了。”

    李嬷嬷随后过来,见着慕长情,又看了眼暮长幽,她是宫中的老人,自是知道这些旧事的,也知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知道盛明珠三人不是刺客,对着慕长情行了礼,便先行离开了。

    知道暮长幽将她们错认为府中的丫鬟,盛明珠对着夏雨夏雪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先不要动,见机行事。

    奚落讽刺的言语并没有让慕长情动怒,他面色不变道:

    “你将我关在此处,送不得祖母最后一程,难不成还不许我寻人去探听个消息,祖母身故,身为长孙,你连让我捧丧哭灵的机会都没有,传出去,你当真不怕旁人非议吗?”

    “非议?我看谁敢多嘴,再说,我暮长幽这么多年受到的口舌非议还少吗?这些都拜谁所赐?”暮长幽咬着牙恨声道。“你还想送祖母最后一程?你根本就不配,若不是祖母、祖母……你以为你出的来吗?”

    “圣上已经亲口许我出了白塔寺,我便是自由的,就是你也没权利将我关在此处,怎么,你还想将这里变成下一个白塔寺不成。”

    慕长情声音冰冷中又带了上几分尖锐,寒雪加身,傲人挺立,浑身上下无一丝妥协退缩之意。

    “大哥莫不是忘了,现在我才是长宁府世子,而你,只是一个落魄的戴罪之身,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休想出现在祖母的葬礼上。”

    “子承父爵,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从未想过,为何自己至今只是一个世子。”

    慕长情的话不知戳中的暮长幽心中的哪个痛点,只见他额头青筋蹦起,双目泛红,放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手指着慕长情,半天的才阴狠道:“你怎么还敢说,这一切拜谁所赐,若不是你,我们长宁候府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心底的怨恨时时刻刻的在滋生狂涨,他恨,他怨,这恨怨从未消解,自他幼年,就一直扎根于他心底,长久的折磨,刺痛,早已让他心底的伤口溃烂化了脓,毒痛汇延全身。

    他疯了,早就彻彻底底的疯了。

    慕长情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他,眼底露出一丝疼痛和怜悯来,这丝疼痛怜悯转瞬即逝,很快又变成了坚定。

    没人说话,只听得耳边雪花簌簌的飘落声,以及前院哀戚到底哭嚎声。

    慕长情仰着头,看着从天而落的雪花,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真相隐瞒在黑暗中,但它不可能永远藏匿于黑暗中,终有一天,会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撕破黑幕,荡清所有的鬼魅伎俩,将真相曝之于天下。”

    “就如这冬日,寒风再凛,风雪再罡,也抵不过春日的来临。”

    穿着白衣的身子挺拔而纤瘦,冷寂白雪中,如一支傲雪凌霜的红梅,顶着风雪严寒,顶着漫无天日的孤寂肃杀,终得一日,风华绽艳,傲视人间。

    他在看雪,她在看他。

    盛明珠仰着头,注视着他,风雪吹了眼睛,泛出了水光。

    “少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无谓的言乱,你也休指望我会相信你。”

    暮长幽冷笑一声,没有继续在跟他争论下去,他虽然杀不得他,也别指望他能好过下去,眼睛在盛明珠他们三人身上扫过,眼底寒光一闪,指着她们三人道:“来人,将这三个玩忽职守,心术不正,目无法纪的丫头给我拉出去,按照府中规矩,杖刑二十,撵出去。”

    暮长幽话音落地,等了许久,不见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不对劲来。

    身子一闪退出了院外,本该守在这里的侍从一个不见,院墙下覆着一层白白的雪,连个脚印也不见,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里安静的过分,而且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没见到人。

    “外面的人呢?你将他们怎么了?”

    暮长幽闪身进来,面上已经带着抑制不住的怒气了,从接到祖母身故的消息,压制在心里的怨怒就开始慢慢的不受控制,见了他,疯狂滋长的怨怒更是突破了樊笼。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所有的惨剧都不会发生。

    怨怒冲到了顶端,急需发泄的端口,手中握着的长剑铮铮作响,眼前也是血红一片。

    忍着最后的一丝清明,下令将他关起来,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看守他的侍从更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

    “不对,凭借你的本事,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你还有同伙?”

    面对他的质问,慕长情不慌不忙,手指着旁边厢房,道:“天寒地冻,瞧着他们辛苦,就请他们喝了两杯热酒,谁想到他们这么不能喝。”

    慕长情突然上前了两步,丝毫不顾暮长幽想要杀人的表情,靠近了他,慢慢道:“不要想费心思关住我,那人关了十年没关住,你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