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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5)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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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艺汇演我们表演的’二小放牛’拿了全校的第一名,我和另外两位课代表也结下了深刻的友谊。我们三人每天一早就到学校,在约定的高地上,迎着晨起的朝阳练习俄语的卷舌舌音。我不是个不用功的学生,但对于俄语,还真是一筹莫展。尤其是苏联还向中国催债,就更是不愿意学习苏联的语言。外语课代表尚琪对我说,多学一门语言就多一份能力,自己的能力和其他的事情无关。还有就是,就算将来中国彻底和苏联断交,或更趋于严重,我们更要懂他们的语言。只有懂了他们的语言,才更能做到知己知彼的应对。我们若连对手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何谈报效国家。尚琪的话让我明白,学习不应该参杂其他的问题。于是我们三人努力的练习着俄语的弹射音。

    “嘚儿…嘚儿…”

    在晨光橙色的笼罩下,在操场的高台上,三个个头差不多的小姑娘,耿直着脖颈,努力的练习者俄语的弹射音,那场面!总能被慢腾腾走过的苏醒给打扰。他总目不斜视的说:啊!美呀!姑娘们的大长辫子缠绕着我的心,悦耳的弹舌音,和抛洒的吐沫星,滋养了大地,动了我的情。

    随后就是我们笑出内伤的震颤,我们很想去追打他,但人家苏醒可从没看着我们说,都是人家自言自语,我们奈何他不得。

    娘见我在家练习着俄语的弹舌音,不解,就的问:

    “凤儿,你这是做什么呢?感觉吐沫星子都喷到你自己脸上了。“

    我被娘说出的话逗的哈哈大笑,震颤不止。这俄语的弹舌音练不好,确实是吐沫星子乱飞。我笑着搂着娘用俄语说:

    “哈洛勺儿!夫人!”给娘弄的一脸蒙。

    丽君和尚琪的家庭情况比我好,每天中午到了大家集体用午饭的时候,我总是躲的远远的,原来和丽君,尚琪不熟识的时候没人发现我躲开大家的原因。后来,三人成为朋友后,我躲开大家独自用餐的秘密就成为我们三人的秘密。尚琪说:

    “凤儿,你也太过分要面子了,每天只吃一个馒头又有什么呢?怕别人看不起吗?”

    丽君也说:“其实现在大家的情况都不是很好的,呦!你这膜也太小了。”

    丽君话落,就动手从自己的饭盒中拨菜给我,尚琪也掰了自己一半馒头给我,我没有拒绝,但是我说到:

    “我是挺要面子的人,但也不觉得穷是丢人的。我躲避大家,不和大家一起用餐,就是不想看到刚才你们分给我食物的情景。”

    丽君和尚琪互相看了下对方,停止了各自手里的动作,怕伤害了我。

    “大家都不宽裕,你们给我一口,你们就会少吃一口。俗话说的好,救急不救穷,你们又能管我到何时呢。”

    丽君和尚琪闻听此话,脸上的表情才放松了下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到:

    “尚琪,我感觉我每天多带个馒头和菜不成问题。“

    “我也是呢,丽君,咱们三人每天中午把饭菜合在一起吃吧,还能讨论班级体的事情。”

    “凤儿,你的秘密就是我们的三人的秘密,我们是永远的朋友共同进步。“

    这两位朋友伸出的援助之手让我感动,有时候我就想:陌生人尚可如此,为什么同母异父的二姐姐小茹,我们怎么就越走越远了?

    姐姐小茹的第四个孩子出生后,姐姐说实在是没能力又上班,又带孩子。所以,母亲辞去了服装厂的工作,去照看姐姐家的四个孩子,爹早出晚归,我又回到了近乎一个人生活的日子。爹终归是个男人,娘又太能干。娘这边一去姐姐家照顾孩子,爹一时对家务无法上手,没有娘在家主内的日子,家里总是缺东少西。又一个休学在家的日子,爹和娘都不在家,我睁开眼睛屋子里就剩下我一人,仿佛又回到了初到这个城市娘去院长家当保姆整日不在家,爹爹失去联系没有音讯,二姐姐常住厂子,我独自一人坚守的情景,想到此,心中不由些许感伤。我也就是个中学生,也希望每天可以见到娘和爹,也同其他的孩子一样有娘和爹在身边疼爱着我。虽然,我记事起我眼中的爹和娘就是老头老太太,但不管他们有怎样的容颜和身世,他们都是我最爱的爸爸妈妈。我吸了吸泛酸的鼻子,动手为自己做饭。打开面缸盖子,一眼见底;掀开米桶颗粒无存,再拿瓢取水,水缸里只有我一人的回声飘荡。我还是落下了眼泪,想起了我的好朋友丽君和尚琪,可以为了我每天宁可自己少吃一点,也分给我些食物。我知道爹也忙,可我又没钱,也没巴子力气,这一天如何过?我不想去找二姐姐小茹,大家都生活紧张,我没提前告诉姐姐要去她家,就这样突然出现,难免唐突不合适。找邻居接济?救急不救穷啊!我家这样常年闹饥荒的家庭,今天借给了我,后儿怎么办?后儿也给了我吃的,以后呢?我在屋内四处看,也只剩下酱油瓶里还有些许酱油了。于是,我拿起水桶,挑回些许水,烧开水,兑上酱油饱饱的喝了两大碗,倒在床上一动不动防治自己再饿。昏昏沉沉的仿佛听到娘在唤我,我就想,该是做的梦吧,娘不可能今天回来,应该是和当年那个雷雨夜的记忆,在梦里重叠了,我真是饿昏了头,竟然在梦里想象娘又拿着院长给的吃食回来看我了,就继续着自己的梦吧。仿佛唤我的声音着急了,又用双手晃动着我的肩膀。我依旧努力的不让自己醒来,因为醒来就会感觉到饥饿,醒来还是只有我自己,身旁不会有爹和娘。如果是这样,又何必醒来。可晃动的大手力气越来越大,唤我的声音也更加焦急,迫使我不得不醒来。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见爹满眼含泪的看着我,口中还呼唤着我的名字:

    “凤儿!凤儿!你不要吓爹。”

    爹身后还站着邻居几家的当家儿的,见我醒来大家脸上都松了下来。

    “凤儿,你那里不舒服,快告诉爹。“

    我第一次见爹这样落泪,其实我一直认为爹应是更加疼爱大姐姐和哥哥。尤其是那次和二姐进入院长阿姨家前,二姐对我:“我没大姐,那是你大姐,我说的是我爹,不是你爹。“开始起,才慢慢意识到我家庭关系的特殊。大姐把我归给二姐,因为我们同母;二姐说大姐和我一个父亲,所以我和大姐才是一家人。随着年龄增大,我变得不如曾经为孩子王时,做事天不怕地不怕,开怀开朗,甚至会因此而感到伤感。现在看见父亲因为我沉睡无法醒来,就落下了眼泪,心中欢喜的要命,也才明白,不管别人说什么,爹爹和妈妈都是爱我的。

    ”爹,我饿。“我声音虚弱的说。

    大家听后,面面相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邻居几家的当家儿的相互欣慰的说着,

    ”凤儿,你太要面子了,都饿成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过家要点吃的。“

    “就是啊!“

    ”我就说,今天看到凤儿挑着刚盖着桶底儿的水回来,还在想,这妮子身体弱,怎么今天自己跳水了。“

    在邻居几家当家儿的相互交流中,我看见爹又落下了眼泪。送走邻居们,爹说不要再躺着了,让我坐起,还交代千万不敢再睡过去,等他回来。没多久,爹就从外面回来了,怀里还揣着一个缸炉烧饼,里面还薄薄的夹了层牛肉。我看了一眼牛肉,又不可相信的望了望爹,说:

    “爹,咱们不过了?“

    “吃回牛肉怎么就是不过了!”爹爹呵呵的笑着,用手抚着我的头说,“凤儿,快点吃吧。”

    我大口的吃着烧饼夹牛肉,感受着父爱和美食的环绕。我想,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