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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如镜,晚风习习吹拂宁静的草地,吹地湖面泛起细细波澜,湖边的篝火已灭,火堆里的木心还留有微微红光,架上的锅内没留下半点的残羹剩饭。
“这饭,还真不能中午吃。”庄泽摸了摸吃涨了的肚子,控制不住嘴这一说法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中午真吃撑成这样,潜到水压大的地方,一个挤压怕是……”
“打住打住。”
庄泽硬是压下了崇棋远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句话,随后说道:“我有个提议。”
“怎么?”
他站起身,拍了拍腿上沾染的草屑,“咱们绕平原散散步消化消化,顺便商量下明天打鱼怪的战术吧。”
“嗯,”绯孑也站起身,“我正好准备饭后跟你们说这个,那咱们就边走边说吧。”
风雨云申请留下来收拾碗筷什么的,毕竟他到时候也不能算是战力。剩余五人便绕着湖边漫步边商量起对策来。
“若是在浅水域,用弓箭啊枪啊远距离攻击就容易多了。”
“那若是在陆地岂不是更容易?”
“……”
“所以我们才要商量啊。”
圭青辰和崇棋远叨唠着,本来水战对需要空气的生物来说,限制就已经够多了,更别说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在水底的水战了。
“先重新端量战力吧,”绯孑说道,“把能想到的限制都加上,根据我们这边实际的战力多少,再想战术。”
庄泽想了想,问向渊上晗:“我的话,在那个环境下几乎七成能力都用在控制空气泡上,就算加上水属性的环境加成,估计能用的战力是平时的一半。你怎么说的?”
“跟你差不多,不过我只能拿匕首做武器了。跟庄泽的细剑不同,我那把剑带下去怕是会更碍事。”
“青辰呢?”
圭青辰愣了愣,尴尬地说:“你知道的,一个肉盾没了盾,还能算什么战力…我也用匕首的话,就算我有平时战力的两成吧。”
有盾挡的话有攻有防,大家的行动也能更多样一些,只是那么重的盾怕是带下去就带不上来了。
“棋远怎么样?八成是有的吧?”庄泽问道。
“…八成,你当我是神仙啊,水里行动起来那么不方便,我甩个鞭都得废平时的好几倍力。”崇棋远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六成,极限了。”
随后,众目睽睽等着明天的主力开口。
“…七成吧。”虽然绯孑也只能带把匕首下去,但身为弓兵的她近战也不比前锋差,最大的障碍果然还是在水里行动不便,再强的机动力也无用处。
“好了,没事了,七成的绯孑完全可以顶个十成的我了。”庄泽说道。
“但六成的我可能只顶四分之一的绯孑。”
“那两成的我岂不是只能顶十分之一的孑儿姐?”
崇棋远和圭青辰自嘲着,自己的实力如此,真的太惨了。
“这都是哪门子的计量单位?”渊上晗苦笑,“算了,就当一共有两个半孑儿的战力来算好了。”
两个半的我啊,绯孑心想,对付一只眼瞎的鱼怪,也足够了,能隔段距离攻击的只有棋远,我和上晗用匕首还好说,青辰没有试过这么近距离的攻击方式,让他贸然去纠缠怕是会受伤。
看着沉吟不语的绯孑,圭青辰提议:“让我当诱饵吧。”
“鱼怪的诱饵,鱼饵。”渊上晗突然说道。
圭青辰一言难尽地看了看他后,继续他刚刚的提议,“在攻击过程中我怕是献不出什么力量,又不能做我方的防守,想了想,就只有当诱饵了,在闪避攻击方面我还是小有造化的。”
“但,它不是瞎的吗?”
“就算眼睛瞎,但触觉不瞎,昨天它被唤醒的契机估计是庄泽无意中碰到了它的身体。”渊上晗说道。
“嗯,我那天的确是碰到了小洞旁边的土体后,它才开始崩塌的。”
“那就更不能让你当诱饵啊,”崇棋远说道,“到时候只有我是能长距离攻击,面对体型庞大又敏捷的鱼怪,若是让你这种半吊子超近距离攻击来引怪,怕是它一个转身你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呃,好像很有道理。”事实的确如此,圭青辰也清楚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
“这样,”一直处于沉思中的绯孑终于出声,“棋远带着风雨云最先靠近鱼怪,我们四人分别站四个方位远一点分散在他们周围,棋远荆鞭最多能延伸多远?”
“最多十米,但在七米内才具攻击力,五米内才能自由控制。”
“那就七米,七米之隔一击,在它受到攻击后冲向棋远他们的同时,我们四人以他们两人为中心聚拢,怪鱼定会经过他们刚刚的位置,我们只需直线冲向鱼怪然后同时攻击。攻击后在它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散开,避免被它挣扎时周围絮乱的水流波及到,就算慢了一步没有攻击到也不要恋战。等我们再次回到棋远他们远一点的周围时,再一次七米之隔的一击,就这样反反复复,一次两次不行就十次二十次,总会等到它倒下的那一次。”
“十次二十次啊,若是真的发展成耐久战的话,我们还得中途上岸缓缓才行。”庄泽说道,不中途休息一下的怕是没能量控制空气泡,而且还有一个时辰的光源限制。
“嗯,不过我们配合得好的话估计几个回合就能结束了。”渊上晗应到。
“所以,为了能尽到最大效率,我们得保持与鱼怪的直线距离、冲击速率大致相同,争取每个方位都能一齐打击到。”
“距离好说,可这速率……”庄泽挠挠头。
“也好说,咱们就一起跑步练习一下就行,”圭青辰边说着边迈开腿,做好了准备开跑的姿势,“1……2、3!”
“哈?”庄泽还没反应过来。
随着圭青辰的3音一落,绯孑和渊上晗跟着圭青辰一齐冲了出去。
“嗯?”望着他们跑远去的身影,庄泽回过神,追在他们身后嚷嚷着:“我都还没做好准备,重来重来。”
另一边,收拾好饭后残局的风雨云躺在草地上,望着满空星辰感受着空净山谷间的微风。
突然传来的一声人声,打断了风雨云的冥想。他坐起身,看向说是去湖边商量战术的几人,不知为何那几个人像是如小孩子竞跑般在草地上狂奔,“干嘛呢这些人。”风雨云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