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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人走到近前,主动伸出手来,“你好任先生,我是帝都同仁医院的李启明,刚刚听小唯说起你要成立基金的事,我们都很钦佩你的善行。”
任平生伸手与他握了握,“李主任你过奖了,我也只是出些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专业方面的东西我不是很懂,具体的运作还需要你们多多帮忙。”
李启明连连摆手,“千万别说什么帮忙,能参与其中我已经感到荣幸了,那我们坐下来谈吧!”
众人在会议室纷纷落座,任平生率先开口,“李主任,关于儿童先天性心脏病,我毕竟不是医生,从你的角度来讲,这种手术治愈率高吗?”
李启明推了下戴着的眼镜,表情郑重的说:“先天性心脏病,是胎儿时期心脏血管发育异常所致,这种病出现的几率大概百分之一,其中60%的婴儿会在一岁前死亡。这种病可防可治,但由于手术费昂贵,国内能做复杂心脏病手术的医院稀少,导致现在情况很不乐观。
根据我们医院的统计,目前国内有近200万先天心脏病患儿等待手术治疗,当然还有许多是医院统计不到的。现在的手术康复率能达到98%,高质量的手术死亡率能控制在2%以内,可见手术已经很成熟。只是得病的孩子,很难撑过十几岁,越早做手术越好啊!”
任平生放下心来,“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做吧,先把福利院的孩子们列入,不要耽搁太久。”
李启明笑了笑,“任先生的热心我能感受的到,但成个人基金会却不容易。首先任先生你就需要一个代理人,然后代表基金会与儿童福利院、医院、患儿家属进行协同合作。毕竟成立先天性心脏病基金,不仅会救助孤儿,也涉及其他困难家庭。若是考虑基金会以后扩大规模,还要涉及到与捐赠者的协同合作。”
任平生面带疑惑,“李主任不能做基金的代理人吗?”
李启明摇了摇头,“我当然不行,这是件很繁琐的事情,需要有管理经验的人来做。我的身份也不合适,我可以代表医院一方,与任先生的基金进行协同。
快乐之家的团体也不能加入基金会,因为涉及到资金运作要规避嫌疑,这个团体是纯义工性质,不能参与金钱方面的活动。但我们这些人可以进行协同,与患儿家属沟通,了解患儿具体情况,帮助筛选有困难,有需要的病患,同时配合基金会完成整体活动。”
任平生思忖片刻,不由笑了,“看来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这样我先联系个人。”说着他拿出手机,给楚如嫣打电话,现在这种情况任平生能想到的也只有她了。
众人看着任平生打电话,心里都有些忐忑,尤其是钱院长与李启明,不知道这个青年会不会因为麻烦,而放弃资助。
电话接通,任平生简单的与楚如嫣说了下情况,询问她在哪里?得知她与洛靖文正在外面寻找合适的唱片场地,刚巧离福利院不是很远。楚如嫣又询问几句,便让任平生稍等,她们这就打车过来。
任平生放下手机,笑着说:“让李主任见笑了,这方面我的确不擅长,于是找了个姐姐帮着一起参谋。我也不知道基金会弄好需要多久,但孩子们的病情耽搁不得,最好李哥现在就与医院那边联系,需要的相关费用我预先支付。”
听到任平生如此说,众人都松了口气,李启明点点头,“这样也好,孩子们手术前要做相应的检查和准备,得好几天。个人基金会成立相对容易,到时候将支出接入业务就成,毕竟都是任先生个人的钱,不需要那么多程序。”
于是,会议室的人开始忙活起来,李明启联系医院,钱院长则联系福利院的管理人员,拿具体心脏病患儿的资料,并安排护工做相应准备。“快乐之家”的其他人倒没有什么事情,热烈的讨论起来,纷纷感慨任平生年纪轻轻魄力非凡,决定的事情说干就干,连一天都不耽搁。
“哎,我说这人看上去还没我家孩子大,没想到这么有魄力,说干就干!”
“可不是嘛!那可是200万,说拿就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一辈子怕是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你说他家是干什么的?就算是家里有钱,拿出两百万也得和家里打声招呼吧,怎么看上去都自己做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小唯上来的时候你不在。她已经说了,这个任平生也是一个孤儿,人家年纪轻轻都是靠自己打拼,这才是让我钦佩的地方。你想啊,他赚钱肯定不容易,却能毫不犹豫拿出两百万。唉,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真大,这孩子将来绝对是个人物!”
谭幂竖起耳朵听了半晌,越听越是好奇,不禁询问一旁汤旭丽,“丽姐,你说平生哥真的是孤儿吗?”旁边的谭唯听到妹妹提到任平生,忙聚精会神的听着,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他可是我学生,还能有错?”
谭幂奇道:“那他这么小年纪怎么赚的钱呀?”
汤旭丽叹口气道:“平生练过武术,而且很厉害。他前几年就给有钱人做过保镖,还随他们出国谈生意,这其中过程虽然不知道,但一定很凶险。身在国外,谈生意出了事情,他这身份是要顶上去的。”
谭幂听得一愣,“平生哥竟也是练武的人?难怪他力气这么大,原来如此。唉,同样是练武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只是他赚的钱算是从刀尖上拼来的,这样的辛苦钱,他竟说捐就捐了,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他!”
谭唯微微蹙眉,刚想提醒妹妹要收敛,这时候另一侧的孙鹏飞接口道:“这正是我钦佩平生的地方,他显然是个性情中人,钱财对他来说反而其次。听到基金会成立有困难,他脸上没有丝毫不耐。从我见他那刻起,他就一直都是随意洒脱的模样,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动摇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