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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来找线索的两个人被蒙眼带走了,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一个废弃的烂尾楼里。
东野睁开眼外面是一个湖,和小山坡,坡上还有一些农作物很整齐,根据这样的视线看见的场景,以及层高的判断,他们现在是在四楼。
可是为什么会是四楼呢,这里又是哪里,在路上的时候其实东野就醒了,那时候还能听见车是在外面的马路上,比较嘈杂,似乎还有学校的下课铃声响起。
从他醒过来听见铃声到他们到达地方大约花了三分钟左右,证明离学校非常近!
虽然东野的脑子很好用,但是东野似乎完全忘记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李彪彪。
此刻的李彪彪刚刚睁开自己的双眼,在东野已经把周围情况都已经基本了解清楚之后才醒过来,根据他昏倒前的最后一刻印象,他们应该是被绑架了吧?
两个人被绑在凳子上背靠背,李彪彪看不见背后也不知道东野就在他的身后,有些慌张,但同时想着如果东野已经逃脱了,那么他获救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那么只要他坚持到东野找来人来就他不就可以了。
想法很天真的李彪彪同志在下一秒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李彪彪,醒了没有?”这声音很耳熟,很像,很像很像一个人。到底像谁的呢?
“李彪彪?难不成还没醒?”
啊,很像东野的声音?嗯?很像,啊不对啊!这就是东野的声音啊!
“你没跑出去?”
“说什么胡话呢?我比你还先倒,再说了你以为我是谁啊,什么情况下都能跑。”
李彪彪有些欲哭无泪:“那完了,没人来就我们了!我们不会要交代在这里了吧?”
东野有些脑瓜子疼,这李彪彪也太会来事儿了吧?
眼见着李彪彪就要越嚎越大声了,东野没办法只能选择诓骗李彪彪,压低了声音说:“你先别吼那么大声,小声点,我有办法。”
李彪彪立刻禁声,压低声音悄悄问:“什么办法?你先跟我说说,我好跟你打配合啊!”
东野实在是有些烦,还没有把整个场地观察完,可能李彪彪再继续问下去就会引来其他人了。“你闭嘴,这是命令。”
“是!”李彪彪下意识的反应回答。
“李彪彪,”东野叹了口气。
“啊,我在,你说怎么了?”李彪彪很紧张,他以为东野要给他安排什么任务呢。却没想到东野接着说:“我们,现在,是被绑架了,不是在外面也不是在警队,你说话声音能不能小一点?想把人都招来?趁着现在没人你仔细观察一下四周。”
李彪彪这次很懂事没有说话了,认真观察四周后发现这件屋子的构造很简单,就是两室两厅的结构,而他们现在就被捆绑在客厅的中央。
“东野,我这边是厨房,很潮湿,但是四楼不应该这么潮湿啊?况且还是没有人居住的楼房,你那边呢?”
东野没说话,不是因为他不想回答李彪彪,而是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图案,从东野的位置可以看见主卧室的情况,东野一眼就看见了一只白鹤,被人用油漆画在墙面上,很惊喜,东野觉得这只鹤很眼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呢?
“东野?东野?东野?”东野还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李彪彪的声音就把东野给叫醒了。
“嗯,怎么了?”东野淡定的回复李彪彪。
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是背对背那么李彪彪的现在张开的大嘴应该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生气。
“还怎么了?你不知道怎么了?你自己说我叫了你多久?”背后的李彪彪很是生气。
“不就几声吗?怎么了”东野有些不明所以觉得李彪彪有些聒噪。
“喂,你是还不是脑子被打蒙了还没醒啊?我刚刚叫了你很久,你压根没出声,害的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我以为你叫我闭嘴之后有什么发现,结果你一句话都不说,到现在我估计着怎么都有二十多分钟了。”
李彪彪的一席话让东野皱眉,“你说我让你闭嘴之后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应该差不了多少。”李彪彪回答东野。
东野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只是看了一眼,对了,那只鹤有问题。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屋子里,一个女人正坐在沙发上,通过摄像头传过来的视频等待着某个人的记忆苏醒。
一名穿黑衣服的男子站立在那名女子旁边,低着头双手交叉在前面,不难看出是一名很有经验的老兵:“小姐,非常抱歉,我现在立刻去处理掉那个男人。”
女人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晃了晃,小酌了一口,轻轻的说:“不用,既然是我留下来的人,总归还是有点用处的。找点人过去想点办法把他们分开,让东野进入那间主卧室。”
“是!”
女人端着红酒杯转过身,吹来的风带走了她头顶上的礼帽,身后立刻有人接住,轻轻撩起刘海,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的话一定会很震惊的,因为那张脸就是周舟的脸。
东野和李彪彪正在观察四周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声响,东野还没有来得及判断,一群人就破门而入,五个人训练有素而且配合密切。东野知道在这五个人身上讨不到任何好处。
但是眼前的困境令他不得不逼迫自己面对这几个人,没有预兆的那人就拿出了手枪对着东野的脑门,他们的动作行为就像是在执行命令一样的公式化,没有任何的犹豫。
同样李彪彪的面前也是这样的场景,李彪彪很紧张,但是李彪彪必须尽量做到淡定,不能打扰东野的思路才能为他们两个带去一丝生机。
东野开口说道:“准备好了,可能待会儿会有点疼。”
“啊?”李彪彪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感觉到了自己飞了起来,但看了看自己确实还是坐在板凳上的。
东野在这五个人进门后不说话的状态判断出他们一定是听取命令做事,而能够看到现场的只有房间的摄像头,这样来说的话,只要他们的行动足够出乎意料和迅速,那么很有可能命令的传递就不是那么及时。也就有获得一线生机的机会。
想到这里的东野判断好了视角之后,直接带着李彪彪撞向了大厅和阳台之间的那根柱子,利用柱子的硬度,在逼近柱子的时候侧身让板凳撞上柱子的棱角。
凳子确实散开了,同时李彪彪也飞出去了,东野第一时间抓住了李彪彪,身后的五个黑衣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任何动作,东野费力才把李彪彪拖上来,两个人坐在阳台看着这五个黑衣人。
“你说他们想干什么?杀我们?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他们就那样站着?可是不杀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却又直接拿枪出来顶着我们的头。”李彪彪此刻坐在阳台上和东野背靠背,阳光透进来,夹带着微风和煦,如果不是身上火辣辣的疼,李彪彪会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身上的疼痛,还有身边东野的血迹,以及东野的警惕性,李彪彪知道刚才并不是虚幻,而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的惊心动魄。
直到后来李彪彪都仍旧对这份救命之恩怀抱着感激。
刚刚还站在原地的五个人忽然就开始行动了,但是这一次并没有使用什么武器,就在东野和李彪彪站起来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停手。”一声命令下去,五个人齐齐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身后的人露出面容来。
那人也是一身黑衣,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在那间衣服的领口处有一只白鹤。他走进来,那五个人就自动的退到了他的身后,东野能够感觉得到除了地位上的差别,还有这五个人在他面前实力上的差别。
“简单介绍一下,我叫东楼。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你们俩跳下去,”随后指了指他带进来的巨型行李袋,“这个给你们陪葬。”
“第二,你给我到那间屋子里去。”东楼指了指东野又指了指那间画着白鹤的主卧。
东野没有说话,眼神看向那个袋子,“这里面装的什么?”
“我有义务告诉你嘛?进不进去是你的选择,跳或者不跳也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东楼看似悠闲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打算告诉他们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东野,我们要不要跳下去?我看了看虽然是四楼但是下面有很多杂草也没有坚硬物。应该能捡回一条命。”虽然李彪彪嘴上说着这话,但是背后的手则是在东野的背上不停的敲打,动作很小很细微,但是东野还是感觉到了李彪彪说的是:可以跳下一层。
李彪彪的推测应该是准确的,毕竟他刚才是掉下去过的人,东野快速的思考之后便说:“我们选第一条。”
东楼答应得很爽快:“好。跳吧。”
李彪彪先跳一步,不过他并没有跳下去,他的一只手正牢牢的抓住窗台的边沿,“东野,磨蹭什么呢,赶紧的,跳啊!”
“来了。”东野一跃而下,转瞬之间,李彪彪的手也脱离了阳台。
东楼看着消失的两个人并没有去追究,甚至没有派人到下面去查看。刚才东野所有的行为动作都是经过周密计算的。东楼知道这两个人的每一次选择。“此刻那两个人应该已经在楼下了吧,还真以为自己能跑出去呢。”东楼自顾自的说道。
随后打开了行李袋,看了看那个在袋子里纹丝不动的韩栗,有些可怜她:“你说你,明明只要动一下兴许他们就会选择就你,兴许他们就能考虑到你,兴许那个姓李的就能察觉到你的好意,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做得一切值得吗?他知道吗?”
韩栗在行李袋里只是被绑了手脚而已,可是从她被这个男人抓住的那一刻她就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实力,李彪彪和东野两个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就算有机会那也应该是拼尽全力的逃命。
所以韩栗不敢说话。
“等楼下的两个人走了之后,就扔下去。”这是东野在离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答他的是五个黑衣人整整齐齐的一声“是”。
拉链被重新拉上,但是韩栗仍旧不敢哭出声来,即使她知道她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但是她害怕发出声音来,不然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到时候不仅仅她活不了,甚至可能会连累李彪彪和东野都活不了。
东野和李彪彪两个认联手,李彪彪在下面拉住东野利用惯性的力量将东野扔进房间,等东野落地之后立刻将李彪彪接下来,这是两个人共事这么多年第一次他们两个配合得如此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