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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是你的女人来到的地方,乔治。”陌生的声音响起,接住了乔治的话头。
这声音听上去极为苍老,就像是半只脚踩进了棺材一样。这让乔治很是惊讶,这个声音的主人必定是个神之领域的强者。
但这样的强者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简直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那股衰朽的感觉,简直像是夜色中的萤火一般醒目。
“谁?”乔治张望着四周,喊了一声。他并不怀疑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对祂来说,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
此时他的心情并没有紧张,但疑惑和警惕的心情是少不了的。
乔治很迷惑,朱砂她们之前在这里时,是被突然出现的怪物伤害过的。这很难让乔治对这个未知的声音存在好感。
而且,瓦拉厄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也肯定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存在。
但同时,他也明白,自己不能被好恶影响理智。他必须谨慎一点,弄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回想起先前,出现在略维略岸上的那些怪物。乔治开始怀疑,它们到底是布哈提弄出来的,还是这个空间的主人弄出来的。
如果一切都和这个家伙有关,那乔治必须得提防接下来听到的一切。他得分的清楚,什么是谎言,什么事真相。
他之所以没有提前预设立场,不提前告诫自己一个字都不要信,还是有原因的。
一是这个家伙的实力强大,必然是个神之领域的存在。硬碰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乔治虽然强硬,但也不是傻瓜。他不想表现得过于对立,因为这可能会激怒对方。
他现在有没有需要付出生命保护的人,那么保护好自己就是第一要务了。
再一个,这个家伙虽然有可能弄出了怪物,逼迫自己去略维略,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他不仅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还解开了一些疑惑。
所以在这件事上,其实是看不出对方是否心存歹意的。
最后,乔治认为,既然这么一个高位存在想要主动对他说些什么,那一定是祂无法用强。
这代表着,他有筹码,而对方应该也会提供一些好处。当然,这需要乔治分辨清楚,对方是否会用欺骗性的语言干扰自己的判断。
如果有,他就得把糖衣吃掉,炮弹避开。这样才会有资格,和对方谈交易。
就在乔治思维电闪间,这声音又响起来了。
“你看不到我的,我也早早习惯了,没有躯体的存在在世界上……不过,为了能让你不这么紧张,我会派出了一个小小的‘代表’,你可以把它当做是我。”
苍老的声音刚一落下,乔治就听到耳边传了翅膀扑棱的声音。
一只毛色漆黑油亮,眼睛中闪耀着智慧光泽的渡鸦从空中飞了过来。
看着凭空出现,然后落在自己面前地上的乌鸦,乔治试探性的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渡鸦,就这样叫我就可以了。”依旧是苍老的声音,但发出声响的,变成了乔治面前的这只鸟儿。
这称呼似乎有些随意和草率,乔治想着。
不过他还是说道:“好的,渡鸦。那么请问,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需要你的帮助,乔治。”渡鸦说道。
“帮助?你是一个神祇吧?或者旅者?我一个七级术士能够做什么呢?”乔治问道。
“不必妄自菲薄,有些事我去做并没有你帮我效果好。万事万物都有其位置。”
就算是一张厕纸,一条底裤都有它的作用?乔治想着。
对方那老态龙钟,又很具高位气质的语气,让他不由得就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这样想,对自己似乎不太好……
“我该怎么做?”乔治接着问道。
对方的态度并不激烈,也没有刻意的颐指气使,这让乔治也不准备浪费时间,而是直接打算切入正题。
“很简单,做好的你的事情。”
“这……”乔治疑惑了。
“别担心,我没有任何隐瞒。事实上,如果不是布哈提的孩子对你表露出了明显的不信任,我甚至不会和你有任何接触。”渡鸦突然苦笑了一声。“原本顺其自然,对我们都是好事。”
“怎么?你和深坑领主有过节吗?”乔治立刻问道。
“你知道我的来历吗?”渡鸦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
“并不,请你说。”
“我很老了,这一点相信你听得出。”渡鸦说着,语气开始有些唏嘘了。“在我壮年时,波洛利塔还是个孩子。”
这句话立刻惊到了乔治,他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竟然口气这么大。听祂的意思,祂比这个世界都要老?
“哦?你可能有些误解。我说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波洛利塔,一个叫做波洛利塔的孩子。”渡鸦解释道。“这个世界原本的名字叫做‘多格多’,这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叫法。后来,波洛利塔用祂的名字,重新命名了它。”
“多格多……波洛利塔……”乔治被突然听到的秘辛,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那个波洛利塔是……”
他想问的更清楚一点,但渡鸦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这与我们现在要说的无关,当然,如果你感兴趣,我会在事情结束后,将你感兴趣的都告诉你。”
乔治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总之,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了。而布哈提是个外来者,当他到达这里以后,我们间就有了一点矛盾。”
乔治点了点头,他很能理解。就像是移民和土著的关系,不同的背景、文化、相貌等等特征,都会引起两个不同个体或者群体间的冲突。
“那时候,我们和库提格俐姆的战斗过去了没多久。双方都在修养,布哈提的到来,让我们觉得,有机会将库提格俐姆彻底击败……”
“我们……蛊惑了布哈提,挑起了祂和库提格俐姆的矛盾。祂们战斗了不短的时间,祂们的子民们,也损失惨重。我们以为我们赢了。但阴谋终究是阴谋,祂们发现了我们才是幕后真凶,祂们间本不该有战争的。”
乔治皱起了眉毛,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瓦拉厄会突然对自己态度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