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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
“你会不会太自信了点。”他开口。
“嗯？”
“你知道吗？在中央，有无数年轻人像你一样，得到了来中央的机会，一开始都是踌躇满志，都以为自己能在这里干出一番大事业。”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可是每年，大约有九成的公司，死在这里。”司牧抬眼看着她，“你又凭什么？”
安玲珑嘴角勾了勾：“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问题么？”
“因为老子有才能，还有一批贤能之士。”
她的语气平淡，就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司牧：“......”
“再说，你这么年轻，不去拼一拼闯一闯，有什么意思呢？”
“你就愿意这么，继续下去？”她挑了挑眉。
司牧愣了，然后一瞬间，突然想到了很多。
暗月已散，他再无昔日荣光。
他这个人，可以用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来诠释了。
他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他宁愿解散经营多年的暗月，也无法容忍它的一次失败。
也许是倾注了太多心血，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后果。
但他，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么？
“......不愿意。”
“那就来吧。”她看着他。
洒脱，而自如。
他现在，的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何不一试？
司牧也不知怎么地，好像突然就想通了什么一样。
“好。”他说，“我同意。”
从头至尾，安玲珑都是一幅淡淡的模样。
她站了起来。
“OK，明天来上班吧。”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安玲珑自然而随意地吐出两个字：“安然。”
随即转头，只留下一个背影。
面试间里，只剩一个司牧。
“他也姓安？”他喃喃。
脑海里，突然出现那个女孩的身影。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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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chtee的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起来了。
安玲珑和司牧两个人配合着，忙得昏头转向。
特别是司牧，原本还不愿意担当这个职务的，但越做下去，便越发现自己喜欢。
以前成立暗月，只是出于一种利益而已。
司家世代都是从商的，而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上设计。
看到那一件件新出炉的作品，他心里便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随后，他逐渐发现自己的脑海里也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于是拿出草稿纸开始画。
甚至有时候，他会放下手中的事情，不吃晚饭，也要来画设计稿。
有次他在上班时间偷偷画稿子。
“哟，画稿子呢？”
“可不是吗？别来打扰老子。”他随意地挥挥手。
“嗯，那你的文件做好了吗？”
“什么文件？”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感到肩上一沉。
一转头，安玲珑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文件？”
司牧脑海瞬间宕机。
#上班偷懒被上司发现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他尴尬地笑着：“这个、这个.......”
他这个了半天，也这个不出什么东西来。
“嗯？说话啊？”
他只得自认倒霉，然后低下头：“老板我错了，别扣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