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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该提前换班的。”
“没想到啊，阿挚会在这时候闹脾气。”
李好站在门边，看向房间里殷挚的目光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隐隐的还有一丝丝内疚和自责。
她面上的表情，显得极为丰富。
殷芒漫不经心的斜靠在墙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半耷拉着。
少女的姿态慵懒贵气。
晕着一丝丝橙红的日光，从走廊间的窗户外透进来。
将少女原就浓艳似火的面容衬得越发艳丽冷清。
她冷眼站在旁边，瞧了一眼李好三人的表情。
慢慢站直了身子，漫不经心拍了拍肩上落下的灰尘。
少女转眸望向了旁边的护理长。
她淡淡地扬起了眉梢，语调清冷。
殷芒说话没有情绪时，总给人一种心肝胆颤的感觉。
此刻，面对着殷芒的护理长就是这种感觉。
少女分明还没说什么，但她那双冷冷淡淡的眼眸扫到自己身上时。
她却凭空感觉到一股，仿佛天穹压顶般的骇人威慑力。
令护理长面色有些难看。
殷芒微微一笑。
殷红的唇翘起来时，弧度并没有多深。
却也足够惊艳美丽。
“我瞧着，你们这里的人效率也不高，已经一分36秒了。”
“殷挚还被锁在这个房间里。”
“我没见到医护处的人，也没见到保安过来搬家去。”
“是你们的处理失职，想必应该不会介意，我稍微破坏点儿东西吧？”
少女的话音云淡风轻，似是潺潺溪流平和地淌进人耳中。
护理长愣了愣。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殷青玄都呆愣了下，有些不明白殷芒话中的意思。
护理长猜着，可能是自己这边儿的人动作太慢，惹得这位小姐不开心了。
护理长，并不觉得一位娇滴滴的小姐能给她造成什么破坏。
索性就顺着殷芒的话往下捋：“殷小姐说笑了。”
“殷先生是我们的老客户了，如今疗养院的服务出现了意外状况，您若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近可以直说。”
护理长想着，这小姐左右也就嘴上说两句而已。
她被骂两句，也不会掉肉。
“很好。”
殷芒漫不经心地转了转脖颈。
少女漆黑的眼眸里散出了无尽的戾气，右手拇指云淡风轻地顺着殷红唇角，淡然划过。
在抬腿之前，她冲着旁侧的人嫣然一笑，笑意盎然：“被锁在里头的可是我亲弟，担忧焦虑之下，做出了点儿逾越的事情，想必你们是能体会的。”
伴随着这话的尾音落下来的，是少女纤细的右腿和轰隆隆的破碎响声。
挡在门前的所有家具物件，不管什么结构，木头的，铁质的，合金的。
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护理长和李好三人，眼看着那些大件儿，足有几百斤的东西，在他们面前成了碎片。
就被少女那瞧着毫无力道的，轻飘飘的一脚，碾碎在了地面上。
只觉得，仿佛自己活到现在的几十年三观也跟着那白皙的脚，碾碎在了尘埃里。
疗养院里头的，都是些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