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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护理长：“毕竟，安定剂副作用也很大。”
“不到关键时候，我们可不敢乱用。”
“阿挚是被哄睡的？”
殷青玄淡淡看了殷芒一眼，“我们先出去，见见那两个小姑娘吧。”
殷青玄俊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我这笑里藏了多少冷冽。
白护理长看见殷青玄放松了表情，还以为是自己的解释起了作用，殷勤地替他们拉开门，引着两人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路上，还在喋喋不休的跟殷青玄解释着这事儿。
殷青玄全程没有答话。
直到三人进了护理长办公室。
殷芒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办公桌边儿，像是罚站一般的年轻女孩儿。
小城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还是跟殷芒上次见到的时候一样。
瑟瑟缩缩的。
小城抬头看见殷青玄和殷芒进来，下意识地缩起了脑袋。
倒是坐着的李好，见到殷青玄，便立刻笑意盈盈地站了起来，对着殷青玄轻轻点头问好：“殷先生。”
“我很抱歉。”
李好还不等殷青玄说话。
先一步走到殷青玄面前，鞠躬弯腰。
“殷先生，照顾阿挚是我的职责，但是，我却让阿挚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伤害。”
“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只怕阿挚受的刺激会更大。”
李好说着，天生就柔婉好听的嗓音，已经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丝丝缕缕的哭腔。
任谁都不会怀疑她的愧疚和诚恳。
殷青玄垂下眸子，头一回，仔细打量这个照顾殷挚的年轻女子。
李好已经站直了身子。
这会儿，正梨花带雨的哭着。
仿佛，那个承受了伤害的人不是殷挚，而是他。
“哎呀，别哭了。”
白护理长摆着手：“谁能时时刻刻的跟在他身边？”
“咱们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而且，要不是你及时回来，这死丫头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呢！”
白护理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城。
“你别这么说，护理长。”
李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上气不接下气，打着嗝儿地哭：“都怪我。”
“原本晚上是该轮到我值夜的。”
“但小城说要跟我换班，我就想，换个班而已，帮帮同事的忙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怎么会想到，她打的居然是这种主意……”
李好说着，用手捂住了脸：“阿挚的确长得太好看了。”
“……疗养院里本来就有很多女孩儿会靠近他，我以为，小城也跟那些女孩儿一样，是想多照顾阿挚两天。”
“……我万万没什想到……”
李好说着说着，再次崩溃的哭了起来。
白护理长在那一个劲儿的安慰。
小城沉默地站在办公室中央，一言不发。
李好哭着哭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办公室里，只响着她一个人的哭泣声和白护理长时不时的安慰。
而刚才走进办公室的殷青玄和殷芒。
那对父女从始至终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直到现在，殷青玄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并不符合李好对印象中殷青玄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