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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引起嬴暮之过大的情绪波动。
殷芒很清楚白二等人的顾虑。
她也隐隐约约猜测出了，嬴暮之身上怕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也或许不是秘密，而是一种病症。
但她并未有深入打听嬴暮之隐私的意思。
而且很明显，白二他们在竭力隐藏这件事。
殷芒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跟着白二的脚步，一路走向地下的实验室。
这座实验室显然已经建了很多年了。
殷芒偶尔能在走廊里，看见匆匆走过的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
他们脸上大多带着严肃的表情。
在跟白二撞上之后，他们都会躬身跟白二打招呼。
“白先生。”
白二冲着这些人点了点头，领着殷芒径直来到了地下一层的尽头。
他推开了门，门后是一间圆形房间。
房间很大，据殷芒的估算，至少得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
兰度和律邛达斯还有白一，就站在一处白色的书桌后。
吴亚也跟他们坐在一起。
但是，吴亚的脸色极度难看。
脸色青白灰败，一副用肾过度的模样。
他上半身几乎是趴在桌子上的，浑身呈现出一种瘫软无力的状态。
而律邛达斯已经化成了原本的骨头架子状态。
他周身的亡灵气息不断涌动，黑色的骨爪压在吴亚的头顶，仿佛在往他体内输送力量。
“……怎么回事？”
殷芒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律邛达斯身旁。
律邛达斯空洞洞的眼眶里跳跃着碧绿色的火焰，他嘶哑着嗓音开口了，话音里带着一种属于亡灵的奇异韵律：“我也不知道。”
“吴亚的心灵沟通能力，好像遭遇到了一种突变。”
“而且，还在不断折射。”
“他的大脑正在不断连接更多的东西，但是，跟他连接上的那些东西，会莫名其妙的陷入狂乱，并且，不断靠近他所在的方位。”
“什么鬼？”
殷芒有些懵逼。
“他不是只能跟一个对象进行单独沟通吗？”
“……而且，还是无定向的。”
“还是说，他的这种天赋得到了升级？”
律邛达斯体内的亡灵气息不断外泄，然后涌进吴亚的身体里。
“我也不清楚。”
“现在，吴亚的精神力正在不断透支，如果他再继续这样无限连接下去，就很快会力竭而死。”
兰度在旁边接话：“我们已经想了很多法子，还试图直接把他打昏过去。”
“但他昏过去以后，那种连接还在不断继续。”
“心灵沟通仿佛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了。”
兰度脸色有些怪异，“吴亚自己已经尝试过，他根据以往停止沟通的办法，试图切断这种连接，但没用。”
“反而，还会额外浪费他的精神力。”
殷芒闻言，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稍，她轻轻拍了拍律邛达斯的骨头。
“你松手，让我来瞧瞧。”
“我现在在用我的亡灵气息压制吴亚属于生者的生命活性，还能稍稍减缓一些他连接的速度。”
“……但要是切断这种压制，他可能会立刻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