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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院儿……”沈昭然脑中白光一闪,突然有了个念头,“你刚说齐崇一直同皇上要求彻查宸王府,要搜院儿?”
“是。”阿大道,“但皇上说殿下是悬明司统领,唯恐宸王府关于‘异人’记载的要记书册遗漏,一直按着不发,说要等殿下回东都城辩一辩再说。”
“看样子本王是不能安心养病了……”
萧朗话未完,沈昭然倒是很激动地拉住了他的手,又重复了遍方才的话。
“他想要搜院儿,先前也想搜!”
萧朗瞬时明了了沈昭然的意思,伸手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在藓峰上本王就将令牌整个销毁了,如今怕是已烧成粉末了。”
沈昭然懂了萧朗的意思,他没让他们知道其实她手上还有半块令牌。
“可是为何他还要鼓动皇上搜府?按理说藓峰上的事儿他该早得了消息才是,难不成他觉着狡猾如你,不会不给自个留退路?”
萧朗觉得可爱如沈昭然,有时候用的语句也这般可爱。
“本王这叫机智。”
“不要管那么多!”
沈昭然白了萧朗一眼。
“是是是,夫人说得是。”萧朗忙肃了面色,道,“本王估摸着他是贼心不死呢。”
外面局势闹清楚了,萧朗便挥退了阿大:“继续暗中探查着东都城内的局势,还有巡防营今日寻到的‘异人’,到时候他们会受令去寻安惠郡主,你带人在后面跟着。”
阿大眼神遽然一变,安惠郡主竟然还活着。
但这不是他该过问的事情,他只点头应下了此事。
“就是山下那两名‘异人’吗?”
沈昭然和萧朗对视一眼,看样子他们已经照计划逃出来等在山下了。
“待会儿我跟你一道下山,若安惠郡主还活着,他们会带你找到她的。”
“是。”
“我先下山去了,你莫要乱动,我很快回来。”
萧朗太阳穴突突一跳。
“你不会……”
“不会!”
沈昭然无奈,她还得回来问问明昌乐,萧朗肚子里的蛊虫到底怎么办呢。
萧朗放下心来,目送着沈昭然离开后,他眼中的柔情全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冷峻。
他在想,当时齐丹姝是不是也在藓峰上?
对于齐崇来说,那个地方最为保险,也最容易就地取材,帮他控制‘异人’。
但藓峰已毁,许多事情求证不得。
不过……
他派出去的桩子,如今也该发挥作用了吧,计划得开始了。
“五姑娘,得往这边走。”阿大指了指面前的一条小径,“山下还有巡防营的人在守着呢,那两名‘异人’属下瞧着也是藏到了这里来。”
沈昭然点了点头,跟着阿大一道下了山。
没多会儿,那两名‘异人’就循着气味来寻得了她,为防万一,她又给两名‘异人’喂了点血。
“找到你们先前的主人。”
“是!”
两名‘异人’抱拳朝沈昭然施了一礼,转身就离开了。
沈昭然见了,回头同阿大道:“我能控制他们,安惠郡主也能,万事小心,莫要莽撞。”
阿大万分恭敬道:“是,属下定不辱使命。”
待将阿大送走,沈昭然便缓步又往山上行去了。
“殿下,你总算是醒了啊。”
风息月和明昌乐知道萧朗醒了,当即便来探望了。
“劳烦大师兄、二师兄挂怀了。”
萧朗说着,微微抬起手拱了拱手。
“殿下,你可就安分点吧。”
明昌乐分为不客气地说道。
而后走到了萧朗床边,凝神替他把起了脉。
“得亏你身子好,但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什么体质?”
“什么体质?”风息月轻声问道。
萧朗体质可危及他的性命,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唯恐不好,故此就算是这阳明山上知道此事的也不过只有国师和擅长医术的明昌乐二人。
明昌乐自知失言,摇了摇头糊弄了过去。
“他看起来身强体壮的,其实本体虚弱得很,禁不起造的。”
“对,大师兄。”
萧朗附和道。
他们都知道风息月是个什么性子,有些事他们瞒着不说,他也不会多问,这不,他也没再就此事多问,只是提起了萧朗肚子里蛊虫之事。
“真的没有法子吗?”
提及此,明昌乐就颇为烦躁,但他向来敬重风息月,对他的态度仍是极为恭敬的。
“也不是没有法子,这世上能生出一种毒或者病来,我坚信总有解法,就是不知这种解法能否被我们给找到。”
明昌乐似乎也觉着自个在这讲的就是屁话,说着说着是愈显懊恼。
“还得给我点时间,引出蛊虫的法子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寻到的。”
“那我一直呆在阳明山上也不是法子啊。”
明昌乐闻言,警惕地看着萧朗。
“你打算做什么?我告诉你啊,别乱来啊,你现如今是我的病人,就该听我的!”
明昌乐向来如此,要么是他打心眼儿里敬重的人,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敢说敢做!
“没有乱来,这得问问二师兄你,怎么还未查出解法来?不然我就安生躺着了。”
萧朗太知道明昌乐的脾性了,制他的法子更是不知凡几,这不,明昌乐一张脸时黑时青,那叫一个精彩绝伦啊。
“你就激我吧,我还就不信不能将你给治好了!”
明昌乐气哼哼地就打算离开了,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又停下了步子。
“你们两口子还真是一样一样地,一个脾气暴躁,嗓门儿忒大,一个呢,像个狐狸一样狡诈!”
他边咕哝着,边走了出去。
“这是昭然又将二师兄给怎么了?”萧朗问道。
风息月摇了摇头,语带担忧地问道:“你当真决意回去?”
萧朗知晓逃不过风息月的盘问,也不东拉西扯了,点了点头。
“‘异人’一事得有个了断了。”
“你又如何断定镇国公府落没了,此事也就了断了?”
风息月背朝着萧朗往前走了一步,似嗟叹似无奈。
“但起码事情会有个进展,总归是好的。”萧朗转而又问起了国师,“师父那边可传出什么消息来了?”
“没说什么,他知道阻不了你。”风息月转身,面朝着萧朗,“你从小到大便是如此,求真求实。”
“还是师兄们这样好,超然洒脱,我做不到。”萧朗定定地盯着床帐。
他又想起了国师说过的话,说他成也为此败也为此。
“我觉着很好。”风息月笑得温柔,说话的声音更是空灵缥缈,“中州缺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