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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生了意外事件之后, 平行君对待阿波罗他们依旧亲热的跟兄弟似得半点瞧不出有什么不同,更别说是戒备什么的了。从这一点上来看, 阿波罗是自败下风的。
“他还真能忍。”目送着平行君的离开,阿波罗似赞非赞的说了那么一句, 顿了顿,目光瞥向了短小君,“这点你就比不上他。”
冷哼一声,短小君对此表示不以为然,“只有没有实力者才需要让自己忍耐。”强大之人随心所欲何须委屈了自己?
“当初我对你们可是忍耐了许久。”
立即的,短小君就当众表演了回什么叫做见风使舵,前一刻还冷艳高贵的表情此时已经成了谄媚和讨好, “你自然是不同于其他人的。”
“哦?”眉梢微挑, 阿波罗似笑非笑的看着短小君发出一声疑问音节词。
“你那不叫忍耐,分明就是和我相处之间的小小情趣而已。”
情人眼里出西施,阿波罗在他眼里什么都是好的。哪怕是在他看来本是软弱无能代表的忍耐,落在他这边也是坚定而可爱的标志, 让他欢喜。
“……”默默的把那个已经凑到自己脸颊边的脑袋给推开, 阿波罗已经不知道对这种把肉麻当日常的人说些什么好了,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到了他们的眼里就好像都是好的,这种盲目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够让我回去?”看戏这种事情到哪里不一样?干嘛非得在这地方看?
“再等待一些时间吧。”笑眯眯的抛出了答案,波塞冬并没有具体的给出时间来,他又怎么会告诉这人,尽管他们身体没有恢复但能力还是在的, 想要回去随时都可以。
只是,回去干嘛?那个地方那么多人对阿波罗虎视眈眈的,还有那些个姐姐妹妹的经常粘着阿波罗,碍眼极了,想下手却又碍于阿波罗而必须克制。到了这里,阿波罗就只剩下他了……目光隐隐扫过了其他三人,波塞冬撇了撇嘴不甘,好吧,是只剩下他们了。
和阿波罗有相同想法的就是其他三位了,他们觉得,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只有自己是阿波罗所熟悉的,这一点可以推进阿波罗对他们的情感。而一旦回去,阿波罗身边就又是一大堆人围着了,那实在是碍眼的很。
阿波罗倒是没有怀疑,本来嘛,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怀疑的,有谁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还会故意拖延的?更何况还是这几人,在这个世界失去了地位失去了身份,能回去自然是欢欢喜喜的回去了,哪里会不回?
只能说阿波罗到底还是太低估这几人的下限了,他们之中,宙斯和波塞冬本是野心家,想着一切手段扩充自己的地盘。只是这野心到最后都一股脑的落在了阿波罗的头上,你争我夺的都是为了尽可能的多抢一些阿波罗身边、心上的地盘,是以,只要阿波罗在身边,在哪个世界与他们无异。
至于哈迪斯和卡俄斯,这两本就没什么野心,一个是直接撒手分权不管一个是守着冥界一亩三分地过活,若不是因为阿波罗,估计就是个足不出户的死宅了,宅哪里不是宅,何必区分?
“不过这里的雅典娜还真弱,竟然哭哭啼啼的跟朵小白花似得,还染上了富家千金的骄气。”当时他都看傻了,他完全没办法想象他认识的那个雅典娜也和这位一样可怜无辜的如同菟丝花,需要靠着其他人才能生存。
他认识的雅典娜,睿智、冷静、理智,还有着那么一颗爱八卦的心,对她而言,与其花力气哭泣,还不如直接一棍子把让她哭泣的人抽飞来的实在。
“本就是个弱者的世界。”
“那你们还说要看戏。”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略带讥讽神色的宙斯,阿波罗借着身高之便抬手就敲了过去——难得有这种老虎头上搔痒的机会啊,如何能够不好好把握?
宙斯也不介意,甚至他还非常无耻的凑过去抱住了阿波罗的手臂磨蹭,“纯当娱乐嘛,反正是他们自己凑过来的,不看白不看,看了也是白看。”
“说的也是。”任由宙斯的动作,阿波罗闻言点了点头。的确,反正无聊看看无妨。不过……半眯起了眼,阿波罗看着愈发得寸进尺的宙斯,开口时语气有些迟疑,“你……是不是长高了?”还有其他三人,明明之前还只在他腰腹之处的,现在直接贴到他的胸口了。
阿波罗的问题让宙斯笑的愈发荡漾起来,承认也承认的十分用力:“是啊,阿波罗高兴吧,很快我就能够再次拥抱你了呢。”
“……”他高兴,他十分的高兴……那才有鬼!他恨不得这几人永远都是小孩子的模样才好,这样他才可以落得个清静。“就算恢复了也别瞎闹,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地盘。”他再开放也没开放到在他人视线之中上演活春宫的程度,最多也只是让阿尔她们听听壁角。
“不会让他们看的。”不甘示弱的从另一边凑了过来,波塞冬笑着安抚着阿波罗心中的担心。他们才不会让别人看见阿波罗的身体,那是只属于他……们的。
翻了个白眼的把两个越凑越近的人推开,阿波罗移开了些脚步靠近了哈迪斯和卡俄斯,比起宙斯和波塞冬毫无遮拦的暧昧,还是这两人比较保守一些……他仅仅是指言语之上,至于床上?阿波罗表示往事不堪回首所以就别回首了。
“就算如此我也不喜欢在别人的地盘。”
“这样啊,要不我去把地盘抢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意了。”
直接在做出如此提议的宙斯脑壳上敲了一击,阿波罗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没办法跟上这几人了。“抢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打算一直呆在这边不回去吗?”抢一块最终肯定会扔掉的地盘?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
“不是啊,这不是可以当我们蜜月之处吗?”什么时候得空了就可以把阿波罗偷渡过来享受一下两……五人世界,彻底隔绝了那群对阿波罗虎视眈眈的女人。
蜜月……阿波罗一口气差点岔了,这人越说越不像话了,什么蜜月之处?他当他们是新婚夫妇吗?“我们只是……”
“床伴嘛,我知道。”笑眯眯的借口,宙斯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听见这个定位就把不满浮于表面了。既然阿波罗觉得床伴这个定位让他觉得安全那就随他喜欢吧,反正只要自己一直这样霸着,这床伴一词也不过是毫无意义的空谈而已,实质关系早已定论。
虽然宙斯说的就是他想说的,只是阿波罗总觉得这话从宙斯口中说出来那味道就变了几变,无端端的生出了几许亲昵,就跟纵容似得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宠溺了。
“可这床伴不也是短暂的情人吗?度个蜜月也是很应当的。”不脱节的短暂成就了永恒,情人这个位置他是霸定了。
“听你胡扯。”拉了拉几乎被扯的掉落的衣袍,阿波罗也懒得在和这几人讨论这个永远都谈不到一处的问题了。事实上连他自己都快糊涂了,他们现在这样还算是单纯意义上面的床伴吗?
在他想来,床伴只是床上激情,等下了床就又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了。可是他们呢?床上的确激情到一塌糊涂,可到了床下似乎也没变得冷淡啊,一个个跟抹了蜂蜜似得粘的死紧,他不赶就不走,赶了不出多久又会重新粘上,甩都甩不掉。
而且,这几人的态度也着实算不上是合格的床伴啊。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人底下的小动作,把他以往交好的女性一个个都警告了一番然后驱逐出他的视线范围,这种独占欲已经超出了安全的界限了。
但最危险的还是自己的态度,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自己那种默认的态度才是最让他不安的。在得知床伴排除异己的时候难道不该是站出来严肃警告或者直接断掉关系吗?为何自己会是默认?
这不是爱情,这点他很确定,但不是爱情又是什么呢?或许,是习惯吧。宙斯他们曾说过,注视的太久成了习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在宙斯他们因为他的挑衅而一直注视他的时候,他又何曾没有因为对宙斯他们的愤怒而注视他们呢?出发点只是想报复回去,但一路走来,终点却被偏离的不成样子。
这几人对自己而言是不同的,只是这不同究竟能够发展到什么地步他还不清楚。或许,该收一收了,这对自己而言才是最安全的,当彻底沦陷时,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不准想哦……”低缓的嗓音尽管带着小孩子的清脆却依旧不减其中的暧昧,耳边的气息打断了阿波罗的思绪,回眸,就对上了波塞冬的双眸,蓝已成墨,深沉的若黑夜下的海面,蕴藏着吞噬一切的危险。
抿了抿唇,阿波罗想退开一些却发现早已无路可退,最终,他只能咬了咬唇,从略显干涩的咽喉挤出了几个字音,干巴巴的毫无底气:“你说什么?”
笑的宠溺,波塞冬愈发的靠近,灼热的气息烧着阿波罗的侧脸,也染红了空气之中的温度:“阿波罗刚刚想的事情,以后都不准想哦。要不然……”
低若清风的话语让阿波罗睁大了双眸,愕然回首,对上的却依旧是波塞冬的温柔,就好似刚刚那句话只是自己的错觉,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字字句句还在自己耳边徘徊萦绕。
要不然,我会忍不住将你囚禁,直至你我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