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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乐嘉看着这个瞳孔隐隐透着金色的少年, 抬手指了指院中那棵六百年树龄,三人才能合抱住的江花树道:“是这个江花树的江花吗?”
“这是贫僧本体。”
苏乐嘉收起剑,解开结界, 正想说些什么,一个眉须皆白的老和尚, 还有一个看起来五六岁左右的小和尚朝院子里走来, 看见江花嘴角流血跌倒在地的样子, 小和尚跑到苏乐嘉面前,气势汹汹道:“不许你伤我师叔!”
苏乐嘉看看这个光头小和尚, 又看看旁边被白屹拉着的小狗妖,一模一样的外表, 竟然是一对狗兄弟。
“常心, 不得无礼。”方丈如悟不疾不徐的走上前,笑容温和的看着苏乐嘉道:“想必施主便是玄门的苏长老吧。”
如悟不等苏乐嘉回答, 朝苏乐嘉和白屹行礼道:“贫僧法号如悟, 江花师叔方才对二位多有得罪,还请苏施主勿怪。”
“大师言重了,是我先动的手,很抱歉。”苏乐嘉道。
眼看双方态度缓和下来, 两只小狗妖奔到江花身边扶起他, 一口一个师叔的叫着, 那泪眼汪汪的模样, 控诉着苏乐嘉刚才对江花的暴行。
江花站起身来,随意的擦擦嘴角的血渍,神情平静的带着常心、常慧两只小狗妖进了屋。
如悟对江花这一举动神色平常,对苏乐嘉和白屹邀请道:“两位施主远道而来,不妨进禅房一坐。”
苏乐嘉看看白屹, 两人跟在如悟后面进了禅房,此时江花已经坐在蒲团上,面前放着一本佛经,但他没有闭目参禅,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两颗糖分给两只小妖。
苏乐嘉和白屹坐在江花的对面,江花头都不抬一下。
如悟给苏乐嘉两人倒了一杯茶,十分贴心的就开始解释:“如两位所见,江花师叔是寺中江花树所化形,化形至今已有五十年了,师叔喜好佛法,所以一直呆在寺中,甚少下山。”
应该说一般不下山,下山就是有大事发生。
五十年?这可真是个玄妙的时间,苏乐嘉捧着茶杯想到,按照玄门的说法,五十年前那可是天道禁制下最接近绝灵时期的时间,怎么会有妖在那时候化形,还浑身都是功德金光。
苏乐嘉没有打断如悟,听他接着说道:“江花师叔从本寺建立之时就受佛法熏染,久而久之便有了灵性,后在天道压制下,久久不能化形,五十年前,江宁市发生地震,师叔以自身功力保住了方圆百里内的安宁,因挽救生民,天道降下功德,师叔便以此化形。”
是这样啊,苏乐嘉了然,然后问了另一个问题:“大师,我想知道江花大师的名字和江宁市改名有关系吗?”
江花市改名成为江宁市这件事苏乐嘉是比较在意的,抛开她对江花市三个字的怀念之外,地名可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一般是不能随意更改的,之前她也问过白屹,白屹也不知道突然改名字的原因。
原本漠不关心的江花听见苏乐嘉这个问题,眼里多了些怒气,神情开始变化起来,不等如悟解释就自行说道:“是贫僧让改名的,江花本就是属于贫僧的名字。”
在六百年前,那人亲手种下他的时候,为他所取的名字。
“让施主见怪了。”如悟依旧神态温和道:“十年前,南方有水患,师叔他救人有功,上面许诺师叔一个心愿,师叔便要求江花市改名为江宁市。两位施主是修道之人,也知晓名字对于妖修的含义,而且师叔本就是第一棵江花树。”
听到如悟这么说,苏乐嘉点点头,名字无论是对于人或者妖甚至是魔来说都是非同一般的,更别说是被一个皇帝所命名的第一棵江花树,因为沾染了龙气、又被亲自命名,从这棵江花树被种下开始,它就已经开始有灵性,而江花这个名字更是他修成人形的关键,是它灵魂的烙印。
江花树所在的地方又是寺庙,所以成妖也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但也正因为这棵江花树因佛法功德成妖,所以他的名字更有特殊性。
佛家不同道家,道家以修炼己身,炼其心志来求大道;而佛家更为注重香火信徒,靠功德来增修为,而信徒和佛修之间沟通过的主要手段,那就是名字。
就像平常人说的‘求普贤菩萨保佑’‘求文殊菩萨保佑’,信徒通过念出所拜佛修的名字或者法号,把自己的心愿传达到对方耳朵里。江花市和江花树的联系太过于紧密,这妖修的修为又是渡劫期,所以每当有人提到江花的时候,他都能听到。
这么一想苏乐嘉对这妖修要求江花市改名的行为很是理解了,也不知道他在江花市没改名之前,整天都听到些什么。
“噗。”苏乐嘉没忍住笑了一下,掩饰的抬杯子喝了一口茶,其实这妖修的名字问题,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由比他修为更高的佛修为他起一个法号,有了法号他就能减轻这种困扰,但很显然,华夏还没有比他修为更高的佛修,真是越想越可怜。
看见苏乐嘉笑了,如悟和江花没有说什么,白屹默默的往包里拿出苏妈妈带来的点心,递到两只小狗妖的面前。
两只小狗妖迟疑的看了江花一眼,见江花没有反对,伸手接过糕点,道谢之后就拿去一旁吃了。
“这常心常慧是江花师叔养大的,常心与师叔一般,颇具佛性,但常慧就与佛无缘了。”如悟的语气中有一丝遗憾的意味,随后状似不经意道:“常慧喜好玩乐,前段日子贫僧给了他十元钱让他下山玩耍,哪知他竟是哭着回来了……”
苏乐嘉:“……”
看来这杯茶是喝不下去了。
“很抱歉,之前我们二人只是想知晓常慧的来历,并无意吓他。”白屹出声道。
“哈哈哈,施主误会了,贫僧并无此意,这孩子年幼喜动,不知世事,遇见二位之后,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贫僧还想向二位道谢。”
苏乐嘉听着这明褒实贬的话,再次确定了一件事,她果真与佛无缘啊。
“如悟大师,今天打扰您了,我母亲还在外面等着,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苏乐嘉放下茶杯,起身告辞。
等出了这个院子,苏乐嘉才小声的和白屹嘟囔:“不愧是方丈,说话滴水不漏。”
从遇见如悟开始,苏乐嘉和白屹听到的东西,都是如悟想让她们知道的,更深一点的,比如丘北寺和玄门的关系、是谁教导江花一个妖修修行佛法,还指点他通过功德修得人身的,这些如悟一概不提,甚至刚才的话,他都是只说一半,留一半让她们自己想象,故意掌握主导权,不让江花开口。
白屹轻笑的下:“这很正常,陌生人,谁会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佛祖金身光亮,坐下之处还有一片黑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苏乐嘉就是不太喜欢佛修这种口不对心的说话方式,明明心怀戒备,面上非要大度得体,每次和佛修说话,她脑子都得绕好几圈。
苏乐嘉和白屹回到前面的时候,妈妈和姐姐已经上来了,正打算打电话给她们。
苏乐敏抱怨道:“你们俩跑哪去了,我找半天都没找到。”
白屹接过话道:“我们去后院看江花树了。”
听见江花树,苏乐敏有些诧异:“江花树?丘北寺早就定下规矩,后院只有七八月份的时候才开放,怎么你们没被人拦下来啊?”
白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苏乐嘉百无聊赖的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妈妈虔诚的拜佛,每拜一下,口中还念念有词的“求佛祖保佑我儿子女儿平平安安,保佑我家冉冉健健康康……”
拜完之后,苏妈妈把一沓红色钞票放进功德箱,苏乐嘉再次感叹,金光闪闪的佛啊。
两天后,是苏乐嘉说好的授法的日子,等她带着白屹到玄门本部的一座山里的时候,基本上玄门所有人都在那里等着了,就连金市的苏伯元都出现在这里,其中还有几个明显举止不一般的普通人。
这几个人看见苏乐嘉出现,眼神都变了几分。
平整的山林里布着一个巨大的聚灵阵,在正中间的位置,修建了一个木制的高台,高台上放着一个蒲团。
苏乐嘉和白屹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看向张达道:“可以了,开始吧。”她话音刚落,原本有些喧闹的现场顿时一静,玄门众人各自找个位置盘腿坐下。
苏乐嘉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盘坐在蒲团上,看着下面席地而坐的玄门众人,恍然间,她有一种她还在丹阳派的感觉。
在丹阳派的她作为老祖的弟子、掌门的师妹,也负着教导弟子的责任,那时候她喜欢穿着一身淡绿流仙裙,手中握着太合剑,身边跟着一宝,坐在灵虚殿中,为弟子们授法。
苏乐嘉闭了闭眼睛,摈弃杂念,指尖掐诀,用灵气传音道:“内观心神,外宇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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