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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刘妈的背影,苏若灵眉眼冷了几分。
“宿主,你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
系统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还透着几分担忧。
“我做什么了?”
苏若灵心中嗤笑了一声。
“这刘妈可是杂役中领头的,看到你旁边几间屋子了吗?这些杂役全都归她管,若是她知道是你故意弄摔了她,还不使劲给你穿小鞋?我们可是来执行任务的……”
“闭嘴吧你。”
苏若灵有些不耐的说了一句,她眼眸中透着冷光,冷笑着在心里问道:“她有证据是我干的?若是她有证据,早就冲过来打我了。还有……谁说我没在执行任务了?”
系统被她的话噎到了。
“可是,可……”
它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听到苏若灵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我看你改个名算了,别叫最强倒霉系统,叫最强啰嗦系统吧。任务完成不就行了么?需要你指手画脚我要怎么做?不如你来给我规划一条路线,我按着你的路线走?”
系统顿时哆嗦了一下。
苏若灵的声音越说越平静,眼眸也平静了下来,这样的她冷静得可怕,但是它却知道,在苏若灵这平静之下,潜藏着汹涌暗流!
越是冷静的苏若灵,下手就越狠!
系统心中憋屈。
别的系统的宿主都是和和气气的,起码还会听系统说两句话,最基本的互敬互重也是有的。
它的宿主呢?怕是系统局千年来最疯批的宿主吧!
又冷又狠,对别人狠,对自己狠,对系统更狠!
“行了,没事别吵我。”
苏若灵随意的说了一句,又慢吞吞的挪回了屋子里。
她后背的伤可得赶紧处理一下。
轻轻的拉下外袍,伤口处的血肉和外袍已经黏在了一起,一扯便是撕心裂肺的痛,但是苏若灵眼都不眨,直接将外袍拽了下来,很是随意的丢在旁边的地上。
她瞄了一眼那外袍,“啧”了一声。
这沈云下手也真狠,外袍上一道狰狞的裂口,上面浸满了血,透着几分乌黑的颜色。
从外袍上便能判断出她后背这道伤有多长了。
这一鞭子可不轻,若是没有金疮药的话,凭她这身子,挨不了几天恐怕就要一命呜呼。
那沈云还知道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儿吃,给她送了金疮药来,在送药的时候,都不忘了让那老妈子敲打她一顿。
看来这原身对沈云来说,估计还有别的用处。
否则一个杂役而已,自生自灭算了,何必在她身上浪费金疮药?
苏若灵冷笑一声捏着手中的金疮药,眼眸更冷了几分。
草草的上了点药,苏若灵把那金疮药还留了一半,塞到了自己的被子底下。
这东西晚上还要交给叶宸呢。
看他的样子,若是她拿不出金疮药,他真的会弄死她。
她不过是个仙门杂役,哪怕是被人杀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管。
这样的修仙世界,苏若灵见过太多个了。
微微叹息一声,苏若灵趴在被子上,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没睡多久,她便感觉到一阵脚步声逐渐的接近。
她猛地睁开眼,眼中有凌厉的光芒涌现。
那一刹那的锋芒把来人给吓了一跳,“妈呀”惊叫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手中端着的东西也摔了下去。
苏若灵微微蹙眉,还不等说什么,便听到那人气急败坏的大骂了起来:“苏若灵,你这个小贱人想干什么!存心想吓我是不是?亏我还好心给你送饭,呸,狼心狗肺的东西!”
被那人突如其来的一阵痛骂,苏若灵也是愣了一下。
这人她看着有些眼熟,好像也是一个杂役,整天跟在刘妈的屁股后头,也没少针对她,叫做安溪。
还不等她张嘴说话,便见那安溪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两脚踩在了滚在地上的馒头上。
“小贱人,今晚你就饿着吧!还有,外院院子里那些衣服,今晚洗干净!”
安溪脸色狰狞,毫不客气的又往地上啐了两口,扭头就走。
“……”
苏若灵看着那安溪气呼呼的走了,顿时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她干了什么事吗?好像什么都没干吧!话都没说一句呢,怎么就吓到她了?
苏若灵看着地上两个被踩扁了的馒头,又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她俯身下去把馒头捡了起来。
睡了一觉之后的确是腹中饥饿,但是这馒头又冷又硬,还被那安溪给踩了两脚,此刻扁扁的,又沾了不少的泥土,细闻下去,还有一股子馊味儿。
把外皮剥掉,又用火烤了烤,苏若灵才勉强将这馒头咽了下去。
不过相较于原身从前过的日子,也算是好上几分。
原身从前要么没吃的,要么吃的是泡了馊水的馒头,也没吃过几顿好的。
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苏若灵往外面看了两眼,又重新趴回了床上。
大晚上的,让她洗衣服?简直做梦!
“宿主,那安溪一向嚣张跋扈,沈云也挺喜欢她的,你得罪刘妈又得罪她,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系统没忍住,又在苏若灵的心中嘀咕了一声。
“嗤。”
苏若灵一声嗤笑:“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任务是让我在叶宸身边呆满三个月,又不是在这清灵宗呆满三个月。我怎么做,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一如既往的嚣张狂妄的口气。
系统被她怼得无言以对,只能是心中担忧的沉寂了下去。
苏若灵又往外面看了两眼。
那院子里堆着好多个木盆呢,里面全是杂役的衣服,入夜了天气凉,水又冷的,她怎么可能答应那安溪。
再者说,洗衣服的活计也不是她的。
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现在这身子亏空,又受了伤,她需要好好休养一下。
不过她却也记着,叶宸估计是要来拿金疮药了。
伸手将金疮药从被子下面扒拉出来放在旁边,苏若灵便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间感觉到床板微微下沉。
“谁!”
苏若灵迅速睁开眼,猛地坐起身来,手中死死地捏着一块碎瓷片,抵在了来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