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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如何赶路的这个问题,白泽苦思冥想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确定了最有效的选择方案。
——传送!
妤儿的眼睛一亮:“你会传送魔法吗?”
白泽坦然答道:“不会。”
“不过可以学嘛。”白泽自信满满,“我觉得不难哦!”
随后,白泽开始捣鼓起了魔法序列,而彭塔多在一边懵懵懂懂的跟着他,这副模样在妤儿看来……
“蠢死了!”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树妖轻蔑的看着他,这家伙真的知道什么事情是能做到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吗?
人是极限的,无中生有这种事情就凭你,这么短的时间内创造出一个足以改变时代的魔法体系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哈啊~~~~”妤儿躺在铺了稻草的毛毯上,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纤纤玉手从宽松柔软的长袍中滑出,姿态妩媚撩人。
“哼,小孩子不懂得欣赏我的美,等你更大一些了才好吃。”妤儿舔了舔嘴唇,听见了附近隐隐约约的车马声,微微一笑,又跑去觅食了。
“妤儿,不能杀人。”白泽的声音远远传来,树妖女连回应也没有给一个。
白泽继续认真的思考元素的组合。
“……按理来说,万物都是由元素组成的,那么空间的转移需要的是哪几种元素?”
白泽想了想,首先在画了一个火。
“人能发热,所以有火。”
接着,又马不停蹄的画了一个水。
“人类有血,有唾液,含水。”
“人类从大地中得到生养与孕育,含土。”
“人类需要阳光来温暖心灵,含光。”
“人类需要宁静来平息浮躁,需要孤独来孕育智慧,含暗!”
白泽手笔如画,他越写越兴奋,脑海中的灵感蓬勃爆发,令他感到一种自由的欣喜与快乐,一种种元素被写下,刻画,无数的奇思妙想在碰撞,探索的快感使他感到了无比的充实。
“经脉如木,骨骼似金,血液组成水,肉身厚实如土,风流转于呼吸之间,最后,心脏就是空间!”
白泽兴奋的大叫:“只要造一个心脏就行了!”
彭塔多不解的看着他,问道:“心脏?”
白泽笑容满面的正想要解释,忽然顿住,因为他发觉,彭塔多不一定能够跟上他的思路,这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并用简洁浅显的话语为她讲述:“总的来说,空间就像是一张白纸,想要进行跳跃的话,有几种方式可以做到。”
白泽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将白纸对折,在你想要的位置上戳出一个洞来,洞连接纸张的两面,这样人自然就可以跨越原本漫长的距离,出现在原本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哦哦哦哦哦。”
“这就是一般传送魔法阵的理论,但我看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人在用的样子。”
彭塔多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道友,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听众,她一直沉默不语,认真的倾听着白泽的话,让白泽很是开心。
“第二个,就是越出这张纸面!”白泽的左手立在了右手的掌面上,做出了行走的姿势,解释道:“这样的话,就可以以不损伤空间和时间的方式行走了,但难度很高,我根本没有那种实力。”
“还有第三种的话……”白泽目光深邃起来,事实上,第三种的灵感正是来源于他自身的经历。
那个宁静的夜晚,来源于苍穹之上的七彩手臂取走了他的灵魂,虽然遗忘了过去,但魔鬼的话语一直深深的烙印在脑海,他说……
自己是偷渡者。
“世界是质量的,生命的灵魂与肉体来源于无数微小粒子,那是否意味着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整体,如果我可以将原本密切关联的肉身重新分散成无数粒子的话,就可以在另一个地方以相同的质量重组……”
思想的速度,可远比走路要快的多。
白泽摇了摇头,将这暂时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了脑海,瘫软在草地上唉声叹气的道:“啊啊,无论哪个想法都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实现的啊。”
他睁开眼睛看着彭塔多,“最容易实现的大概就是传送阵了吧,但传送意味着我需要两个点的坐标和相当大的魔力,我其实完全没有头绪。力量的多少与如何构造肯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很可能虫洞没有打出来,反而制造了一个空间裂缝,跌落到了未知的空间。”
少女眨眨眼睛,心里迷迷糊糊的一句也没有听懂,又不好意思被白泽知道,所以有点不开心。
最终,白泽决定带上彭塔多继续赶路,而速度慢的妤儿则跟在后面。“我会想办法支援你的。”留下这句话后,白泽就离开了。
气的妤儿在原地直跺脚。
白泽跑了半日,路过了一座亚特兰斯境内经营的商品城,他购买了三匹跑的飞快的急电兽,留下了两匹,往回放跑了一匹。
半日后,妤儿骑着急电兽赶了过来,白泽笑嘻嘻的迎了过去,但妤儿看到他,脸色一冷,哼的把脸扭了过去。
白泽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心底有点愧疚。
“对不起。”
妤儿还是不理他。
“我们在这边订了旅馆哦。”
回到旅馆,妤儿走进房间,就砰的一声关闭了房门。
白泽站在门外,无言的伸了伸手。
“那是我的房间,你和彭塔多的在另一间啊……”
唉,吵架真是麻烦。
……
白泽和彭塔多挤成一团,虽然他们已经进入了寒冷地带,但还是觉得暖洋洋的,白泽还好奇的捏了捏彭塔多依旧略显婴儿肥的可爱脸蛋,看着她憨睡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划起了嘴角。
“真可爱。”
四周渐渐寂静。
窗外的月光朦胧而灰暗,在冬日里,连家犬都被抱进了屋内,在气温寒冷的卡罗兰大陆西北端,夜晚是安静与祥和的。
妤儿坐着枝条,无声无息的落在了窗台上,赤裸着双脚走进房间里,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彭塔多。
“连我都没这个待遇……偏心的主人!”
妤儿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坏笑,趁白泽不注意,悄悄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白泽机警的苏醒,却正好来得及品味那最后一抹柔软,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这种感觉之强烈,甚至压下了惊讶与警惕,涌上了大脑。
妤儿咯咯直笑着,见好就收,飘然离去。只留下白泽一个人脸红心跳,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