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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云顶之弈真的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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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漫长的等待,无谓的焦虑,即使明白不能抱有希望,仍然忍不住去期望着奇迹,白泽的双眼在看见象征着渚天倾的那颗太阳消失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的模糊了,酸涩的痛楚涌上鼻翼,他口中无意义的喃喃着,失声痛哭了起来。

    那终究不是可以轻易舍弃的人啊!

    那是他的师父!

    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的引路人!

    是他这重来一生的父亲,心中那颗永恒不倒的树木。

    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悲伤......歇斯底里的情绪冲破了他的理智,嚎啕大哭的声音几乎要把他的耳膜冲破了。

    “这是谁啊?犹如幼儿一般的哭声。”

    你看,那个心中的声音多么像是师父啊,你已经思念成疾了吗?

    有一些东西,终究不可能再去挽回了。

    “这不过是你自己放手的缘故罢了。”

    “你如果去拯救师父的话,他真的会死去吗?你多么自私啊...从来没有想过为他们去放弃过生命,你只是自私的人,你真的...拼尽全力了吗?”

    “你没有后悔的资格啊,白泽。”

    “嗬——”剧烈的精神波动让白泽一瞬间出现了异常,他跪伏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留下,那悲伤的氛围挥之不去,坐在地上,白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痛苦,他心中的苦涩让他又一次的落下泪来。

    “呜呜呜呜呜......”他抽泣着,在这偏僻的小院里独自一人的伤心。

    一个路过的小女孩看到这个坐在台阶上哭个不停的大哥哥很好奇,她小小的手心攥着节日上大人们给的糖果,费力地推开了栅栏,走到她旁边含着手指看着他。

    白泽泪流满面一无所察,情绪激动的抬头时,小小的幼女惊叫一声,脚步灵活的跑远了,往这边看了看没有危险后,又忸怩着绕了过来。

    “给你。”她把一枚糖果塞给了白泽。

    白泽愣住了。

    女孩把手硬塞进自己手心的时候,那黏黏的触感说明这个贪吃的女孩早已品尝过不止一颗了,但白泽不愿意去细想,他不愿意......去玷污这份感动。

    女孩肉嘟嘟的小手,黏黏的糖汁,让人丝毫没有胃口的糖果,可白泽注视着这小小的结晶,却感觉被救赎了。

    女孩跑远了,从他这里还可以听见那被风儿带来的微弱对话,一个焦虑不堪的女士叫喊道:“多宝,你去哪里了呀!”

    “妈妈,那里有一个奇怪的哥哥在哭......”

    “别说了,不准在乱跑了!”

    “......”

    白泽骤然失笑,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小女孩的心情,在这种事情里,应该是做了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想要表扬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他爽朗的大笑了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笑的满地打滚,砰砰的锤着地面为止。

    男人打翻了酒壶,闹剧中止。

    噼啪。

    白泽坐在檐廊下,小心而珍视的剥开了糖纸,一枚小小的结晶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他望着那剔透的模样,含进了嘴里,细细的品尝。

    “嗯......”

    “好甜。”

    “你这种家伙,狗屎更适合你。”一个清冷的声音冷冽的说道,白泽望去,以夜空为背景的围墙上,一个长发的娇艳美人绝世独立。

    被泪水濡湿的双眼,不由得覆盖上了怀念和亲近的情绪,他笑着说道:“妤儿。”

    “闭嘴!”女子戾气的叫道,长腿划破空气犹如利刃般袭来,白泽本能的躲避,但动作在中途一僵。

    砰!

    地面被撞出了一大堆碎石,白泽平静的抬头,摸了摸流淌下来的鲜血,欣慰的笑了笑,点头道:“你变强了呢。”

    妤溪红着眼睛大叫道:“谁要你这样的家伙关心啊!......谁要!”

    白泽不置可否。

    是他的错,无可否认。

    是他抛弃了两个人,让他们在圣城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又是他在救出两人后就完全沉溺于各种琐事之中,辜负了她们倾其一切的信任。

    是他不好!他简直是个畜生。在这个立场上,白泽没有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对不起。”他只能苍白无力的道歉。

    “没关系了啦。”妤溪冷冷地看着他,“反正我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当初那样的好苗子居然长成了现在这幅德行,我是无所谓,只是可惜了康娜妹妹......哼。”

    白泽露齿一笑,笑容里带着温暖中又带着几分苦涩,妤溪仿佛有无尽的抱怨要唠叨一样,数年了,她们遭受的委屈又有谁能知道呢?平生第一次她要这样努力的保护一个人,几乎让她崩溃,无数次想要放弃,但在彭塔多的面前,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是的......这都是白泽的错。

    他是混蛋。

    偷了少女的心,就逃跑的人渣。

    “我真是搞不懂了,你怎么......——”

    叮!

    白泽一指点在了妤溪的头上,一道鲜明的符号浮现出来,接着缓缓消散,妤溪明显察觉到了身体内的某种束缚消失了,这让她所有的说辞都憋死在了喉咙里。

    “这是......”

    “当初铭刻在你身体里的符文,象征着森林之神的那个,你忘了?”白泽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可是我们的邂逅。”

    “我不是......”

    白泽打断了她。“对不起,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回馈你的,不过是自由,你本来就有的,廉价的自由。”他叮嘱着她,“你可以去追求一些生命中必须去做的事了,但是必须要注意安全,我恐惧着温暖,但你大可不必,你与我一样缺少温暖,但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家让你再也不想冒险,再也不想逾越。”

    白泽温暖的笑了起来,“你自由了——妤儿。”

    他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犹如抚摸着爱人的脸颊,但这只是一种比喻,事实上,什么都没有。

    妤溪的鼻子一酸,一副好像要哭的样子。

    “别这样。”白泽哑着嗓子低语,“又不是再也不见了。”

    可妤溪还是哭了,哭得是那么的伤心。

    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啊......

    那个少年,都长成一个出色的男人了。

    ......

    擦了擦泪水,妤溪娇嗔着问:“那彭塔多怎么办?我总不能丢着她一个人不管。”

    白泽摆了摆手:“自由只是一个存在的象征,仅仅只是认知到就令人感到喜悦,你知道自己现在是自由的,这便足够了。”

    “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离开吧。”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过的是吴迪让他看的画面——师父化作了一颗巨大的太阳,那无尽的光和热令人震撼,然后一只大手捏住了它,犹如捏住了一颗圆球,不过是多了一件收藏品。

    那一刻,白泽心中没有痛苦和恐惧,只是感到好笑的紧。

    噗嗤......这算什么?师父,你就是在与这种怪物对抗吗?天真,好笑......好相似啊。

    怪不得,我们会成为师徒。

    他这么想着,很满足。

    妤溪不过是一个变种,他不会接受这样的存在作为他的伴侣,对方饱受痛苦,他哪里有那么优秀到可以成为对方的支柱,不行啊......说到底,他对妤溪没有爱。

    没有感觉,自然无从谈起生活,就这样吧,终究,异族混迹在人类社会中,总有暴露的一天。

    “也许,是我错了也说不定。”白泽这么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