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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故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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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俊的男子从背后绕到女子前方,看到对方惊喜的捂嘴笑。

    两人之间交谈连连,时不时传来阵阵娇笑。

    热烈的氛围好像没有了插入的空隙一样。

    白泽站在远一点的地方,跟戴文兴一起。

    虽然心中想着无所谓,可终究,嘴角的肌肉不知为何无法扯起来,他的腿内部的纤维微微的抖动了起来。

    戴文兴细心的贴过来,用平和的语气说道:“那是德里克拉的皇子吧?我好像见过他,不愧是贵族世家,虽然看不惯那种心性,可人格魅力却无法否认。”

    白泽不置可否:“是啊。”

    “......走吧。”

    “不去见见故人吗?”戴文兴愕然随着白泽的身影,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向后,知道,这种滋味恐怕不太好受。

    摇了摇头,悄无声息的跟上。

    风衣随着走动被掀起衣角......白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怪罪茵紫,他们并没有过任何的约定,虽然在书信中有过亲密,可终究......心脏骤然酸痛了一下。

    像是被手掌紧紧攥住,痛苦之后,就是浑身舒泰的释然。

    越是思索越是痛苦。

    白泽已经习惯了,这样寂寞的事情。

    戴文兴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问:“现在去哪?”

    “嗯~,去茵紫曾经的住处看看吧。”

    “哦?难道已经痊愈了?”

    白泽俊俏的脸上洒满阳光,“嗯...她已经有了新的开始,我这样即将落幕的家伙,又怎么忍心再去打扰她呢?”

    戴文兴眉宇间闪过一抹心疼:“白泽,你不必这样苛责自己的。”

    他双手插兜,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随后,他们去看茵紫曾经居住的那个隐秘的村庄外的山脊,那个近亲繁殖的村庄,在外面工作的畸形儿入眼所及更多了。白泽站在高山上,望着满山遍野的万寿菊,那些金黄的花朵更下方,是姹紫嫣红的花园,那里是......

    白泽看了很久,戴文兴默不作声的陪在他的身边,一只没有感知到危险的松鼠跳过来,肉嘟嘟的腮帮子捡起了果仁,奇怪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类,嗖一般的窜了回去。

    “走吧。”白泽的嘴角微微划起,眼底满是温柔,他的转身潇洒中,又带着一丝不舍。

    两个渺小的黑点消失在了山顶。

    明月如银,美丽的月景与星空下,夜晚的凉风吹过梦幻般的花园,旷野上响起了“沙沙沙”的声音,花朵娇弱的摇曳,数不尽的美丽花海中,一间小巧温馨的木屋里透出温暖的烛光。

    这里是......

    魔女的花园。

    扯断的过往,最终会化为残留在心底的伤疤,在生命中隐隐作痛,自作多情的宣示着多余的存在感,白泽走在路上,第一次,怀念起了那早已习惯的孤独。

    “我陪你吧。”可戴文兴态度坚定,两人披星戴月,脚步不停,却超越了生命的奇迹。

    “接下来去见谁?”

    “我的亲人。”

    ......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让白泽不愿意去回想的人儿。

    他们并不是无关紧要。

    ......并不是厌恶至极。

    而是太过重要,太过亲密;所以怯懦。

    【不想回忆。】

    是因为那种又温暖又痛苦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本能的不安。

    安迪城。

    古朴的小城。

    城门没有卫兵,戴文兴走过时,看见了那块实木板上的灰尘,还算热闹的城市里,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这座城市是一座安详的、安心的、没有活力的城市。

    道路的两旁,摆放着木桶,许多人家的门前都种了一小株的植物,郁郁葱葱的,可以看出都在细心地浇灌着。

    询问了地名,走过了古色古香的河畔,这座城市令人震惊,仿佛是隐藏在卡罗兰大陆外的世界一样,一切都与他曾经见过的不同。

    虽然安静,却也有一种迟暮感。

    戴文兴啧啧称奇:“这大概就是老人们的城市吧?”

    他们找到了一处空地上,空地上没有房屋,只有一块坟地,上面摆放着一些野花和七杂零散的小食物。

    吱呀——

    白泽推开了那只到腿边的铁栏门,走到了那座可以看出被悉心清扫过的坟墓前,半跪下来,摸了摸墓碑的一角,入手的触感,是石块冰冷的森寒。

    【炎宗师之墓】

    墓碑上刻着工笔刀刻的几个大字,手指摩挲着,仿佛还能到那未蒙尘的色粉,墓碑还很新,是几年前的吗?

    “炎宗师几年前就去世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背后,他们回头,一个抱着花,脸上有些雀斑的少女平静的走了进来,熟练的打扫着,“大约是三年前吧?老人家的身体本来就不行了,之前还固执的离开了一段时间,五年前回来之后,基本上就是在病痛中挣扎着,这样的离世...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解脱吧。”

    “你们是谁?”

    白泽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那几个峥嵘的大字,半晌,才说道:“我的话,应该算是他的弟子吧?”

    少女瞟了他一眼。

    “哦,是吗?”

    直到分别,两拨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白泽和戴文兴并排而行。

    “炎宗师曾经教导过我武术,哈哈,这种说法可能不太对,准确来说是搏斗技巧和对身体的掌控,遗憾的是我个惫懒的胎子,他教导过的东西,迄今为止也没有用过几次,我讨厌疼痛,害怕疼痛,所以,几乎没有与他人近身厮杀过。”

    有些话,再次说来不免有些沉默,戴文兴明亮的眼睛扫了他一眼。

    “他,算是一个好老师吗?”

    “呵呵,”白泽嗤然一笑,说笑道:“时至今日说这个不觉得有些晚吗?”

    戴文兴也是忍俊不禁:“也是啊。”

    “而且......”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当然......是个好师父啊。”

    “......”

    “啊啊,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正经的叫过他老师呢。”白泽叹气道。

    “真的?”

    “谁知道,我不太记得了。”

    “下一个去见谁?”

    “我的姐姐......话说,你倒是回去啊!”

    “不。”戴文兴意外的固执,”最后的旅途,我想和你一起。“

    “这种话麻烦你去跟女士说,我对男性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