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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的目光扫过众人,那些瘦弱的身形似乎在诉说着长途跋涉的艰辛。
这情景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柔软。
当院门缓缓开启,仿佛一道希望之光穿透了连日的阴霾,众人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与期待,钱氏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慰藉,她迅速将门栓插好,为这些漂泊的灵魂暂时筑起了一方避风港。
屋内,程文与程武兄弟二人透过门缝,悄悄观察着门外的一举一动,确认没有危险后,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放心地走出房门,加入了接待难民的行列。
钱氏亲自拎来一桶清冽的井水,那水桶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如同希望的使者。
村民们自觉地排成了队,每个人接过水瓢时都满怀感激,那甘甜的井水如同沙漠中的绿洲,滋润着他们干涸的喉咙,也温暖了钱氏与儿子们忐忑不安的心。
只要能保护这些无辜者免受追捕之苦,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慰。
萧芷雪没有参与饮水的队伍,她的指尖轻轻触碰虚空,心中默念咒语。
那是从她体内小空间中汲取灵泉滋养的神秘仪式,一种超脱于世俗之外的自给自足。
见到众人饮水时的急切模样,钱氏的脸上流露出疼惜之情,她轻声叮咛大家慢慢喝,不必着急,村里的井水丰沛,足以让所有人解渴。
村长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以一个宽厚的笑容掩饰过去:“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钱氏爽朗地摆摆手,笑声朗朗:“这哪算什么麻烦!之前我还以为你们是乔装打扮的官差,心里那个警惕啊。说吧,你们此行是要去哪里?怎么会经过我们偏僻的桃源村呢?”
得知他们正前往遥远的章州,钱氏心中暗自感叹路途艰难,便又提来一桶水,边倒水边嘱咐:“路上别忘了多带点水,这天气,可别在路上渴得晕了过去。”
村长感激涕零,连连鞠躬致谢:“您们的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钱氏一边帮大家灌满水囊,一边吩咐儿子们留意厨房的火候,生怕一顿难得的热饭因疏忽而毁于一旦。
萧芷雪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她被钱氏那份直爽的性格所吸引,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久违的亲人。
她靠近钱氏,面带微笑,眼中闪烁着好奇:“大娘,刚才您提到的官差,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氏的脸上顿时笼上了一层阴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底的沉重一并吐出。
“大约十天前,一队官差如凶神恶煞般闯入了我们的村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走了所有成年男子,说是修路缺人手。还好,我的两个儿子恰好不在,去了三马镇做短工,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萧芷雪心中涌起阵阵疑问,眉头微蹙:“官府怎能如此任意妄为,随意带走百姓呢?”
正在打水的村民们听见此言,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钱氏身上,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钱氏再次叹气,那声叹息沉重而悠长。
“官差说是为了开辟一条通往山外的路,劳动力短缺,便到我们这样的小村落强行征召壮丁。至今,我那丈夫和许多乡亲仍未归来,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我们无从知晓……”
说到这里,钱氏忍不住以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
范琰慕在听到这段悲惨的经历后,二话不说,大踏步向钱氏走去,他心中已有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为这苦难的村庄寻找一线生机。
“你知道那些官差是哪儿冒出来的吗?怎么就随意乱抓人,也不讲个缘由?”
钱氏抬头望向范琰慕,眼中满是困惑与无奈。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灰白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扬,“这我哪能知道呢,只隐约听到他们嚷嚷着,说什么为了某个大人物的工程,要把我家老伴和村里其他人强行带走,去挖什么山头。”
范琰慕闻言,眉头紧锁,随即与一旁的影一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影一迅速捕捉到主子的意图,不发一语,只是身形一闪,如夜色中的疾风,快步消失在村头的小径上。
正当此时,钱氏的大儿子程武,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饭菜,凑近母亲,轻声说道:“娘,饭做好了,都是大家爱吃的家常味。”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温柔地扫过围聚在周围村民身上。
见到自家简陋木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钱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想着,无论如何,让这些风尘仆仆的乡亲们先填饱肚子,再考虑接下来的路。
“大家都别急,先来家里吃口热乎的,暖暖身子,再琢磨怎么办。”
她的话语虽朴素,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情。
村长则是一脸郑重,他望向萧芷雪,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萧芷雪敏锐地察觉到影一离开的背影,心中暗忖,影一或许是去探寻那些官差的踪迹了,若此时大家离开,恐影一归来难以寻觅。
于是,她冲着村长轻轻点头,“我看,不如我们就在此稍作休息,吃饱了再继续赶路如何?”
萧芷雪不愿意无偿接受别人的帮助,从空间里,抽出一张沉甸甸的五十两银票。
“大婶,这是我和大伙的一点心意,用来支付今天的餐费,希望您不会嫌弃。”
钱氏望着那足以改变一家人命运的银票,心中五味杂陈,这数额之巨,恐怕是她们家几辈子耕田劳作也攒不下的。
她手微微颤抖,犹豫着是否该接受这份过于沉重的谢礼。
村长见状,心中颇为感慨,对萧芷雪的善举既感动又不安。
“萧姑娘,你行走江湖,以医术救人,这银钱是你辛勤所得,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们的饭钱,自然是我们自己想办法。”
钱氏听闻此言,不禁对这位年轻女医多了一份好奇。
“原来姑娘你竟是大夫?真是了不起!”她言语中充满了敬佩。
萧芷雪报以浅淡一笑,语气谦逊,“哪里哪里,我只是略懂皮毛,算不得什么。”
钱氏没有再说什么,但视线悄然转向了炊烟袅袅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