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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时间:1月20日,上午,多云,26°。
砰~
突然一声什么东西落地声响,让在大厅内的一对夫妇莫名其妙,小女孩闻音也侧首看向门外。
穿着青云战衫的中年微微一怔,连忙纵身出大厅,端庄少妇不明老公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连忙抱起起两岁的女儿掠出大厅。
邱天民首先来到四合院的露台,看倒在地上昏迷的短发小男孩,连忙上前抱起微胖的小身板,看了一眼白皙有点肉圆的小脸蛋,从气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神念一扫也无发现,抓住他的小右手为其把脉诊断。
少妇害怕吵醒在大厅榻上熟睡的小女儿,在旁压音急问道:“天民,衍儿这是怎么了,他没事吧?”
二岁的女儿也随问道:“圣父,哥哥怎么了?”
邱天民闻言,转首看向母女两人,神情严肃道:“之前衍儿在此修炼,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昏迷,刚我探查发现他并没有修炼成功,脉象正常,不是走火入魔,只是体内有些吸收的灵气在他体内游走没被炼化,等散了就好,并无大碍。”
此前,他在这教邱诺衍用炼体基法引灵气冲刷肉身洗涤,几次之后,邱诺衍便能轻车熟路的运用功法。
看他把功法运得行云流水似的,他知道以邱诺衍的资质,在不久将来就能入炼体一重初期,便放下心来,让他独自在露台修炼,进入大厅陪母女三人。
谁曾想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出这样的乱子,这让他有些自责,若当初在此看他修炼,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黄贵英看到老公那严肃的神情,在听到儿子没事,本以担心反而变得更重,弄得心神不宁,感到惴惴不安。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的感觉,凝重道:“天民,我的心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压着我,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邱天民和邱晓溪齐齐一抬首看向少妇。
“圣母,你没事吧?”
摸着小女孩的头,看着小男孩道:“没事,只是圣母想多了。”
观老婆那呼吸中有些急促,再看了看在昏迷的儿子。
多年的枕边人,邱天民怎么不懂,这是来自女人的直觉,来自骨肉相连的预感,明显这不是单向的昏迷,内心犹如陨石坠落微波粼粼的海面,溅起巨浪滔天,波涛汹涌的海水让人恐慌不已。
一股强横的神念破体而出,极速往东越过重重各有风格的高楼和别墅院落,所遇的族人一惊,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随后被认识这股神念的族人告知压下,缓解一些琐事。
一些人难免起好奇心,追源而去……
神念来到一处名为丹殿的地方,这是由两层楼和各一栋六七层高楼合成一体的高楼大夏,呈三角形,被神念撞击的整座丹殿狠狠一震,随后从神念传出霸气简短的话。
“邱开丹,速来。”
六里内,闻者皆惊。
他这样一弄就不怕引起众丹师不满?
邱开丹因炼丹天赋出众,成为源地唯一的六阶炼丹师,同时也是一名学术有成的四阶医师,还是一名二阶灵厨,三技傍身,在族中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受人敬仰,无人不晓。可对方竟敢直乎其名,在观神念气息,众人不由推测来者是何许人也。
在丹殿核心,地底下,这间练功房很宽敞,有百余平方,右手摆放公桌和书架,中间尽头是会客茶沙发椅,左边丹架和后角落的一间房间。
似怀三月的中年坐在丹架后面看着丹炉冒黑烟,双眼冒火,怒气冲冲,想起族风和祖训,内心尽是憋屈和窝火。强行压下怒火,伸手抹抹被炸黑糊的头脸,咧嘴骂道:“他奶奶个熊的,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卧槽!”
打开丹炉,看里面的情景,哀嚎道:“啊!我的药材啊!我的六枚爆灵丹啊!这就没了,啊……”
叨唠完后,拿出菜刀把留已久的胡子剃光,然后剃光头,意念启动被炸黑漆的战服,只见战服亮起光芒把身上的污秽吸收,丹炉及地上的头发等也被其吸收入战服内部,完了之后,意念一动,西装战服直接替换丹云纹战服,照照镜子整理形象,迈步出发。
胡子老者闪现来到他们身后,见此情景,猜测到缘由。开口问道:“衍儿怎么了?”
在聊天的六人闻言侧首看向来者。另外三人是听到动静过来的亲堂,也是隔壁别墅在家的邻居。
“啊爸……公公……爷爷……三爷……”
……
“什么?让我来看看。”听儿媳把前因后果道来,先一惊,这莫名其妙的状况让他摸不着头脑,迈步上前坐下把邱诺衍接过来。
可接过来时,奇葩的事就发生了。
只见邱诺衍睡姿来个劈叉,邱伟国一把抓住他脚,然而还没完,邱诺衍手一撑地往上一抱,把他给抱住了。
邱伟国把脖子的小手一扳,竟没扳开,侧首看向三人。
六人也是呆呆地望着这可爱的睡姿,皆没想一个昏迷的人睡姿还那么奇葩,竟跟醒似的,让大家顿时哭笑不得。
问道:“他以前睡觉也是这样吗?”
三人面面相觑,皆摇头。
追问道:“他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三人再次摇头。
邱天民回忆道:“此前未见有过异常,就昏迷这事让你儿媳喘不过气。”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可观衍儿的气息没什么不正常。贵英,你确定是因衍儿所致?”
黄贵英颔首道:“公公,就是看衍儿如此,我才有此感觉。”
“那就奇了怪了……”邱伟国还没说完,一道熟悉的气息引起他的注意,抬首望天。
六人也随气息看向天空。
来者是个方脸光头?
小女孩好似看到好玩的玩具般,双眼冒光道:“那光头闪闪发光似光能量管的叔叔是谁啊!怎么那么像啊哈通灵佛……”
闻者神情皆怪异,明明比光头大一辈,这么一叫就平白无故小了一辈,这得多亏啊!同时不明他怎么就突然弄个光头现世,难道是又炸炉了?
还没说完就被邱天民打断,温和道:“咳咳,溪儿,不得无礼,那是圣父请来的客人。”
“哦。”小女孩很乖巧的闭上小嘴,默默的靠近圣母,好奇的双眼眨巴眨巴盯着那发光的头看。
“三太爷好……天民天信爷爷好……贵英玉萍奶奶好……叔叔姑姑好!”邱开丹稳稳落地,挨个行礼问好。
众人皆颔首。
邱晓溪闻言一怔,傻眼了。暗道:“完了完了,我竟叫侄子当叔叔,我以后在那么多姐妹面前怎么见人啊!被她们知道,一定会嘲笑我的。啊!不行,这个亏本的买卖,以后,我一定要收点利息。”
邱族一直以民族和睦为首,地位与实力次之。
邱伟国微笑道:“开丹来了啊!快来给衍儿看看是怎么回事。”说完就把邱诺衍灵引递给他。
邱开丹先是一愣神,清楚了缘由,每次都不是故意捣乱让自己炸炉丹,压在内心的怒火消了不少,但不打算就此揭过。随后颔首接过小男孩,正色道:“把小叔的情况告诉我。”
……
“什么!有如此怪事?”黄贵英说的话先让他一惊,对此有些诧异,后沉思。
怪不得那么急切把自己找来,遇此状况,换做是自己也差不到哪去,虽如此,但那药材的费用总得要报销的,没有理由让自己吃大亏。
同时不敢妄下定论,随后把起脉来,闻,观,审。
不一会儿,淡淡道:“脉搏、肉身、气息、灵魂皆正常,并不像有病症的现象,会突然倒下睡着,有可能是他故意行为,或者……”
啪~
八人及门外围观的众人愕然,睡宝的举动让众人顿时哭笑不得。
邱开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睡熟的小男孩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烙印一只红彤彤的小手掌印。只见邱开丹双眼一瞪,气呼呼的。
按理来说这一巴掌下来,以他的实力是理应能够躲开的,可问题就在于来不及躲闪,让他顿时有种强烈的错觉。
以前因族风所致,又是有缘由的碰巧炼丹,有所被克,但那都归正常。
可此时此刻,短短半个小时内,就被其父子一炸丹一打脸,这么默契配合出手,很明显是遇上更强的克星了!让他在心里叹气不已,很是无奈。
回过神来立马禁锢小孩,连忙灵引把怀中小男孩送到少妇面前,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起身自信道:“你们放心,小叔无碍,等他苏醒后,一切都会回归正常。”
黄贵英闻言,还是不放心,连忙追问道:“真的吗?”
邱开丹颔首,不待邱天民等人说话便瞬移离去,显然是不想在此多待一秒。正好应对了句话:“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天民爷爷,此次又被你弄炸不少炉丹,你自己去财务买单,记得带上酒找我。”
苍穹响起他走后飘来的话语。
众人齐齐一怔。
又被炸一炉?怪不得又弄一光头出现。
话说这也太巧了吧!
等等,掐指一算,这是他的第五炸了吧!那以后岂不是有六七八炸发生?那些炸还远吗?
众人自叹不如!不愧是搞突袭丹师的爆破专家。
众人知道此间事了,收集到第五炸和邱诺衍的谈话资料,便交头接耳纷纷散去。
邱天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知道此次又要花大费用买闯下的大祸,还需给族会一个满意的答复。若不是被刺激到了神经,传音又没那么大的效果,他也不愿有此冲动行为,实乃燃眉之急,迫不得已。解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是每次都是急况吗?”
黄贵英幸福一笑,倾国倾城。
“圣父,好厉害,这都能弄炸炉,我也要学这本事。”
众人一听,看那活泼可爱的小女孩,顿时哭笑不得。
邱伟国抱起邱晓溪,对夫妇嘱咐道:“带衍儿去房间休息吧!我和溪儿出去散散心。”
小手抓着下巴胡子问道:“好勒,好勒,爷爷,去哪玩呀!”
“那就劳烦公公了,溪儿,你要好好听爷爷的话知道吗?”
邱晓溪拔着那不长的胡子很是乖巧的点点头。
邱伟国颔首,温和道:“哎呦,我滴乖乖,轻点轻点!”
夫妇和亲堂等人面面相觑,对此哭笑不得,也早司空见惯了。
接着体外出个保护罩把两人护住,一闪身来到云朵上,挑逗道:“你猜这是哪里?”
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不确定道:“爷爷,这是天上的云吗?”
在她面前抓拳竖起拇指,赞道:“我乖孙女真聪明。”
邱晓溪嘻嘻一笑,看前方的云流汇集又消散,咧嘴笑道:“哇!那里有一朵大云在演绎组成云兽体……还有那里……”
爷孙俩不时朝这朝那看,不断更换新的位置,其乐融融……
半个小时后。
天民大院左手的第二间房内,宽敞整洁,光线充足,墙上挂着一些风景画卷,右角摆放一张铺着软床垫的大床。
几分前,大厅传来一岁女儿睡醒的叫声,黄贵英闻言就赶过去照看,嘱咐他在此好好照顾三岁的儿子。
邱天民看着床上的小人儿,慈爱地摸着小脸蛋,笑骂道:“你啊!好端端的,干嘛突然弄这么一出,不知圣父圣母会为你担心吗……”
突然,熟睡的小孩开始出现异动,奇葩的功夫再次上演,呼气变重,额头冒出汗水,越冒越大。
邱天民眉头一皱,怀疑他是不是在做噩梦,对着他额头一点给他浄神。
小孩识海上有一股似烟雾弥漫在四周,陡然一震,宛如水面落下一滴水般,烟雾急速朝四周散去,清澈的海面恢复往常的宁静安详。
摆正他的睡姿,拉起一厘厚的战被给他盖上,意念一动,启动他穿的一阶战服,汗水不断地被战服吸取,接着长呼一口气。
并不怕他因被而热,只因这些炼制的被子有被动功能,会因气温调整合适的内温,保持26°,即不冷也不热,反而舒适。约三方米被单也不重,才一斤多,不用担心被其压伤。
不由庆幸五岁大的女儿在源地的学院上学修炼,不用分神照看。
搬来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拿出一本有十公分厚的书籍,《科技哲理》翻到一半观看,一心二用。
时间流逝,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可床上的小孩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除了摆动那千奇百怪的睡姿,再无其他异样。
这让他眉头紧皱,难道是前段时间出去玩得太累,睡意累积到今天才暴发?可此前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迹象,以前再怎样,在白天都没睡过那么久,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睡觉还打功夫……
脚步声由远而近,打断他的百感交集。
不一会儿,黄贵英到旁低声问道:“衍儿还没醒吗?他没事吧?”
邱天民侧首看她,伸手拉住右手,温柔道:“没事,就是比往常睡的时间长些,一切正常。”
黄贵英左手捂着胸口颔首,上前坐下,双手握摸着小手,慈爱地目光在闪烁,挂念的神情透着一丝愁容,无私的母爱,洋溢着无言的亲情,弥漫整个房间。
邱天民上前把手搭背,默默无言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