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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的人都被安置妥当,所有人开始放松心情,又变得有说有笑,谁也不去提落水的事情。
竹林里的流水宴已经安排好。
贺志廉带着重新梳洗打扮过的杜凌霜落座,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而妾室始终没有出现,陆珠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当时贺志廉不假思索地选择救结发妻子,这一幕那个姨娘一定是看到了,若是她心还不凉,就说不过去了。
愿意做别人的妾,就要做好时刻被抛弃的准备。谁让你非要做第三者,哪怕对方是个渣男。
其实看清渣男真面目,尽早离开也好,这个时代做妾是没有一点地位的。既然不是真爱,索性不如拿着杜凌霜的的钱远走他乡,过自己新的生活,找个日日只能对自己好的男人。
陆珠无法替别人做决定,但她希望对方能明白这个道理,不要继续纠缠,接受杜凌霜的安排是最好的结局。
坐在前方的肖汪梓一边笑吟吟地举杯,一边用眼角偷偷去看陆珠,看她情绪一直不怎么高,可能是被今日的事吓到了。
而窦行止看着对面恩爱有加的贺家夫妇,想起来陆珠那飞起的一脚,不由笑了。这里面定是少不了她的功劳。
陆珠喝着杯里的果酒,想着这个世界种种扭曲的价值观。即使美好如杜凌霜,也不得不和一个渣男过一辈子,用各种小心思拴住她的丈夫,用各种手段驱散情敌。
而渣男依然有可能继续犯渣,而且丝毫不觉自己有任何问题。男人三妻四妾是本事,女人朝三暮四就是不守妇道!
连她爱慕的小王子,即使自己不愿三妻四妾,但也是认同这个现象。何其可悲,陆珠觉得自己对一夫一妻有太深执念,却又要活在这样一个一夫多妻的世界。
想到这,她不由朝前看去,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正咽下一杯酒,眼角眉梢都是从容。
自她落水后他还没有来看她一眼。
陆珠心中越想越难过,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喝起来。
又是要醉了吗?陆珠有点晕,自觉不妙,为不露丑态,决定趁着清醒回客房歇息一会儿。
于是陆珠假借身体疲倦之由,起身告退。
等她走出众人视线,她的脚步就不太受控制了,走路有些飘。
陆珠朝着竹林外慢慢走去,片刻后,她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陆珠回头,居然是肖汪梓。
“公子怎么出来了?”陆珠竭力克制自己。
“我看你不大对劲,似乎喝了不少,是不是有些醉了?”肖汪梓反问。
“公子你偷看我啊?要不怎么知道我喝多少酒?”陆珠双手捂脸,一副害羞的样子。
肖汪梓看她流露出的醉态,便劝到:“陆珠,快回客房歇一会儿,今天你又是落水,定是受到惊吓了。你还能走吗?”
“……嗯,我要是不能走,公子,能抱我回去吗?”陆珠伸出双手,借着酒劲试探。
肖汪梓皱眉,“别闹了,你现在还知道调戏我,说明你还清醒,别乱来,被人看到了不好。”
陆珠看到小王子清俊的脸上有了一丝不耐,便打着哈哈笑道:“公子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看,我稳着呢,我走啦~”
肖汪梓本想陪她走回去,但又担心她真的耍起酒疯,再做出出格的举动,让别人看到总是说不清楚。
“小梓,顾三郎正到处找你划拳呢,我说你去如厕了,快回去看看。”窦行止等陆珠踉跄离开才走上前。
陆珠对肖汪梓的爱慕再明显不过,窦行止都看在眼里,但明显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便不想撞破二人之间的谈话。
“好,我这就回去。你呢?特意来找我吗?”肖汪梓感觉行止哥不是恰好来找他的。
“嗯,顺便去换件外袍,溅上了些酒渍。”窦行止抖了抖衣袍。
面对这样的理由,肖汪梓不好再说什么,看着窦行止也朝竹林外走去,而自己作为东道主只好重回酒宴。
窦行止看着前面有些不稳的身影,莫名有些同情她。以他对小梓的了解,从小生长在女人堆里的肖汪梓,对女人的印象并不好,这些年一起长大,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多看一眼。
陆珠在前头晃荡,夏日湖边的风吹到脸上,舒服在心里。她有点不想就这么回去休息,这还是她来这里几个月第一次正经的休假。
走着走着,她看到前面有一处小水池,水下铺垫着些鹅卵石,有一些小小的鱼在水里转来转去。
陆珠一下想到了现代的足疗鱼池,把脚泡进去应该会很舒服,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陆珠坐在池边的一处石头上,一只手掰着脚,一只手把鞋脱下甩到一边,又用力拽下脚上的袜子朝身后一扔,一双玉足就伸进了水里。
她的两只脚在水里划来划去,惊扰的小鱼朝四面逃散。醉了酒的身体左右摇摆不定,看着随时都要一头扎进水里。
“臭丫头,你那脚下到水里把鱼都熏跑了,还不快起来!”窦行止双手环胸,背靠一棵垂柳,看也不看陆珠。
“嗯?我还以为是它们怕我……我怎么没闻到臭啊。”陆珠果然把一只脚从水里翘起,却一个转弯掰着脚丫嗅起来。
“……”窦行止余光看到她的动作内心被震惊到,多么粗俗又不雅的行为。
嫌弃之余看到陆珠裤脚掩盖下的脚腕,隐隐露出些擦伤。窦行止摊开手心,里面也赫然有几道结痂的血痕。
陆珠放下脚,准备起身去捡鞋袜。
“别动,坐回去。”窦行止阴沉着脸走近。
“你你你,你要干嘛?”陆珠见他气势汹汹地靠过来,屁股跌回石头上,身体一仰,差点翻过去。
窦行止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的前襟,将她扯了回来。
陆珠瞪大眼睛,居然还有人比我更大胆。
察觉到自己手所处的奇怪位置,窦行止假装随意地甩甩手,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把脚伸出来。”陆珠乖乖配合。
窦行止骨节分明的手抬起陆珠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轻轻抖落瓷瓶,一些粉末均匀的撒在了破损的皮肤上。
“(`皿′)好疼啊!”陆珠因为疼痛条件反射的抬脚一踢。
正中窦行止低着的脸。
陆珠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窦行止,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他发火掐死自己。
窦行止缓缓抬头,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陆珠。
“对,对不……”话没说完,陆珠看到窦行止的鼻间流出一道鲜血,“啪嗒”落在她的白皙的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