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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说,为什么要打架?”陆珠没有说谁打谁,以免他们情绪又激动。
“是柳春阳先挑起来的,说下课后要揍我们,让我们别走!”其中一个还完好无损的孩子,气呼呼地发言。
“是吗?你说说为什么?”陆珠蹲下身子,看着狗剩子的眼睛。
“还不是因为他们说,我是爹娘从土里刨出来的,所以才这么黑。我让他们别说,他们不听。”狗剩子翻着白眼,瞪说话的小孩。
“噗嗤!”陆珠掩嘴偷笑,这些小屁孩怎么这么会埋汰人。
这一声笑让挨打的孩子先是面面相觑,随后也偷笑起来。
“还笑!再笑信不信我还打你们!”狗剩子气的一张脸黑里透红,扬起小黑手恐吓其他人。
陆珠走过去把先前被打的几个孩子身上的土都拍了拍,顺便检查他们有没有受伤,发现都是磕碰的小伤。
“行了,这事儿大姐姐听明白了。这毕竟是你们小孩之间的事儿,我们大人不好插手。”陆珠站起身,理了理裙子。
“你们想要用武力解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打多不太公平,我建议你们派一个代表,和柳春阳一对一的打。你们愿意吗?”
几个小屁孩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推搡,没有一个敢主动站出来。
“略~胆小鬼!”狗剩子得意地跺跺脚,搓搓手。
臭小子,等回家再让二婶收拾你,还臭屁。陆珠的手在狗剩子背后偷偷拧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如果没有人愿意再和柳春阳打一架,那我宣布,这次你们就是打平手了。下一回再打,你们一定得一对一,否则就不要打架。”
一群小屁孩听陆珠说完,愣愣点头,夫子都是不许他们打架,每次都各打一板子。
眼前的姐姐却告诉他们可以打,但是必须一个对一个,似乎这样更好一些?
“听到了吧,下次再嘲笑我,就得和我一对一的打!”狗剩子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们。
“一对一就一对一,谁怕你,哼,我们走,回家回家。”一个看着像是领头的小男孩,一挥手带着其他几个溜了。
陆珠低头看看狗剩子,别的孩子抱成团,欺负他一个,他表面上看着很强,心里一定不开心。
一只柔软的手在狗剩子头顶揉了揉,难得温柔地对他说:“走吧,我们回去了。”
狗剩子抬起头,看着姐姐纹路清晰的手掌,那里似乎有他渴望的温暖和安抚。
下午的阳光还有些刺眼,狗剩子眯着眼睛扭头看太阳,“姐姐,你今天怎么来接我了?”
“我得了假,今天可以早点回去,就想带你一起转转,买点东西回家,你想去吗?”
陆珠不再提刚才打架的事儿,小孩有小孩的交友方式,相信再过一段时间,狗剩子就会交到朋友的。
狗剩子用小脸蹭蹭陆珠的手臂,“好呀,姐姐最好了。等我长大了也要给姐姐买很多很多好东西。”
“那姐姐就等着了,你要好好读书,等你出息了,我们就可以过更好的日子。”陆珠捏了捏狗剩子的脸蛋,肉嘟嘟的小孩子真的讨人喜欢。
陆珠牵着狗剩子一起去了无忧酒馆,马上快到饭点了,店里已经坐着些客人。
姚二和孟子昶在大堂陪朋友说话,差事还真是轻松。
姚惠雯就辛苦一些,在后厨监督几个帮厨备菜。
姚惠雯听到陆珠喊自己,回头见到她带着个小孩站在后堂门口。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穿着干净的袍子,正好奇地瞪着眼睛东张西望。
“陆珠,你带的这是谁?”姚惠雯还没见过陆珠的家人。
“这是我小弟。我带他来找你买点糕点吃。”陆珠没解释太多,因为狗剩子已经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重要的亲人。
姚惠雯笑眯眯地拉着陆珠朝大堂走,找了一处空位,“你们先歇会儿,我让伙计给你们上点茶水点心,再给你打包一些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陆珠摆摆手,“各样都包一点,该多少钱一会儿我一起结账,千万别跟我客气。”
“好啊,那我得大大地挣你一笔,小兄弟,你要是喜欢,可要多吃一点。”姚惠雯以手掩唇,轻轻笑道。
另一处的孟子昶起身朝她们走来,礼貌地朝陆珠拱手,“陆珠姑娘,好久不见。”
“是啊,你们近来可好?”陆珠故意问“你们”,想看看孟子昶有什么反应。
结果对方高冷的表情不见一丝变化,客气地回道:“一切都好,托你的福,酒馆生意才能如此红火,惠雯都跟我说了。”
哟!惠雯!叫的好亲密,看来是没打算搞地下恋情,人还算是不错。
“嘿嘿,小事情,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事儿要帮忙,只管找我就行,定是义不容辞。”陆珠笑嘻嘻的朝姚惠雯眨眨眼。
对方心领神会地点头,转身去安排人给陆珠上茶。
孟子昶跟在她后面几步,什么也不说,就背着手在一旁看。
惹得姚惠雯不好意思抬头,只假装自己很忙,来去匆匆。
陆珠边喝茶边观察,甚是欣慰。一旁的狗剩子一口接一口,吃得满脸是渣。
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堂里另一位来的稍晚于陆珠的男客,正边喝茶边,边观察姐弟二人。
男子看上去正值不惑之年,下巴上续着一撮胡须,坐得端正,看上去温文尔雅。
其实早在陆珠在学堂附近管教小孩子们时,他就看到她了,一直隐藏自己跟随姐弟二人来到酒馆。
最初看见那张与挚交有七八分像的脸,姜远尧心里震惊极了,他万万没有料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那张熟悉的脸。
但刚才听旁人叫她“陆珠”,姓氏又对不上。挚交乃是博县县尉方正乾,十年前因为祸事受牵连在狱中自尽。
事发后他也曾派人前去寻找方正乾的妻女,但都无所获。
谁让自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教书先生,挚友从出事到离世,他连一面都没能见上,更没能帮上一点忙。
每每想起此事他都唏嘘落泪,此刻眼泪和着酒水一起被他吞咽下去。
狗剩子拿着一块饼挡住脸,对陆珠说:“姐姐,你看那个人好像是我们学堂的夫子,居然在哭哎!”
他自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他,听不到他说的话,陆珠极其尴尬地扭头,与慌忙拭泪的姜远尧对上视线,两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