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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景,对不起,我忘了那段记忆,我记不起来了,你会不会怨我?”
她眼睛很快就变得红肿,想到前世的种种,怪不得那时候
记得有一次,傅承景喝的酩酊大醉回来。
一回来,就闯入了她的房间,一张带着酒香的俊脸往熟睡的她身上凑,把她当时吓了个半死,直把他往床下推。
“傅承景,你给我滚开,别借着酒劲就往我房间里闯!你要女人,我给你找就是了!”
谁知她的话引来的是他更疯狂的表现,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不算,还咬伤了她的下唇。
“你神经病吗?外面有的是女人,偏偏招惹我这个一点都不待见你的!”
“招惹,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先招惹谁?”
“当然是你先招惹的我!你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和宋易安已经结婚了,说不定还有宝宝了,傅承景,你毁了我!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沈知心,你这个笨蛋,别以为,你一句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可以撇清一切!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必须负责!”
她恐惧地反抗着,却抵不住他嗜血的吻,一遍一遍,仿佛要在她身上打下他的烙印。
遥远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有点模糊了,但那时候傅承景疯狂的眼神和表情,却在她的脑中刻下了印记!
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的发现突然结合起来,沈知心发现很多事情能联系起来了。
前世的那几年,她错过了太多,亦伤害了他太多!
“傅承景,对不起”沈知心的难过流淌成了一条河,孜孜不倦地往忧郁里奔腾。
她在愧疚,在后怕。
对前世自己的所作所为,到死都不知道真相而愧疚。
后怕在于,假如没有重生这回事,傅承景就那么死不瞑目,她辜负了怎样的深情!
“我们之间,不要老是说对不起。”男人的声音依然那么云淡风轻。
如同前世的每一次,他们吵架之后,他总是沉默,不管吵得多么狠,半夜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给她盖被子。
早晨,她还未清醒的时候,又感觉有人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以为她可以一直装作不知道,一直将恨意持续下去。
若不是他在她的怀中,生命就此陨落,她根本不知道,她居然对他有着与恨和恶心不一样的感情,那种夜不能寐的难受感,时时折磨着她!
“傅先生,从前的记忆,我会努力拾回的,我相信我会一点点地记起很多事。”
男人的身体一僵,他回首的时候,沈知心竟然从他的眸中看到了慌乱,难道她想起过去的记忆不好吗?
“不用。”他回抱住她,声音有些颤抖,“知心,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只需把握现在和以后,记不起来的事情不要记,医生说过对你的大脑会有刺激。”
“哦。”沈知心想了想,好像每次想到跟记忆有关的事,头就会痛上很久,包括刚才,她看到傅承景画的她小时候的画作,脑袋里总是会出现一个老人。
她对那个老人又敬又畏,对那个华丽的房子有着复杂的感情,总之,一切都很怪。
“老公,你老实跟我说,你买这套别墅的时候,是不是偶尔偷偷来看望我?还有海苑这边的设计跟梅园一模一样,是不是也是为我”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当初买这套别墅纯属为了投资,设计一模一样,也只是为了省事,与你无关。”男人道。
“与我无关?那你在这个画室里画了我小时候的画像,也是巧合吗?傅承景,为什么你总是把一切事情放在心里,不跟我说呢?”她含着热泪,踮起脚尖,双唇颤抖着亲吻着他的眸子,唇上带着他睫毛闪动的触感,痒痒的。
包括前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替她挡住了子弹。
她什么时候要他救了?
那一刻,她慌乱地头脑都要炸了,抱着他渐渐冷去的身体,害怕极了。
从那时候到死去的前一秒,她都被这个事实所折磨着,傅承景死了
男人沉默着,睫毛下面的眼眸深邃地看着她,缓缓流淌过她熟悉的深情。
少女的吻,少女的泪,还有那心疼愧疚的眼神,让傅承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既心疼又心潮澎湃,想试探却又不敢真正地探究,他想得到的东西越是在眼前,越是让一切笼罩着不真实的梦幻感!
沈知心甚至想到,自己在和宋易安交往的时候,傅承景必定也知道了。
那时候的他,是不是也将自己一头闷在画室里,排解不好的情绪?
她将脑袋靠在了他的怀里。
“老公,以前的很多事我无法改变,以后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你可别因为我以前做的错事,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啊。”
她表白的时候,还不忘提意见,傅承景被她的小心机挑地唇角微微一勾。
听到头顶男人的轻笑声,少女抬起头,白了他一眼。
“有那么好笑吗?傅承景,比起我,二十岁的你喜欢上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才叫人笑掉大牙吧,你说你的心理是有多唔”
话音未落,她就被男人以吻封缄,小手被他蛮横的扣在了墙上,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承受着他给的热吻,顿时说不出任何挑衅的话。
她当然知道,当年的傅承景不是从一开始就看上她的,可是后来什么时候,他对她有那样的心思,她就不确定了。
不过,傅先生对她的深情,她回报的定然是自己的一生。
“囡囡,快起来,姥爷今天带你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沈知心被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脑中突然迸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转瞬即逝。
虽然傅承景并不介意她能不能想起那些记忆,但是她的记忆好像一点点地回来了。
相信她很快就会想起一切,包括他们相识的经过,还有老是闯入她头脑的家人影像。
一吻结束时,望着女人懵懵的表情,傅承景摸了摸她的发顶。
两人从画室离开的时候,男人不动声色地将画室的门带上了。
几分钟后,女佣慌慌张张地上了三楼,走进了画室。
“喂,云秘书吗?您的意思是等少奶奶回学校后,画室的一切全部打包发往南城是吗?一样不留?”
对方又说了什么,女佣确认一遍,道。
“好,那我先把画室收拾好,反锁起来,您放心,钥匙只有我有,少奶奶是不会有机会再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