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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心石上记载:凤凰本是远古之物,世间剩余只有几只,凤凰非梧桐不栖,传说三万年前,最后一只远古凤凰涅槃曾诞下一巨大的鸟蛋,鸟蛋凝结了凤凰毕生修为,涅槃受阻,从此世间再无凤凰,鸟蛋也不知所终。
最近三百年,天地间出现一火红凤凰,现身于幽冥山,凤凰现身,幽冥山黑夜被染红一大片,凤凰嘶鸣,忘川河因此裂开,无数生灵因此丧命。后来一位天界上神布下法阵,方将凤凰收服,从此幽冥山重归宁静。
外界仙魔对此表示颇有当年那最后一只凤凰之势,对于为何还有凤凰之后代,后界也是众说纷纭。而那只凤凰现又在何处,这也不太晓得了。
皎皎明月,溪水映之。她叫皎溪,身着火红纱衣,额上有一似翎羽的火红胎记,肤如霜雪,一双明媚动人的桃花眼,眼角一颗若有似无的泪痣,不笑的她是一枚冰山美人。没错她就是那只差点“毁掉”幽冥山的那只凤凰。
她一脸无奈注视着天心石上的记载,这记载的也太传奇了吧!
她不过吐了个火,烧掉了猴妖的尾巴毛,怎么就无数生灵丧命了?!对于这件事,她也很抱歉,而后她也拿了自己酿的仙露给了被自己不小心烧掉尾巴毛的猴妖,猴妖当时一看是不可多得的仙露,挠挠头望着已经长出来的尾巴毛,开心的接下了,还送了她三个桃子。
还有她不过嘶叫了一声,不过声音大了些,把忘川河的桥震垮了,后果也不太严重吧?虽说可能延误别人投胎,可是不还可以渡船的吗?
被人家用法阵收服?这纯属扯淡!明明是看见这位仙君的美貌,心甘情愿的上了天庭好吧!
皎溪欲哭无泪,她好不容易借了这天界至宝-天心石,这上面怎么这么“歪曲事实”!
“这天心石记载的也太夸张了吧。”皎溪右手一挥,天心石随即合上。
“姑奶奶,你可别这么说,若是让原离仙君听到了又会不高兴了,这可是人家守了几千年的东西。”桑酒一脸婆婆嘴的说道。
“好吧好吧,嘿嘿。”皎溪将天心石交给了桑酒,嘿嘿笑着走了。她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铃铛,随着她走动发出阵阵空灵的响声。
桑酒,桑树精成仙,因皎溪在幽冥山涅槃时,其威力巨大为他意外的挡下了飞升的天劫。从此两人结为好友。
桑酒拿着天心石绕过天门,本欲向原离寝宫走去。却在转弯处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原离。
原离上神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掩盖不住他的绝代风华,俊挺的鼻梁,微薄的唇,肤色极白,白玉簪挽了个冠,月白衣袖口处绣着几只白鹤,月白靴子上描绘着几朵祥云。原离仙君生性冷淡,不多与人亲近,不过爱慕他的人众多。
他年纪轻轻当上了文官一职,手持天心石巨宝。
“原离上神,我正想拿着天心石给你呢。”桑酒走上前去递给了原离。
原离伸出被袖子笼罩的手接住了天心石,左手结了个环扣,天心石随即消失。
“她看到什么了?”原离微微皱眉望着桑酒,睫毛微颤,看不清神色。
原离很多时候是喜欢低垂眉眼的,从他的眼里经常看不清神色。显得对人和事有点疏离。这次桑酒竟意外的从他眼里看到了担忧,这委实震惊啊。
“就看了看她的成就,也没啥。”桑酒挠了挠脑瓜,真的也没啥了。
原离似乎松了口气,脸色好了很多,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轻轻回了句“哦。”转身向他的月宫走去。
没有看到什么啊...那就好,天心石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呈现不同的内容,有的会是预言,而有的只是简单的人生轨迹罢了。要不是那晚喝醉了,他又怎会把天心石给她,又怎会被骗走了溪铃。原离身为一文职仙君,颇懂一些收妖之法。三百年前被天帝下令前去收服“作乱”的皎溪后,却没想到竟然会惹上个“麻烦。”
回想起那日被灌醉后,丢了溪铃......算了,她若想要就给她好了,本来也是她...原离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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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月色渐渐笼罩着整个梧桐宫,“哎,桑酒你说原离的真身是什么啊?这三百年来他都未曾告诉我呢,我问其他人他们也不知晓呢。”皎溪躺在软榻上抱着枕头好奇地问在旁喝三渊茶的桑酒。
“不知道呢,据说原离他可有一万八千多岁了呢,据说是天帝亲自从幽冥山提上来的,不晓得那小子有什么福气呢,天心石也归他管,你看看我,同样是幽冥山上来的,上天界这么久了,不过只是个小小的武将之职。”桑酒一脸辛酸样。所谓武将,并不是很大的职位,只不过当下界有小妖作乱时,下界去制服一下,教训教训,实乃闲职。
“原离他是有些不一样。”皎溪从床榻上站起,拍了拍在旁喝茶的桑酒的肩膀以示安慰。
虽说自己三百年心甘情愿进了天庭,可是她有点后悔了,在天庭上就是个看守瑶池的凤凰小仙,还要守那仙规,确实不如在幽冥山过的那样肆意潇洒。
“对了,今天是缘池宴,是下界山的人妖得道成仙的受封之日,走吧走吧。”皎溪催促着桑酒,右手一挥,已经换了套鹅黄色的纱衣,溪铃挂在她腰间的带子上。
“这件鹅黄色的衣服还未见你穿过呢,甚是好看。”桑酒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折扇,用扇柄撑了撑脸说道。
“那是当然,不愧是我。”皎溪笑道,露出酒窝笑容浅浅的。
走了一会儿,远远望去柳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原离你也在这!”皎溪看到原离站在前面的柳树精旁,甚是高兴地朝他挥了挥手。急匆匆地朝他跑了去,什么仙人要注意仪态,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存在的,桑酒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皎溪在离他一步之遥就停了下来,风把她的鬓角吹的微微有些乱了。溪铃似乎感受到主人,发出激烈的响声。
“它怎么叫个不停?”皎溪将耳边的碎发理了理,指着振动的溪铃。
“只不过被某个人骗走,可能想回到我身边吧。”原离笑了笑,左手凝决,嘴唇微动说:“乖一点。”溪铃顿时不再响动。
“我......”皎溪垂着头,红了耳朵,不敢看他。说罢,想要去解腰间的溪铃。
“给你吧。当是属于你的...”原离说道。
“啊?什么?好呀!”皎溪没听见最后一句话,疑惑的问,又连忙开心地回应原离说溪铃给自己的话。
“说给你了”原离别过了头,往宴席走去。
“桑酒,你走快点,我先走了。”皎溪跟在奕梧的身后,亦步亦趋。
“见色忘义!”桑酒心里唾骂着,看到皎溪屁颠颠地跟在原离身后,有点鄙然。
绕过柳树精,皎溪和原离走到一个前往赴宴的小路上。
“原离,你看这雾怎么这么大?我都快看不见你了。”皎溪看着眼前雾气竟然朝她涌了起来,吓得她一下子抓住了原离的衣袖,等她反应过来,却来不及松手了,总觉得有点做贼心虚。
原离被这一抓颤了一下手指,感觉身后那个人正害怕地抓着自己,有点愣住。良久才说“可能是因为今日天地灵气汇聚,而造成灵气波动吧,你需得静心凝神,莫要掉入幻境了。”
“噢噢,啊!”话音刚落,只见一团‘气’扑向她的面门,皎溪一个不留神拉着原离掉入下去。
原离被她这么一拉,手被她抓着,无法使用向上的法术,只能喊出一个决,使两人摔得不那么疼。
两人生生掉在了地上,等两人爬起来时,竟发现掉进了一个大坑。
四面都是墙壁,从上面掉下来的地方被封住了,没有光线,就像是幻境。根本没有出口。
“这应该不是幻境吧?”皎溪拍了拍屁股的灰,在四周犹如井的墙壁上触摸着。
“不是。”原离皱了皱眉头,如今没了出口,这一时半会可能出不去了,赴宴肯定来不及了。
“诶,这有机关。”皎溪摸到了一个可以移动的岩石,这么一推,东面的墙壁被打开了。
“走吧,千万小心。”原离走在了她的前面。
进入另一个空间,这里四周皆是绿草一片。皎溪和原离走到那唯一一条路上。
一绿油油的小草突然变得高大了起来,摇了摇它的身躯,忽地变做了一个粉面精致的玉琢娃娃。
那玉琢娃娃奶声奶气地带着好奇的目光说“咦,就是你们打扰了我的清净吗?这万把年了,终于有个活人了。”说着它从那草丛中向他们走来。
原离下意识用手护了护他身后的皎溪。“你是何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原离一脸警备严厉地问。
“小子,怎么跟你长辈说话呢,你这样说我才不回答你呢。”那娃娃转过了头,貌似有些生气,它一挥手,在草地中间立即长了一棵高大的树,那娃娃一跃坐在了树干上,叼了根小草。
“长辈?”皎溪看向那不及她身高一半的娃娃,疑惑的望着原离。虽然很多仙人都不能从外表来看年龄的,可这可爱的娃娃着实不能让她觉得是长辈。
原离盯着那闭上眼睛哼着歌的娃娃“那是迷童,是远古时期汇聚灵力而生长的。以后再与你说。”话刚落,原离朝他躬了躬身说道:“晚辈无意打扰,请您给晚辈指明出路。”虽说躬身,但言辞没有半分卑微之意。
皎溪看到原离躬了躬身也学着他的样子,虽说满肚子疑问,但还是憋了下去。那迷童这才睁了睁眼睛,瞥了一眼。
“算了,你们也算有缘之人,这么久了,他走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来得到此境地。刚刚我似乎嗅到了他的气息在这位姑娘身上,你认识他吗?”那迷童向他们走了过来,双手结印,发出淡淡的蓝光。
皎溪刚想动一动,“别动,他是在查看你的神袛。”原离低声说道。皎溪一听立马一动不动站着,神情严肃,整个人像是一个不可靠近的冰山美人,眼底的泪痣显得她有些忧郁。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未曾有他的神识。再说你是个姑娘,他是个男子身,是我多想了。”迷童眼睛尽是落寞。
“前辈,在下只是个凤凰小仙。”皎溪朝他行了个礼。
“你说你是凤凰?”他似乎受了刺激,激动的竟然差点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