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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儒圣终于不糊涂了!这一次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大吼一声:“你个白眼狼,简直是畜生!”
余生却开心的笑了。他是真开心,能看到孟家老爷子这个表情,绝对比冲上福布斯排行榜更加让人有成绩感。
他哈哈大笑,转身摔门离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那气概,真叫一个意气风发。
余生头也不回,留下一句话:“现在是八,给你四个时考虑时间。等到了015年,如果还没选哪个红包。那么琉璃贝尔命,孟家,我都要了!”
一顿饭不欢而散。
当然,不欢是指贝尔和琉璃,孟家老爷子表现的愤怒,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
他咬牙切齿一脸绝望无奈给余生发了一条短信:晚上十,来我书房。书房给你!我的心腹十二人名单给你!整个孟家给你!饶了琉璃和贝尔。
十!又是十!
余生开着那辆奔驰在大雪飘飞的公路上缓缓前行,车上放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激情澎湃,他摇头晃脑,就差开香槟了。
杨伟暗中叹了口气,朝外面走去。
独臂老人不在后院了,而是在别墅大门口外。别墅就是在生态园中,四周种着各种植物。不远处就有一排梧桐树,冬天叶子落尽,光秃秃的。死气沉沉一如独臂老人。
他身边雪地上插着一把长刀,站在鹅毛大雪之中一动不动。身上落满了积雪,连光秃秃的脑袋上都有厚厚一层,鼻孔和眼睫毛上的雪花化成水又结成冰,白花花一片。他像是个雪人一般。
杨伟刚出门口就看到独臂老人对着他遥遥招手。动作很缓慢,一下一下不停,却目光呆滞,一句话都不。深更半夜之中看起来极为诡异,就好像是地府中来的勾魂使者。
他走过去,站在老头面前不话。
独臂老人从怀里掏出来手机,递给杨伟,:“年轻人啊,这手机我玩不转。你帮我看看,我徒弟有没有给我发来信息啊。他在草原深处,没有信号。可是他每年都会骑着马冒着大风大雪跑两天一夜到外面,就是为了给我发一条短信。连续九年一次都没停过。他叫古尔巴,是个老实人。我传他一套刀法,跟他练成了四式就来做我的徒弟。可是他个傻子愣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杨伟皱起眉头。
独臂老人叹了口气道:“唉!人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有人给我送来一个录音机,可是我怎么都听不见里面什么。伙子啊,你能帮我听听吗?”
不等杨伟答应,独臂老人已经把录音机打开。没有画面,可是里面的声音杨伟再熟悉不过。
那场战斗,正是去草原的时候他和内蒙国安部的厮杀。其中一个扮演成修车汉子绰号金刚的蒙古男人,用一把金环大刀,使出一式让杨伟惊艳的刀法。那刀法一出,气场磅礴恍若翻江倒海。他轻而易举把金刚杀掉。
然后金刚断断续续一句:“我师父……会用……你的头……在我坟上……祭拜……”
杨伟叹了口气,道:“古尔巴死了。”
“他死了?他那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谁会杀他啊?伙子,你有没有听错?”
“我杀的。”杨伟一脸平静的望着他,:“你带了刀,是要砍了我的头为你徒弟祭拜,还是以后砍了我的头为你徒弟祭拜?”
“以后?你为什么以后?”
杨伟掏出一支烟上,缓缓的抽一口,:“因为我知道,你今天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独臂老人:“哼!伙子,太自以为是可不好。你跟我徒弟国术讲究机巧更注重谋略。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明白的道理你一句话就道出来了。你是个高手。我就给你一个高手在我面前应该有的待遇,先动手吧!”
一个高手应该有的待遇,竟然是先动手吧。
独臂老人这句话骨子里往外泛滥着嚣张。他仅仅只言片语,就已经把所有的高手给贬低到尘埃中。他用的那套刀术气势狂霸骇人,老迈龙钟,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依旧像他那把出了鞘的刀,有着用大风大浪历练出来的骄傲。
杨伟却没动手,就这么站在他面前,笑呵呵的口抽着烟。他敢赌一毛钱,独臂老人绝对不会出手。
因为独臂老人知道,只要他出了手,那么杨伟必定会还击。两个高手相拼,一个死,另一个也会重伤。
如果是平日里,就算死了,独臂老人也绝对不会有半迟疑。可是今天不行,今天被杨伟猜中了,他真的有天大的事情要做。这件事情做不好,那就等于把对他有知遇之恩同时又有三次救命之恩的孟老兄弟往火坑里推。
要杀杨伟有的是机会,过了今天,总要酣畅淋漓你死我活的打一场。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在冰天雪地里。谁也没有先离开。谁也没有先出手。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远处车灯耀眼,奔驰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依稀能听到里面欢快的音乐声。
余生从里面走出来,望着远处差不多变成雪人的杨伟和独臂老人,嘴角浮现出一丝阴谋得逞不屑的笑。不在停留,转身朝着别墅二楼最角落的书房走去。
书房是最普通的书房,三十多个平方,两排书架,一张书桌,角落里有壁柜里面装着笔墨纸砚。
书房的门和别的房间没什么不同。可是余生站在门口心里却激动万分。这个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的男人,无数次在风口浪尖独自掌舵着一只独木船,依旧能淡定从容。可是现在,竟然伸出来手,即将抓到门把柄上的时候却颤抖了。
他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终于狠狠的一下把门打开。里面却并不是想象中的场景。
余生想象中房间里应该是孟老爷子颓废绝望的坐在书桌旁,或者焦虑不安的在房间来回踱着步子,或者一脸讨好巴结他。
可是房间中连孟老爷子的影都没看到。
书桌旁是贝尔,她铺着宣纸,像模像样的握着兔毫毛笔,一板一眼的写着字。
看到他进来,贝尔一愣,问道:“余生叔,你怎么来了?”
余生反问:“你爷爷呢?”
贝尔:“他等会儿就来了。要教我练字呢。”
余生问:“你会写汉字?”
“会写,不过我不认识。”贝尔有不好意思,放下毛笔,拿起那张宣纸,问道:“余生叔,这个字念什么啊?”
余生一下子皱起眉头。那张宣纸质地很不错,上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字,写的并不好看,不过一笔一画工工整整横平竖直,从字体上看属于隶书。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字。
这个字是……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