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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
见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白文超厉声喝道。
随即他暗暗地握紧了拳头,随时出击。
这次陪易阳前来见行里的大恶人祁六爷,他早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谁要是动易阳的手,他必战到底。
现在他是易阳的保镖,谁也不能乱来。
此刻尽管是在祁六爷家里,在他势力最集中的地方,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可白文超艺高胆大,他不甘示弱。
“进去!”一保镖猛力推了挡在易阳身前的白文超一把,看样子他们根本没把白文超放在眼里,对他的呵斥丝毫不予理会。
“干什么?!想动手么?!”白文超怒不可遏,大声吼道。
“超,别!”眼看白文超就要动那人的手,易阳连忙暗暗地拉了他一把,在他耳边低声叫道。
易阳心里很明白,白文超不宜出手,虽他身怀绝技,对付个喽那是手到擒来的事,应该很容易放倒挡在身前的那两个保镖,但是他们处境不妙,这可是在祁六爷家中,谁也不知道他聚集了多大的势力,没准他招来的打手中有身手很厉害的高手,又或者他们有手枪,功夫再高也挡不了子弹。
即便今天晚上他们轻轻松松地从这里走出去了,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后面也不好防着看上去很阴险的祁六爷。
“祁先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易阳霍然掉过头去高声问道。
尽管有所顾虑,但他毫无怯懦之态,语气依然显得很强硬,当然,他是不会因为祁六爷强行留住他而改变主意的,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答应对方那个要求。
“易老弟,稍安勿躁。”祁六爷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话还没完,请不要着急走。等我话完之后自然会请你们走。”
“还有什么事?”易阳淡淡地问道。
“两位先请过来坐下,我们再好好聊聊。”祁六爷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坐下来谈。
见状,易阳和白文超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只见白文超眼中充满怒火,很快就会爆发似的。
可易阳定力较强,他清楚眼下的形势,如果不按照祁六爷的意思,那双方势必会动手,到时候就真的撕破脸皮了。
从慕老和黄先生的话中得知,祁六爷在这一行财大势大,为人又凶狠,是个不易对付的主,所以还是不要激化矛盾的好,至少暂时不要彻底激怒他。
易阳赶来赴宴,就是不想惹怒祁六爷,想和他把事情放到桌面上好好谈谈,化解矛盾。
因此易阳当下向白文超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冲动,和自己过去跟祁六爷“交涉”。
白文超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明白易阳的意思,于是收起早已捏紧的拳头,跟着易阳再次走了过去,不过他凝神戒备,毕竟这事可能随时摊牌,到时候恐怕他们不动手也不行了,反正他是万万不能让祁六爷他们伤害到易阳一根毫发的。
“易老弟,你们还,年轻气盛我能了解,但大家何必闹得不愉快呢?”祁六爷笑了笑道,“坐吧。不管怎么,我是很欣赏你这样的人才的。”
他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也和转了很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易阳“嗯”了一声坐了下去,白文超也在他身边坐下。
“易老弟,刚才我的那个事你不能再考虑考虑么?”坐下来后,祁六爷问道。
“很抱歉,那个恕我不能答应你,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相信凭借祁先生的财力,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助手。”易阳斩钉截铁地回绝道。
“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这个位置了啊!”祁六爷摇头晃脑地道,“因为你和其他鉴定专家都不同,你会看明仿,什么明仿都能看出来,别的任何一个专家都做不到这一,这是我最欣赏的地方。”
“祁先生,是你过誉了。”易阳一本正型的笑面虎,他在对你笑的时候暗地里却可能在想着对付你的最阴险的法子。
“哦,没什么。”易阳摇了摇头,淡淡地道。
“我真是流年不利啊!”祁六爷叹道,“刚接到一朋友打来的电话,我买股票又赔了,赔了一两个亿啊!去年我买期货,同样赔得很惨!看来我只有把精力放在古玩上了,靠这个赚钱,要不然我快养不起这个家了!”
易阳没想到,祁六爷竟在自己面前哭起穷来了,但知道他话中有话,他是在间接告诫自己什么。
听到祁六爷那话时,易阳没什么,只是轻微地苦笑了一下,表示爱莫能助。
祁六爷再长长地叹口气道:“本来我打算和你放手好好干的,想和你把古玩生意做大做好,找你是因为你与众不同,我很欣赏像你这样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可看来你没有这个兴趣啊,所以感到非常遗憾。”
易阳忙摇头道:“祁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我不大会经营这一行,相信你能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不过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他终于让了一步,愿意在其他方面帮祁六爷一下,而实际上这只是他的口头承诺而已,当不得真的。
其实就算帮祁六爷鉴定东西也没什么了,不为他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就可以了。
毕竟都在同一行混,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更何况是祁六爷这种在京城范围势力很大的古董商人,和他结仇总不是什么好事。
“易老弟,你不懂。”祁六爷却用力摇摇头,郑重其辞地道,“找别人和找你完全不一样,没有你我这事办不成,不但赚不了钱,反而可能会大大地受损失!”
他这番话意味深长,易阳明白他在什么,到底对方还是担心自己阻断他的财路,毕竟自己是目前鉴定明仿的第一人。
祁六爷没有把话清楚,但易阳心下里却是明明白白,看样子对方是不依不饶了,非得强求别人留在他身边做事。
“祁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易阳笑吟吟地道,祁六爷不明白,他也故装糊涂。
“你会明白的。”祁六爷淡淡笑道,那笑容颇有些怪异,一时间,原本缓和了的气氛又变得僵冷起来了。
“嘀嘀嘀、嘀嘀嘀……”
恰在这时,易阳兜里的手铃声突然响起。
易阳随即掏出了手,当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他脸色登时大变。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不久前他认识的黄先生。
在来这之前,易阳和黄先生商量好了,如果十钟还没回去,那黄先生就会打电话来,准备行动。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想必慕老和黄先生担心发生什么事了,于是打电话来查探有关情况。
“祁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这有急事,得马上赶回去一趟,以后有时间再联系吧。”易阳站起身来急急地对祁六爷道。
祁六爷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慢慢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阴沉沉的,又变得极其难看了。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道:“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易老弟,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七天后我再来找你要答案。”
“啊?!”易阳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看样子祁六爷真是不依不饶了,他似乎在告诉你,你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这么做,蛮横之极。
“哎,祁先生……”易阳待要什么,祁六爷却毫不耐烦地一挥手,叫道:“送客!”
罢他就转过了身去,并大踏步朝楼上走去。
易阳叹了口气,对此却又无可奈何。
尽管祁六爷没有放过他,但是今天晚上总算是化险为夷了,接下来还有七天的时间,他得想办法应付这只无比阴险和狡猾的老狐狸。
祁六爷下了“逐客令”之后,易阳和白文超很快离开了庄园,并打车赶回酒店。
车上,易阳先给黄先生打了一个电话,算是报平安,至少今晚的“鸿门宴”上他和白文超都安然无恙,并没发生什么不测。
“易阳哥,你不用怕那个祁六爷。”易阳挂上电话后,白文超安慰道,“我们能想办法帮你打发掉他的。”
易阳微微一笑道:“怕他做什么?”
尽管嘴上若无其事,但心里面易阳多少还是有担心的,因为他知道,祁六爷为人阴险,在本地势力又大,可没那么容易对付的。
白文超道:“祁六爷想把你住,主要是忌讳你独特的眼力,毕竟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很轻易地鉴定出明仿,而他手上有大批明仿,如果有你这样的专家在,那他日子不好过啊。”
易阳不由苦笑道:“是他想得太多了,我才不会去管那么多的闲事,古玩行自古就有作假这一行,现在市场上赝品还少吗?如果我都去管,那怎么管得过来?”
如果知道那批明仿“海归瓷”是祁六爷的,那易阳恐怕要三思了,他来北京是淘宝的,可不是做鉴定,更不是为了得罪别人。
“易阳哥,看样子祁六爷不会善罢甘休啊!”白文超感叹了一句道,“他非得让你做他的助手,不做不行似的!”
易阳了头,再一次忍不住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我都拒绝得那么干脆了,他还让我考虑,这有意思吗?”
“别答应他就是了。”白文超不以为意地道,“他总不至于强迫你去他那里做事。看得出来,祁六爷那个人笑里藏刀,是个笑面虎,实际上阴险得很的!”
易阳道:“可不是呢?你没看他刚刚那脸色,那眼神,恨不得杀人似的。”
其实祁六爷已经在强迫易阳了,明显逼着对方答应他的要求,若不然他最后肯定会撕破脸面,露出狰狞的本性。
不过尽管没有除去这个隐患,但风波总算是消停一会了,至少易阳今天晚上的选择是对的,前来参加这个“鸿门宴”,假如他没有来,拒绝面见祁六爷,那后果肯定更严重,像祁六爷那种有钱有势无法无天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如果在背后使什么阴招,那还真难防范。
可易阳也不能太乐观,毕竟祁六爷是个大后患,谁也不知道七天之后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不管怎么样,易阳有了七天的准备时间,他相信,在白文超和黄先生他们的竭力帮助之下,自己终究能摆平那凶狠的老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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