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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少了两只惹人厌的苍蝇,叶涵云一扫刚刚气愤难耐的糟糕心情,亲切的将外祖母请到了主位上,而后下人立马重新上过了茶点。
“云儿,传言是真的吗?我们都担心死你了?”*菲娇嗔的瞪着叶涵云。
“那个我刚刚已经和祖母和叔叔说过了,真正的东家是神医山庄的穆雨,我只不是过倒了下手而已。”眨眨眼睛,叶涵云接收到表哥审视的目光,和表姐信你有鬼的表情,她转身朝外祖母讨好一笑,然后她明白了,云家人都太过精明,她那点小把戏,怎么能够骗过去,道行太浅啊。
“怎么着,连我们也要瞒着?”云晨曦调侃到。
“云儿,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所以就放手去做吧。”云老夫人带着慈祥的微笑,没有非要问什么,但是鼓励云儿,云家将是是她的后盾。
“恩,谢谢外祖母。”叶涵云鼻子有些发酸,强忍着泪意,心里却是暖暖的。
“云儿,先不说这些,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云晨曦忽然想到此行的主要目的。
“云儿,我也想去,带上我好不好啊。”*菲一听到大哥说起这个,忽然也兴奋了,要是云儿同意的话,定然也是行的。
“表姐,我们这次要去的不是一般的地方,那里危险重重,让小舅和两位表哥一起去,就已经是担了风险的,下次有机会游玩,一定邀请你,好吗?”叶涵云知道表姐非常希望能够像男儿一样云游四海,可惜除非得到舅舅和哥哥们的支持,否则她就只能困在金屋中。
“可是我想去哎。”哀怨的*菲撇撇嘴呢喃到。
“雨菲,不可胡闹。”云晨曦示意妹妹不要再纠缠云儿了,因为云儿现在的事情很多,尤为不能分心。
“还需两天的时间,林峰找了人来帮忙,所以加快了速度,但是我需要的东西还没有弄完,所以还要再等等。”叶涵云笑了笑,颇为无奈,她喜欢未雨绸缪,将能够提前准备的东西弄好,免得到时候作难。
“不过带上那么多东西,现在路途又不好走,云儿可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吗?”之前有听云儿说过,要带上的东西不少,云晨曦有些忧虑的道。
“大表哥,这个问题我之前有慎重考虑过,然后与阿澈先行商量好了,我们要轻装简行,至于要带的东西,我另有安排。”叶涵云俏皮的道,向云晨曦挑挑眉。
“你有何打算?”
“咳咳,走的那天你就知道了。”叶涵云被口水给呛到了,缓了一下才回到,眼中的揶揄分外扎眼。
“云儿,你们这次出行危险重重,外祖母虽然不能帮你们什么,但是这个平安符给你,一定要带上。”云老夫人将自袖中取出一个红布包着的陈旧的平安符,颤颤巍巍的递给云儿,慈祥的面容上满是爱意。
“这是?”叶涵云疑惑的问,因为就原主的记忆,这个平安符乃是娘亲的随身之物,外祖母定然是十分珍爱的。
“是你娘的遗物,我非常珍爱,不过现在你即将远行,让它陪伴你,相信你娘在天上一定会庇佑你平安的。”云老夫人慈爱的叮嘱,虽有不舍,但是她更加希望云儿此行能够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谢谢外祖母,云儿现在就带上。”欣喜中是更多的温暖,叶涵云仿佛被一双温暖的手轻抚着,体会着难得的亲情。
就在叶涵云和云老夫人等相谈甚欢时,相府里却是愁云惨淡,而老夫人和叶鸿宇的到来,更加是另态势显示失控。
“娘,您怎么来了。”叶鸿安语气不善的道,现在他为着叶熙翔的事焦头烂额,老夫人这时候来肯定不是帮忙的。
“怎么,你这相府为娘我还不得了,况且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下。”老夫人语气更加恶劣的道。
“哼!跟你说什么?翔儿现在被人扣着呢,要债的人还堵在门口呢,你这是来送钱的吗?”苏氏被一帮要债的气得不轻,而老夫人居然还来凑热闹,存心来看他们笑话的吧。
“我哪里有什么钱,我是来看看翔儿究竟是怎么了。”老夫人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也后悔来这一趟了。
“娘,翔儿欠了赌场一千万两赌债,我们东拼西凑也凑不齐,关键的翔儿还被扣着呢,云氏的嫁妆不是在您手里吗,为了翔儿,您就拿出来些,帮帮翔儿的吧。”叶鸿安忽然说到,他刚刚去定北王府没有在云儿那里要到银子,现在老夫人送上门来,他正需要呢。
“咳咳,哪里还有,你不是让我都给了婷儿做嫁妆了吗,现在我手上哪里还有什么云氏的嫁妆。”老夫人立刻摇头到,坚定的表示没有了。
“哼!怎么可能,婷儿的嫁妆的拢共也没有多少,您还真敢说都给了。”苏氏冷斥到,失望的朝叶鸿安撇去一眼。
“当然都给了,因为这么年剩下的不多了,所以当然没有云氏当年的那么多,你可不要冤枉我,况且现在是说翔儿的问题,他怎么会去赌坊,还欠下那么多的债,你这个做娘的是怎么教的。”老夫人才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处,反而责难起苏氏对于叶熙翔的疏于教导。
“娘,先不要说这些了,翔儿一直都很好,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还不清楚,现在首要的是凑齐银子,先将翔儿赎回来。”叶鸿安阻止到,再让她们说下去就又该吵了。
“你们怎么不找找其他人,霞儿和莲儿还有云儿不都嫁进王府了吗?那么多有权有势的女婿你不用。”叶鸿宇插嘴到,却是想着刚刚叶涵云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太子现在被关押着,睿王南和定北王都南下了,我能指望的上吗。”叶鸿安瞪了一眼向来只会伸手的弟弟。
“那霞儿她们呢?”老夫人忽然又想到叶涵云。
“霞儿她们刚刚新婚,又不是当家主母,手头哪里会有大笔的钱。”叶鸿安无奈的摇头。
“云儿应该有吧,定北王府里现在可是她最大,让她给想办法筹钱。”老夫人肯定的道,她相信叶涵云一定有能力筹到这笔钱,而且她还可以多要一些……
于是叶涵云刚刚送走外祖母他们,然后就忙着捣鼓她的好东西,不想又被请回了大厅,这次来的可不知一两人,而是一群人,居然还有好几个凶神恶煞的陌生人同来。
“祖母,爹,娘,你们这是来?”叶涵云自然也想到了什么,心中冷笑,手很自然的轻轻拢一下袖口和领口,笑得更加邪魅了。
“云儿,你哥哥的事情,你应该也是听说了,我们是来找你帮忙的。”叶鸿安也不兜圈子,直接说到。
“哦?是我表哥与祖母说的,关于哥哥欠了赌场一千万两银子的事吗?这么多钱,云儿哪里帮得上忙。”叶涵云摇摇头,深表遗憾的道。
“云儿,你在相府时,我待你不薄,如今翔儿出事了,也只有你能帮他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苏氏激动的道,她已经尽力了,无论是相府的还是向她娘家筹措的,连一半都不到,所以现在只能指望叶涵云了。
“不是我袖手旁观,是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啊。”叶涵云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怎么可能,现在整个定北王府由你当家,难道堂堂一个定北王府连区区一千万两银子都没有吗?”老夫人高坐主位,声音中透着指责,且有些恼怒的指着坐在一旁的叶涵云。
“呵呵,祖母您说笑了,一千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要不您叶府应该也是有的,干嘛不拿出来帮衬一下。”叶涵云好笑的倪着老夫人那满色皱褶的老脸,非常想要吐她一口,但是又嫌脏了自己的府邸,太过不值。
“我们哪里会有那么多银子,现在也就你能帮翔儿了,你还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赶紧命人凑银子啊。”叶鸿宇赶忙撇清自己,然后理所应当的命令叶涵云到。
“叔叔,你这是在命令我吗?”叶涵云一扫刚刚勉强的和气笑容,瞬间变了脸色,阴森恐怖的眼神盯着叶鸿宇,而后又一一扫过其他人,忽而冷斥一声。
“云儿,你不要怪你叔叔,他也是担心翔儿的安危,爹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求你快点想想办法,凑些银子,想将翔儿救出来再说,好吗?”叶鸿安看清现在的情势,连忙收敛脾气的说到。
“爹,您说的我可不敢当,我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凑那么多银子。”叶涵云口气坚决的道,冷冽的气息自她周身弥漫开来。
“你个不孝女,你这才刚刚嫁进王府,就看不上娘家人了,是吗?妄我多年对你的养育。”苏氏满含热泪,情绪激动的道,不是自己亲生,终究养不熟啊,白眼狼一个。
“云儿,现在相府有难,正是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不要这么绝情,况且,你以后有什么事情,还是需要仰赖相府帮你撑腰的啊。”老夫人也缓和了语气,劝慰到,要是她连相府的人都不帮了,以后她还能指望云儿帮忙吗?
“不是我不帮,而实在是我没有那个能力,我这才刚刚嫁进王府,府里的一切都不在我手中,我上哪里去弄那么多银子?”叶涵云冷冷的道,心中的那团怒火已将熊熊燃烧了。
“对了,你先将你的嫁妆拿来,应该能有不少,先凑一些也好啊。”老夫人十分精明的建议到,她之没有抢到手,这次定要好好看看,尽管不能全部收入囊中,但是一定要捡几件好的拿走。
“呵呵,祖母您真能说笑,我姨娘的嫁妆都还在您手里扣着呢,您不先将本是相府的财物拿来救急,却来要我的嫁妆,怎么能说的过去。”叶涵云笑里藏刀,哼!都还没有找你清算呢,居然又敢打她嫁妆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
“哪里还在我手中,已经都给婷儿做嫁妆了,之前不是商量好的吗。”老夫人理直气壮的说到。
“哼,那是商量的吗,我可不那么认为,而且我的嫁妆,你们谁也甭想打它的注意,那个跟你们没有半厘关系。”叶涵云冷冷的道,紧握于手里的东西硌得她生疼。
“你这个不孝女,话都和你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是不帮忙,是吗?你的嫁妆怎么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暂且用一下怎么了,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听不得人话了,是吗?”叶鸿安指着叶涵云的鼻子气急败坏的道。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清楚,我的嫁妆里可没有你相府半分东西,那些可都是云姨娘留下,还有皇上赏赐,当然最多的还是外祖父赠与的,你倒说说,你帮我准备什么了?我可以将你准备的那些东西全都还给你,也好让你死心。”叶涵云鄙夷的盯着便宜爹,还好意思提嫁妆,哼!
“那、那你也不能不管你哥哥的死活啊,现在就指着你拿钱了,这不,赌场的几个人也都跟着来了,你或者想跟他们说道说道。”叶鸿安气急了,也不管其他,直接将问题丢给叶涵云。
“你可真是我的亲爹啊,但那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去赌的,谁欠的找谁去。”叶涵云嗤笑的顶了回去,连看都不看一眼气得查点晕过去的叶鸿安。
“你、你这个逆女!”叶鸿安气得话都快要说不出来。
“叶涵云,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相府从来没有薄待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的,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苏氏扶着快要站不住的叶鸿安同仇敌忾的指责到。
“请注意你们的措辞,王妃岂是你们能够侮辱的。”一直站在一旁的林峰和墨夜警惕的护卫着,墨夜越听越气愤,便出声警告到。
“哼!她是相府的女儿,我骂她怎么了,我还要……”苏氏边说,边冲向前去。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大厅,惊得一众人脸色发白,而屋外原本偷听的鸟儿纷纷展翅逃离,太恐怖了!
原来苏氏要扇叶涵云耳光的右手被墨夜给生生折断了,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就出自她的口中,而墨夜则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原位。
“叶涵云,你个逆女!”叶鸿安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氏,本想上前给她一耳光的,却想到刚刚苏氏的下场,心里就发憷。
“我怎么了,我那也是自卫,谁说我就要站着平白无故的挨你们打骂,今日的事就这样了,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来我。”叶涵云鄙夷的扫过叶鸿安两口子那无耻的面容,抬手在他们面前一挥,而后冷冷道:“林峰,送客。”
“你,你怎么可以不管翔儿的死活。”老夫人虽然也被刚刚苏氏的惨叫吓得白了脸色,但是她哪里肯这么容易就放过叶涵云。
“你们好自为之吧。”叶涵云一甩衣袖,将老夫人等丢在大厅。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苏氏被折断的手,必须马上医治,叶鸿安也只好带着一众人匆忙而去,老夫人和叶鸿宇却是赖在大厅许久,直到墨夜再次出现,冷然的盯着他们半刻,什么也没说,老夫人和叶鸿宇却是灰溜溜的走了。
墨竹院内,叶涵云将药材重重的丢在簸箕上,怎么也止不住心中的怒气,直到墨夜回来禀告他们都走了。
“墨夜,之前吩咐你做的准备怎样了?”叶涵云抛开之前的烦恼,她现在最为担心的是阿澈的情况。
“禀王妃,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的东西了。”墨夜恭立一旁,看着王妃手中飞快的团着药材,却忽而想到什么,于是又问:“王妃刚刚可有做什么?”
“恩?咳咳,你看到了?”叶涵云精亮的美眸中满是笑意,撇了一眼墨夜然后才道:“是贪睡粉。”
“呃?”
“半个时辰后,就会发作,随时随地会睡着,之后每半个小时发作一次,持续三天。”叶涵云笑不可支的道,她倒要看看他们还有没有精力来找她。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轩辕澈正与轩辕旭商讨着救灾的事宜。
“表哥,咱们携带的药材本就不多,再往下走,可能会不够的。”轩辕旭看着刚刚医官报来的账目,颇为担忧的道。
“穆雨,你认为呢?”轩辕澈未做回答,却是转身问穆雨到,因为关于医官的事都是由他去安排的。
“禀王爷,暂时只能先这样,因为我们不可能看着病人不救,况且,有些药材,不是用来治病的,是用来预防瘟疫的,这是之前王妃嫂子特意交代的。”穆雨凝重的回到,现在的情况他当然知道,但是王妃嫂子说的不无道理,大灾过后,必有大疫,一定要做好防范,否则就是再好的药,也事倍功半。
“恐怕等我们到了江宁当地,这些药材就没了。”轩辕旭有些怀疑。
“王妃嫂子已经在赶制一批药丸了,方便携带,过些时日应该送到,睿王请放心。”穆雨将之前的计划告知,以便安抚睿王那焦虑的心。
“恩,那很好,嫂子还真是顾虑周全。”轩辕旭点头颇为赞赏的道。
“禀王爷,有密信。”暗卫闪身将密信交到轩辕澈手中后,便转瞬消失了。
而轩辕澈在将密信看完后,脸色凝重了起来,抬手将密信交给轩辕旭,而可怜的穆雨只能好奇的在两人间徘徊,终于是乘机偷看到了内容,瞬间一滴冷汗划过。
“表哥,皇后这是打算做什么?”轩辕旭索性将密信丢给穆雨,神色异常凝重的问到。
“不好说。”摇摇头,轩辕澈也猜不透其中的含义。
“皇后为太子求情,这是人之常情,但是高调赞扬我,怎么说也怪怪的。”轩辕旭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心里更是装了十五只兔子——七上八下。
“有阴谋!”穆雨评价到,将密信折起来收好。
“可的我现在远离京城,就怕有什么变故。”怕是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将要发生,轩辕旭扶额沉重的道。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况且那些老臣也不是省油的灯,皇后和国舅未必能办成。”轩辕澈悠悠的道。
“呃?表哥你做什么了?”轩辕旭猛然抬头,想到自己之前虽然有所安排,但是未必能够顶住了,要是表哥有所安排,那就大有不同了。
正如叶涵云所料,此后两天烦人的苍蝇再也没有来烦人,而她需要准备的东西也终于完成了,于是在某个晴朗的清晨,叶涵云率领着大军终于踏上了南下之旅,咳,不对,是带领着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有些惹人扎眼的是其中居然有口密封好的棺材。
“云儿,我们这是?”云家小舅云卓良第一次被如此打扮,疑惑的问到。
“咳咳,小舅,咱们一路南下,肯定会遇到一些有歹心的人,要是咱们锦衣华带的上路,不是摆明了招人打劫吗,呵呵,咱们这样穷得叮当响,只是送归西的老人返乡出殡,自然不太扎眼啊。”叶涵云调皮的眨眨眼,向小舅,大表哥和三表哥解释她的打算。
“亏你想得出来,还准备这么一口大棺材,里面真的有死人吗?你就不拍有官兵给你拦下盘查?”云晨曦无奈的摇头,云儿什么变得这么精灵古怪了。
叶涵云嘿嘿一笑,抬手示意他们上前。“你们靠近些,可有闻到什么?”
三人很听话的上前,然后深吸口气,差点被那腥臭的味给熏倒,云德丰呛咳了半天,才不可置信的道:“云儿,你还真放了个死人进去啊,这一路上还不得熏死咱们。”
“哈哈哈,哪里有什么死人,那是我调制的药水,保证够味。”叶涵云得意的道,示意大家准备起程。
“呃?那这里面是?”云晨曦似乎猜到了。
“当然是南方正需要的药丸啊,放在那里面才不会有人想要打它的主意,嘿嘿。”叶涵云莞尔一笑,然后还心情很好的连哼带唱起了那首《得意的笑》,惊得同在马车中的另外三人差点闪下车去。
在叶涵云一行人奔赴南方的时候,叶鸿安那边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就算是为了大少爷的事也不要将自己给累垮了啊。”陈氏将亲自熬的燕窝粥呈给叶鸿安,各位心疼的劝慰到。
“没事,我没事的,现在苏氏受了伤,关氏整天只围着莲儿,这几日你要多留意下府里,帮衬一下苏氏。”叶鸿安边喝粥,便叮嘱到,不过却忽然又感觉倦意袭来,恍惚间他似乎听到陈氏说了句什么,但是很模糊。
“老爷?这么快?”陈氏推了推已经睡过去的叶鸿安,心里非常纳闷,她是按之前的计量放的药,今个儿怎么见效这么快,不过也好,她就有更多的时间行动了。
于是在巧合的情况下,陈氏非常顺利的找到了她要的东西,然后小心的将现场收拾好,翩然离去。
待到叶鸿安等人彻底从时不时困乏中解脱出来,不约而同的来到定北王府时却被守卫挡了下来。
“你说什么?”叶鸿安有点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
“禀相爷,王妃昨日起程南下了。”守卫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回答,却是有些不耐烦。
“她去南方做什么?”老夫人皱着眉头,恼怒又愤恨的道。
“王妃没说。”守卫斩钉截铁的回到,对于老夫人无礼的态度,他们早已司空见惯,视而不见。
于是一帮人气势汹汹而去,垂头丧气而归,老夫人也跟着来到了相府,探望过苏氏后,便在她的房间三人筹谋从哪里弄些钱来应急。
这些事情,在路上偷笑的叶涵云自然猜得到,而他们的行程还真是一波三折,不仅被一路急着冲向京城方向的难民差点挤散了,就连土匪都偶遇了不止一两波,幸好人家瞧不上他们那身破衣烂衫,而且嫌弃棺材晦气,连理不愿理他们,还赶他们快点滚蛋,至于云晨曦担心的官兵盘查,也白瞎了,人家压根都不管这些个逃难的百姓,而他们的打扮连难民还不如,自然更加入不了那些官爷的法眼。
于是,叶涵云他们一路畅行无阻,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江宁,而他们虽然比睿王晚了七天出发,但是只比他们晚到了两天,可见睿王一行的龟速。
“王妃嫂子,您可来了,我们等您等的好辛苦啊。”穆雨最先冲了出来,而后是轩辕旭推着轩辕澈相行而出。
“云儿,你们怎么这么快?可有累到?”轩辕澈冰冷的俊彦闪过一抹柔光,淡淡的笑意漾上眼眸。
“哪里是我们快,应该是你们太拖沓了吧,听说你们也才刚到两日而已,你们这是游山玩水而来的吗?”叶涵云笑意盈盈的道,却是为自己的奸计得逞而兴奋不已。
“呃,嫂子,我们是一路行来一路救助灾民,所以才拖延了行程,你们一路上可还顺利吗?”轩辕旭赶忙出声辩解,好加在,他们明明是一路忙个不停,累个半死,怎么到嫂子口中就成了拖沓,还游山玩水,这要是传到宫里,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呵呵,很顺利。”叶涵云笑着招招手,使劲憋着不笑出来,然后对轩辕旭道:“给睿王你的见面礼,请笑纳。”
只见暗卫将一口硕大的棺材卸了下来,抬到众人面前,而那自那棺材上还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一路上早已习惯此味的几人紧是撇撇嘴,而刚刚见识这玩意儿的众人差点被熏死。
“嫂子,送我这个做什么?这里装了什么这么臭?”轩辕旭掩鼻憋了半天,才苦着脸问到。
“呵呵,自然给你用的,保证效果非常好,咳咳,穆雨交给你处理了。”叶涵云眉开眼笑的挥挥衣袖,指了指若有所思的呆在那里的穆雨,只见穆雨猛然像兔子一样,嗖的一下就消失不见,而后就连轩辕澈都笑了出来。
一行人回到屋内,云家小舅领着两个侄儿先行休整去了,就只剩下叶涵云和两位王爷相对而座,当然相随而来的林峰和墨夜善尽门神之责。
“云儿,亏你想得出来,也不怕熏到自己。”轩辕澈在听了云儿一路上的经历后,啼笑皆非的道。
“那是我聪明,省了多少麻烦,还不怕被打劫。”叶涵云笑了笑,充满倦意的俏脸上是满满的得意。
“那是,那么臭的,还是棺材,会有人打劫才怪。”轩辕旭哈哈笑了半天,才终于止住,不忘调侃到。
“穆雨溜得真快,他要是知道里面就是期盼已久的药丸,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叶涵云打个哈欠,却是很有精神的说到。
当然,等穆雨终于自别人那里得知那口臭得要命的棺材里,是他之前说的王妃给准备的药丸时,那表情是相当的精彩,另通报的人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而后飞快的冲出房间,立刻止不住的大笑狂泻而出。
疲累了许久的人们匆匆打理一番后,都十分欢喜的与床榻相亲相爱去了,临近傍晚时分,叶涵云自安然的睡梦中醒来,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无奈的轻轻扶过饿得发扁的肚子,缓缓的起身,却不想碰到了什么硬物,瞬间张开了眼睛,
“阿澈,你怎么也在。”刚刚清醒的嗓音中带着黯哑,叶涵云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抱住和衣趟在一侧的轩辕澈。
“我是来叫你用晚膳的,看你睡得熟,就没舍得。”轩辕澈隔着层层衣物,依旧感受到了云儿的柔软,而云儿那黯哑性感的嗓音格外刺激他的某根神经。
“呵呵,我还真饿了呢,快起来吧。”叶涵云嬉笑着自轩辕澈身上而起,当无意中扫过某处高高的凸起时,瞬间霞红了双颊,却又哈哈大笑起来。
“哦,该死,云儿。”原本还自持有制的轩辕澈,被云儿那么紧紧盯着,而后又见佳人鲜嫩可口的俏丽模样,自制力瞬间瓦解,嗖然搂过笑得疯癫的女人,他邪魅的凤眸中狂燃着欲火。
而研究了半天棺材的穆雨却是颇为头疼,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不等王妃嫂子把话说完,就溜之大吉,这不他已经被熏了半天了,还是没有研究出来王妃嫂子究竟在这上面下了什么东西。
“穆少主,睿王派人来问,药丸可有取出?”小斯来报,却是看到向来英明神武的神医大人正在抓耳挠腮。
“呃,还要再等等。”穆雨扶额沉思,忽然灵光乍现,呵呵一笑便冲了出去。
而在一旁看戏的林峰和墨夜相视一笑,终于让他给想到了,待到穆雨片刻后再次返回时,手中多了一个装满液体的瓶子,正要将瓶中的液体洒向棺材时,突然间愣住了。
“咦?怎么不臭了?难道我的鼻子失灵了?”穆雨自言自语到,还不可置信的绕着棺材转了一圈,甚至凑近了仔细闻,却被身后骤然爆出的狂笑给惊到。
“是你们做什么了?”穆雨脸色难看的盯着那两个笑得很无耻的家伙。
“恩,当然。”林峰毫不避讳的道,笑的更加狂野,而墨夜则有节制多了。
“好,很好,你们居然看我笑话。”穆雨咬牙切齿的道,心中已经开始想着要怎么报复这两个该死的家伙。
“咳咳,穆少主,您不要怪我们,是王妃吩咐这么做的。”墨夜十分勉强的收住了笑意,却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王妃嫂子?”这下恍然的穆雨瞬间熄了火,很是无奈的耸耸肩。
“王妃说,惩罚您的临阵脱逃。”墨夜使劲憋着笑意,将王妃的旨意传递完毕,然后朝林峰点点头,于是很有默契的瞬间消失,独留一脸无辜傻样的穆少主在那里思过。
相对于穆雨的苦逼,轩辕澈则幸福的搂着美娇娘不想起身,要不是叶涵云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来,他们兴许打算就这么躺下去。
“快起来啦,我饿了。”原本之前就已经饿了的,结果又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现在居然都叫出声了,让她觉得无地自容,叶涵云哀怨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恩,好。”点点头,没有说太多的话,轩辕澈立刻起身,实则是担心云儿瞧到他唇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等他们两人狼吞虎咽的将晚餐解决后,叶涵云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舒展一下筋骨,却不想被突然而至的轩辕旭给撞了个正着,这不雅的举动让两人均是一愣,而后突然都尴尬的一笑,而一旁的轩辕澈则无语的摇摇头。
“咳咳,睿王,你来了。”叶涵云莞尔一笑,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额,打扰了,我来是有事情想和两位商量一下。”轩辕旭却有些不自然的道。
“哦?睿王找我也有事?”叶涵云扎眨眨眼睛问到。
“咳,嫂子叫我阿旭就好,我来当然是有事相求。”轩辕旭笑的很温和。
“哦,好吧,阿旭,怎么了?”叶涵云从善如流的道,不过心中大概也猜到几分。
“就是,你们能不能多留几日?”仿若小心翼翼的试探口气中透着深切的期盼,轩辕旭笑得真切的向叶涵云询问到。
“为什么?”颇为惊讶的叶涵云问到,她现在很忙的,好不好,哪里有时间像他一样游山玩水一番,再前往南越,阿澈的病情可耽搁不得。
“嫂子你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而且有很多病人需要救治,所以需要你和穆雨的帮忙。”
“呃,可是我们赶时间哎。”叶涵云听到这里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只是看着这么多灾民需要救治,她也于心不忍,但是阿澈的情况也是耽搁不起的。
“再留三天,就三天,可好?”轩辕旭坚持到,原本他没有这个打算的,只是看了那份密信后,他就隐隐不安,他已经做了安排,但是需要时间,所以只好来求叶涵云了。
“阿澈,你觉得呢?”叶涵云举棋不定,然后将问题抛给轩辕澈。
“可以,我们去南越走水路,时间上还宽裕些。”轩辕澈自然明白轩辕旭的顾虑。
“哦,好的,那我去找穆雨一下。”得到了轩辕澈的同意,刚刚满血复活的叶涵云,向两人挥挥手,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最好让人跟紧她。”轩辕旭若有所思的道,看向轩辕澈的目光中交汇着某种信息。
“恩,不会让她落单的。”慎重的点点头,轩辕澈的寒眸格外深邃。
跑去找穆雨的叶涵云正巧碰上了完成捉弄任务的林峰和墨夜,于是,墨夜又陪着叶涵云折回。
“穆雨,你这是怎么了?被人给煮了吗?”叶涵云嬉笑的逗着一脸霜打模样的穆大少主,一股报复的快感漾上心头。
“王妃嫂子,穆雨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穆雨吧。”哀怨的祈求着,穆雨平生第一次被人整了还要说声谢谢——他可不想再做猪头。
“呵呵,知道错就好,我来是想问你关于现在江宁城中疫病的情况。”不再逗他,叶涵云转瞬神色肃然的问。
“呃,目前还在可控范围,幸好预防措施做的及时有效,没有出现大的疫情,多数是伤寒和外伤,王妃嫂子何意?”忽然被这么严肃的一问,穆雨心中打起了鼓。
“哦?可是睿王说这里有很多病人需要救治,想要咱们多留三日来着。”叶涵云疑惑的瞧着穆雨,再瞟过墨夜,而后恍悟,睿王不是为了城中的百姓,只怕是为了京城里的动静吧。
穆雨瞧着王妃嫂子那波光淋漓的水眸,就知道她已经想通其中的关卡了,只是不知道王妃会作何决定。
而此刻的楚京,就如睿王所担心的,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太子虽然依旧被羁押在宗人府,但却一直没有被提审,而原本怒气滔天的皇上似乎也忘了此事,众朝臣自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触怒龙颜,而皇后娘娘在为太子求过情后,便闭门思过,最为引人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