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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是冒充小神棍信口开河的,哪知道小云听了突然面色惨白,眼泪在眼眶中泫然欲滴了。
看着小云楚楚可怜的眼神,我突然豪情干云,柔声问道:“小云,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出来,只要是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尽力的。”
眼泪在小云的眼眶中转了几转,终于没有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她的胸前。
我十分自然的伸出手,轻轻为她拭了拭眼泪,轻声安慰道:“不要哭,一切有我呢!”
小云突然伏在桌子上抽泣起来,看着她两只瘦削的肩头起伏,我心乱如麻,也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道:“你不说话,我怎么帮你啊?”
听了我的话,小云慢慢停止了哭泣,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俏脸一红道:“小龙哥,你不知道,确实有件事情困扰我好久了。”我倒了杯热茶递给她,道:“不急,慢慢说。”
小云喝了口水,感激地望着我,把烦心事详细的告诉了我:
原来,三彪乡附近村庄多是明代移民,而三彪乡村民多数人姓张,只有小云一家外姓,虽然他们来这里已经四五代人,但仍在村里很受张姓人的排斥。小云下面还有个弟弟,家里全靠几亩薄田收入度日。今年开学后,马上面临着高考。小云父亲明确表示,家里不会支持她高考,就算她考中,也不会继续供她读书。家中仅有的积蓄,是留个她弟弟的学杂费。小云清楚,她如果不读书,等待她的命运只能是随便嫁个寻常农家,生娃养猪。
眼见着高考已经进入冲刺阶段,小云彷徨郁闷,满腹的心事又不知对何人说,只好趁周末来找她的闺蜜小惠倾诉。小惠自从和大张公开关系后,去年秋天就辍学在家了。可是昨天来的不巧,正好碰到我和大张在喝酒,她只好怏怏而返。今天上午小惠主动找到她,向她挑明了介绍男友的事情。小惠本来就想跳出农门的,所以听了后,答应来与我见面的。
现在两人一见面,就听我一顿神侃,见我说的头头是道,立即把我引为乱,把我视为可亲可敬之人了。
听了小云的诉说,我沉默良久,问她道:“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
小云擦干净泪水,望着我斩钉截铁道:“我要考大学,我的人生要自己把握。”
我想了想,轻轻告诉她:“你努力学习,准备高考的事情,将来的学费就包在我身上了。”
小云一脸感激的望着我,突然脸变的通红,低低的声音说:“小龙哥你真好,我该怎么感激你才好啊?”
我一摆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要说感激的话,赞助你去读书,也算是帮我圆一个梦想。”
说着话,我从身上摸出钱,数了一百,塞在小云手中,道:“这次来的匆忙,我身边也没有带多少钱。这些钱你先拿着,需要时候打电话!”
小云推让了几下,见我快要生气了,这才小心收好。
我见窗台上有只圆珠笔,拿起来找纸时候,却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纸。
小云见状,伸出手来说:“就写在我手上吧!我会记在心底的!”
握住她的小手,我一笔一划在她手中写着电话号码,她的头紧挨着我的头,头发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十指纤细,柔若无骨,我写的意马心猿,当写完最后一个阿拉伯数字后,再也无法忍受,抓起她的手来,放在唇边,深深地吻去。小云挣了一下,也就没有动。
我心跳的快要蹦出胸膛,身子也如火炭般灼的难受。小云的情况也和我差不多,嘤咛一声差点歪倒在我的怀里。
我正想要去揽着她腰时候,传来阵阵敲门声。小云一把推开我,理了理发辫,赶紧去开门。
小惠挟着一股冷风回到屋中,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一红,就急忙低了下去。
她故意推了我一把,问道:“为什么脸红?”
“精神焕发。”
我正在等着她继续发问,哪知道她一扭头,指着小云神情夸张道:“你怎么也红了?”
小云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大大方方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小惠听了捂着嘴,假意吃惊道:“这么快就有喜了?不是吧!”小云听了羞红了脸,上去就挠她的腋下,两人闹成一团。
等她们闹够了,我咳嗽一声道:“大嫂,我得回去了。”
小惠还没有说话,小云也开口了:“我也得回去准备返校了。”
小惠撇撇嘴,‘哼’了一声道:“瞧瞧,还没怎么地呢,都已经夫唱妇随了。看来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小云嗔道:“再这样乱说话,以后不理你了。我是真的要返校的!”
小惠点头,叮嘱道:“下周放假了,记得过来看我们!”
她故意把‘我们’二字咬的特别重,小云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轻轻一笑,径直走到我面前,挽了我手道:“小龙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看着她一脸的哀恳之色,我哪里会拒绝。挽着她的手,向小惠告别。
小惠冲我悄悄一伸大拇指,见小云扭头看过来,就急忙改作挥手道别状了。
一出小惠家,小云就甩开了我的手。见我不高兴,连忙低声解释道:“我还是个学生,让村里人看到会说闲话的。”
我一想也是这个理,况且我是个外乡人,不便太引人注目,也就刻意地和她保持了不即不离的距离。
又走了一会儿,小云扭身歉意道:“哥,你不要生我的气,你不但是我的贵人,也是我的亲人。小云会记得你对我的好,永远记得的!”
我停下脚步,凝视着她的眼睛,道:“你只管用心读书,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一切有我呢!”
小云深情地望着我,挥挥手道:“哥你回去吧!前面人家多,万一被村里长舌妇看到,就麻烦了。”
我笑着对她说:“好,我看着你回了家,我再回去!”
小云乖巧的点点头,脚步轻盈的去了。等她立在一个院子前,向我挥手,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分别的脚步是如此沉重,我三步一回头,不忍就这样转身离去。小云站在门前,一直在向我挥手告别。终于,我下定决心,毅然掉头离去。再这样徜徉下去,我怕自己会哭。
晚上,大张又主动张罗酒菜喝酒。师叔临走前又留了几百元给他,村子里猪肉才一元多一斤,我们完全可以天天喝酒吃肉,可着劲的造。喝着喝着,大张就感慨起来,唏嘘不已的回顾起了从前:
大张的祖上曾经富甲一方,清末民初就在豫、鲁、苏、皖交界处开有大赌场。
表面上是开赌场,暗底里也在四省交界三不管地区做些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勾当。到了祖父一辈,因为战乱,家道开始中落,他的祖父不关心政治,只知一心闭门读圣贤书,属于国共两党都要团结的乡贤。
言传身教的影响下,大张父亲成了一个教书先生。解放初,大张祖父上缴了大部分祖产,因为平日里乐善好施,在乡民中威望极高,所以侥幸躲过了历年的运动。大张的父亲则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因为说了一些真话,与妻子直接被扣上了‘反革命’的帽子,年纪轻轻悲惨的死于批斗。大张没有了父母,从此与爷爷相依为命。老人毕竟年龄大了,加上老年丧子,没有几年也一病不起。
爷爷死后,大张成了孤儿。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张依靠吃祖产,也能衣食无忧。只是无人约束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加上他为人豪爽,花钱如流水,很快就穷的叮噹响了。去年春,因为他沉迷于赌博,妻子也被一个山东人拐跑了。
他找上门去,不但没有唤得妻子回心转意,人也被山东好汉痛打一顿。大张辗转回到村子,将息了一个多月才养好身子。躺在炕上的他,琢磨来琢磨去,赌博是不能再沾了,于是想到了靠盗墓来快速致富。虽然说他知道村子里的山上到处是宝,可是他除了精于赌博,对盗墓之事却是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