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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韶君]
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还是西城男孩的经典歌曲,拿起手机看见是位陌生号码,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再找一位儿童’‘哦,是的,你们是?你们在那?’
‘我是负责这区域的民警,叫我赵警官吧’‘儿童是你孩子吗,他穿什么衣服’
‘不,是我弟弟,他穿黄色上衣,和咖啡色格子裤,大大的眼睛,对了,有个小虎牙’
‘那请你过来一下,我们见面看看,我给你说下地址,向阳街38号’
‘……’挂断电话,拦了辆疾驰的出租,报出目的地,往那个地点赶去。
‘姐姐,姐姐,唔呜呜呜呜呜,姐姐’邵君见到文慧后忍不住的哭泣。
‘不哭,姐姐在呢,不怕,不哭’文慧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着他。
‘谢谢,谢谢’柯木感激着这位赵警官。
‘没关系,就是大过年带孩子出来一定要小心,这次就当个教训,好在有位好心的大妈把你弟弟送了过来,要不然,真不好找,是不是?’
‘嗯,那位大妈呢?我得谢谢人家’
‘她已经回家了,孩子留在这里很安全,所以我么就让她回去了,毕竟那么大年纪了’
‘她有没有说其他什么,孩子在那里捡到的,是她自己送过来的?’
‘她就说她在西城公园里儿童游乐园那里捡的,说什么孩子嚷嚷着找爸爸,然后口袋里装着地址,就找过来了,还有她是被一位好心的年轻人送到这的’
‘西城花园游乐园?好心的叔叔,能帮忙联系他们吗?我需要了解一些信息?’
‘不好意思,那位大妈没有让你们答谢的意思,他们住的区域也不属于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们会帮你留意一下,但是现在都忙于过年,他们也会很忙的,心意到就好’
‘那送那位大妈过来的年轻人呢?他长得什么样子?’
‘这我们就更不知道了,他把大妈送到门口就走了,你在这里登记下信息,如果那位大妈在来的话,我会转告她’
‘哦,好的’
‘那我们就先过去了,真心的谢谢你们,大妈过来的话,一定帮忙转告她’‘邵君,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好’警官笑着说道。
[到家]
今天的所有事情,为社么总是那么奇怪,先是父亲莫名其妙的信息,手机关机,再有邵君迷路的地方,那位送邵君过来的大妈,为什么总感觉一切怪怪的,回去了一定好好问问那个女人,这一切都跟她有关系,她带着孩子不是去找诊所了吗,她人呢,孩子丢了还这么镇定。坐在出租车里的文慧抱着在她怀里趴着进入梦想的邵君,心里坎特不安。总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是那么奇怪。
回到家,刷了下门锁,进入里面,除了厨房还有客厅的壁灯依旧开着以外,角落一切都黑乎乎的,打开大灯打开父亲的卧室大门,依旧空旷,把邵君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调了下中央空调的温度,然后半开门出去。
那女人没有回来,因为门口的拖鞋连挪位置都没有,桌子上的茶壶里面的水依旧满着,放置零食的折盒盖子依旧半开,她最喜欢的蓝莓没有少半颗。她可能是怕让自己知道孩子丢了责怪她,她可能还在外面极力的找着孩子,她会告诉父亲吗,应该会吧,想着,去换了身衣服。
[除夕夜,林旭东]
‘妈,我包的饺子怎么样,除了长得像公鸡,没什么毛病。’
一边吃饺子一边和家人聊着,老大是个不爱讲话的人,就是个闷葫芦,所以林旭东总爱和她母亲谈论,
‘好意思说,叫你不要包,你非要包,你那饺子没有馅还那么大,给,我碗里还有一个,自己吃’
‘老大,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感冒了?’‘吃点药吧’
‘啊,感冒了,不碍事,我已经再吃了’
‘你爸啊,从回来到现在脸一直这样,眼睛还总是红红的,我让他去医院检查,他说在外面差了,就是伤风感冒’
‘是吗,老大过完年不是不出去了吗,在家算了,跑那么远,回家不方便’
‘可不是吗,从他住哪到太原还得7个小时,一天只有一半车,从太原到家就一天,’
‘明年那项目就结束了,最后半年,项目负责人不让我走,说还给我张钱’你妈现在身体还行,就最后一次出去,项目结束保证回来’
林父眼神坚定,林母也不言不语,林旭东也无奈,不做强求,他去就去吧,他不喜欢太强迫于他人,也许,他以后出不去的话,心里会难受的,他去的目的不光是挣钱,还有那个所谓的摄影,今年他好像参加了摄影家协会的比赛,拿了千百十快呢、
林旭东一家正吃的津津乐道,不亦乐乎。远远不知心中的那位正在苦苦等待,等待这没有结果的难过。
到了晚上十点,拿起手机照例给远在无锡的女友通电话。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准备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却看见微信上她发来的信息
‘旭东,我家里今天有点事,现在不方便给你说,回头我打给你,我没事,想你’
林旭东回了一句:
‘嗯,亲,不要太累,晚上早点休息,我替你放了你最喜欢的烟花,可惜你看不见,一样想你*-*’
客厅里的电视机还开着春晚的台子上已经占满了人,六位主持人朝着电视不停地握拳,索然无味,看着父亲放在桌子上的鞭炮,心想,老一辈的观念还真是严重到“除夕”除不了,磕头才给票,喝酒直到醉,合影分长辈。无奈的拿着鞭炮挂在二楼的栏杆上,点跟烟,在这漆黑夜色里,天真的等待着毫无意义的时刻,像极了孩子,不多久颤颤巍巍的点着鞭炮,三蹦两跳,然后发觉羽绒服上被崩了一下,回头,指着那还在跳舞的红色东东,‘小样,死了还炸这么远’。
[除夕夜,上官文慧]
‘姐姐,姐姐,你给我的礼物呢,姐姐’
邵君睡了两个多小时,从床上爬起来,叫着要礼物。
‘韶君听话,姐给你拿’
上官文慧去她卧室的箱子里拿了个早就买好的遥控汽车,知道那宝贝弟弟一定会向她讨要礼物,小孩子天性。
‘谢谢,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啊’
‘你爸忙着呢,快回来了,姐陪你玩好吗’
‘我想爸爸,我要见爸爸。’
说着说着,竟然眯眼哭了,小孩子泪水总是那么多,
‘别哭了,爸爸已经在回家路上了,乖’
文慧用手安抚这邵君,帮他擦掉泪水,然后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调到央视少儿频道,果不其然,邵君止住了哭泣。只是,文慧更加着急,拿起手机看着通话记录,59次,给父亲打了59次电话了,依旧是关机,他、到底在忙什么,难道工人大年夜还干活,那女人,也不回家看看,算了,反正孩子找到了,她又不是小孩,只是她也应该知道父亲电话不通吧、
肚子不争气的叫着,回来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邵君奇怪的不饿,只是喝了点奶粉。一人也不想去开小灶,还有,父亲说过要在今晚一定到家的,可是,现在都快十点了,一直不见音讯,算了,还是自己先吃把。
‘嗯,亲,不要太累,晚上早点休息,我替你放了你最喜欢的烟花,可惜你看不见,一样想你^-^
吃着饭,看见林旭东发来的微信,饺子早就咽了下去被胃液融化,筷子在牙上咬的吱吱作响,想他,在这无助的夜晚,他在我身边就好了,可是,他在远远的东明,要告诉他吗?算了,这样会让那猪睡不着的。唉,老家的晚上还是那样鞭炮声不断吗?文慧走到阳台上,看着窗外竟然飞舞起大雪花,只可惜身边的那位不能陪自己一起欣赏。
文慧走到父亲的卧室,想在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父亲项目工程处的电话,好问问那里的人,为什么父亲还不回家,平时也就算了,再晚也说的过去,可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A国人团聚的日子,大年夜,一家人要坐一起吃年夜饭的,就连□□都应该一样。
最有可能放置东西的地方是床头柜子,最近床头打开床边柜子,没有一个像通信记录本或者纸张的东西,有几瓶英文名字药,像是补阳类的,有几本旅游杂志,和土建学类书籍,还有一些父亲和那女人旅游时候买的艺术品,打开另一边的抽屉,有一副眼睛,男款的,可能是父亲晚上看书用的,一副老实纪念版的打火机,一包湿巾,还有散落的避孕套,都是一个牌子的,除了一个颜色和包装不一样,奇怪,文慧拿在手上看着那与众不同的套套,‘父亲带回来的?’放回去,关上抽屉,看来这里是放置私人用品的。
找便了床头柜,不见记有电话的本子,其它地方呢,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文慧打开了他们的衣柜,掀开了右侧的衣柜门,上面挂着男士衬衣和西服,下面右侧格子上叠好的裤子,左边抽屉放置着男士的皮带和领带袜子,这些看来父亲不怎么用,经常穿的也就那两套吧,合上右侧衣柜的门,打开了左侧放女人衣服的柜门,满满的衣服,一边春夏,一边秋冬,一边包包,一边储物盒,左侧有超半是鞋子,除了中间有三个抽屉,其余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倒是最上面放置包包的地方,中间少了一个包包,那三个抽屉只有一个没有锁,其余两个打不开,打开的那个是那女人的内衣类,但是那里面却出现了一件不应该有的东西,男士平角裤。
‘不会是不小心放错了,’
‘父亲那里面不是有吗?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件?’
‘姐姐,姐姐,快出来,我饿了’
上官邵君在客厅呼喊着。
‘马上’
她收起了那内裤,关上衣柜门,弄好这一切,打开上了锁的门出去,把那男士平角裤放到她自己的卧室,放好。
‘姐姐,爸爸还不回来?姐姐’
‘邵君,你告诉姐姐,今天有见到陌生人吗?除了那位奶奶?’
‘陌生人,那位叔叔算不算?’
‘叔叔,你认识吗?’
‘不,但是他说他认识我,说他和爸爸是,朋友……’
‘朋友,你后来和他在一起吗?’
‘嗯,哎呀,姐姐,我饿’
‘你先告诉姐姐,好邵君,听话,你给姐姐说,因为那位叔叔很重要,和你爸爸一样重要’
‘哦,那叔叔很爱我,姐姐,他买了好多吃的呢,还带我到游乐园玩’
‘后来呢,他怎么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哦,他说给我再去买点吃的’
邵君把持着手上的新玩具,一边玩一边说,完全忘记了饥饿。
‘邵君,你看着姐,你是什么时候找不见妈妈的?’
‘妈妈,妈妈不爱我,妈妈不爱我,呜呜啊’
‘好邵君,不哭了,有姐姐呢,乖,姐姐在呢,没事啊’
‘姐姐,妈妈不爱我,妈妈打我,妈妈又打我’
‘她为什么打你啊,你是不是又不听话,’
‘没有啊,她让我坐那不动,我,她就打我,呜呜’
‘她为什么不让你跟着呢?’
‘呜呜呜,哼哼,呜呜呜’邵君一刻不停的哭着‘姐姐,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妈妈很爱你,不光妈妈爱你,爸爸,姐姐都一样爱你,邵君是个乖孩子,邵君不哭,哭鼻子很难看的,来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嗯’‘哼哼'
上官文慧走进厨房,开火,计划给她弟弟做个简单的汤面,汤里面下点饺子,因为包好的饺子这么多,不吃可惜了,边做边无奈的叹息,已为人母却无母心,即便孩子不懂事,也不该那样做啊,孩子会在心里有阴影,长大后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然后一直恶性循环下去。
这个大年夜,是姐弟俩的大年夜,文慧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没有来得及封闭的阳台上,雪还是那么大,四散纷飞的飘落过额头,融化于眼角,有的甚至淘气的故意朝着眼里面飞来,却不小心被那长长的睫毛给挂在了上面,落得个渴望却不可及,远处依稀爆裂于夜空烟花是这么醒目,听不见屋内的大钟滴答的作响,只有肆意的寒风席卷过廊檐,然后成旋窝状流转到另一个值得冲刷的地方。
已经很晚,邵君这次睡去后,就只剩阳台上的一个人,她一只手手心紧紧的握着从领口掏出来的长条形项链,把它暖出心里存在的温度,另一只手紧紧的环住这只握有项链的手,她傻傻的以为只要把这条项链的温度暖的热热的,就可以把它当作热源然后席卷全身,这条项链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唯一中的一部分,只有在这种无从寂寞的夜,她才会用作寄托然后紧紧的安放于手心。她还在雪夜的阳台努力的分辨着一个方向,穿过喧嚣过后沉寂下来的都市,透过的雪花纷飞的廖野,然后似乎看到了滴有她第一滴真实眼泪的地方,东明。
终于进去洗手间洗了澡,穿上睡衣,最后一次走进阳台,然后关上阳台推拉门,合上窗帘,看了下时间2点19分,走进自己的闺房,看着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弟弟,帮他掖了下被子,倚在床沿,拿起了手机,‘滴滴’‘电量低至百分之四’连上充电宝,眼睛干涩却还是看了下手机有没有新消息,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的时候转身看着放在阳台上的七彩纸玫瑰。
‘林旭东,林-旭-东,你听见了吗?你是个坏蛋,流氓,臭流氓,东东,我告诉你个秘密,我现在想要见到你,林旭东,我想你了,想你了,你在那里呢?想你……了’
传来了轻微的嘘嘘省,终于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