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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发誓,他真的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绝对没有调戏叶孤城的意思!
“呵呵。”
褚宵皮笑肉不笑的抬起手臂, 瞄准,投掷, 一气呵成,再精准不过的绕开叶孤城,把手上提着的‘不明物体’砸到了庆帝面前。
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不明物体’所发出的惨叫声,霎时响彻御书房。
迎面遭受到了这阵声波攻击的庆帝:瑟瑟发抖qaq~
“皇兄你说什么来着?”褚宵一边从怀中取出丝帕擦拭双手,一边慢吞吞的跨过门槛,步步朝庆帝逼近, “我刚才没听清楚, 你能重复一遍么。”
不不不我拒绝!
庆帝缩着脖子连连摇头。
他虽然肉厚但皮薄呀,真的不抗揍!
转眼间,褚宵已经走到了叶孤城身旁, 和庆帝之间只隔着张案几的距离,危机感越发沉重的庆帝呼吸一窒, 忽的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他拎起案几上那坨‘不明物体’死死挡在身上,慌忙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都说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自家兄弟的情人, 小小你要相信我啊——啊啊啊——”
话快说完, 庆帝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拎着的是什么东西。
看着王安那张鲜血淋漓的老脸,庆帝被吓的浑身一哆嗦,手上力道忽泄, 啪叽又把人给摔到了桌上。
连遭重创已经奄奄一息的王安两眼一翻,终于昏死了过去。
“这这这……”
这什么情况?!
看着生死不明的王安,庆帝表示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先别管这个。”褚宵颇为不耐的低头看了一眼,确定王安还有呼吸之后,直接用脚尖把这碍事儿的玩意给踢到了旁边,“你好好跟我解释一下那个卿本佳人是什么意思!”
转移话题的计划失败,又失去了最后一道防线,庆帝只能无助的抱紧自己。
装傻道:“什么什么意思?”
褚宵默默的挽起袖子露出了拳头。
这一刻,庆帝不由的回想起少年时代曾被自家弟弟用武力支配的恐惧。
他选择认怂_(:3∠)_
“我错了。”庆帝咽了咽唾沫,努力挺直腰板,双手乖巧的放在膝上,摆出诚意十足的忏悔状:“我不该对叶城主言辞轻浮,不该看见美、长得好看的人就管不住嘴,我忏悔,我认错,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呃,至少在叶孤城面前绝对不会再犯这个老毛病了。
褚宵挑了挑眉,颔首道:“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庆帝长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不用挨揍了!
“但是——”
还有但是?
刚想放松下来的庆帝立马又绷紧了神经。
“要有下一次,后果你知道的。”褚宵晃了晃拳头,警告意味十分明显:“敢调戏我男人,就算是亲哥,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嗯嗯嗯我记住了。”
庆帝抹了把汗,迅速点头应是。
站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叶孤城:“……”万万没想到,他家小情人跟兄长之间的相处模式竟然如此奇葩。
身为一国之君的庆帝在弟弟面前这么怂也是很让人意外了。
难怪他家小情人在某些时候会展现出特别霸道又肆意的一面。
肯定是被家里人给惯的。
不过他家小情人霸道起来也很可爱啊。
庆帝缓过神来,想看看叶孤城有没有被自家弟弟这凶残的一面给吓到,却正好捕捉到了极肉麻的一幕。
那宠溺的眼神哟……
叶孤城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只眼神有了变化,就好似瞬间从高山上的寒冰化作了一潭温泉,差别简直不要太明显。
虽然肉麻了一些,但叶孤城的这种表现反倒令庆帝十分满意。
他就姑且先承认这个未来弟夫了。
收拾完自家皇兄,褚宵便提起了正事儿。
“我从母后那儿离开的时候,刚好逮到了王安在跟南王的人接头,就顺手把人给抓起来了。另一人已经交给护龙卫审讯,王安嘛,也是时候解决了。”
听出话外之意的庆帝颇为惊讶:“难道你已经抓到南王的罪证了?”
褚宵舔了舔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森寒的笑。
“这都多亏了阿城呀,要不然,我恐怕得多等上些时日才能宰了南王这老不死的东西。”
怎么跟叶孤城还扯上关系了?
庆帝面露疑色,朝叶孤城看去。
于是叶孤城顺势将南王如何拉拢自己,以及拉拢失败后的所作所为,通通都告知了庆帝。
听闻南王竟对白云城的无辜百姓暗下毒手,以此来作要挟想迫使叶孤城同意自己的招揽时,庆帝的脸色霎时一片青黑,满眼怒色。
“混账东西!”
他气的狠狠捏紧了拳头,连呼吸都突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几息后,方从愤怒中找回了些许理智。
暂且压下了胸中的怒火,庆帝拧着眉头,语气有些急切的向叶孤城询问道:“那些百姓可还安好?”
倘若白云城的百姓遭了不测,他定会悔恨至极。
毕竟要不是他那封不合时宜的邀请信,叶孤城也不会在这种紧要当头离开飞仙岛。
“没事儿没事儿。”深知自家皇兄秉性的褚宵怕他胡思乱想,赶紧出言宽慰道:“皇兄你放心,阿城他早有准备,自然不会让南王奸计得逞,城中百姓也并未受到牵连。”
“没事就好。”
庆帝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好好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冷静的对此事做出了决断。
南王这个祸患早已当诛,如今罪证充足,他自然不会再放任其逍遥法外。
护龙卫那边一直有人潜伏在岭南,只要一纸令下,随时都可将南王父子捉拿归案,但在拿下南王父子之前,务必要先将朝中与南王有所勾结的党羽清除干净。
这原本是一项十分困难的工作。
自先帝时期,南王就已经谋划着谋反之事,朝中与其有所牵扯的人多不胜数,光是将这些人的名字列出来,就足足花费了几十张纸。
幸好其中只有少数位高权重者。
只要先解决了这一部分人,那些下层的官员可以日后再慢慢清理。
历经三年时间,在褚宵和护龙卫的协助下,那些人的罪证已经搜罗齐全,近段时间庆帝也接连发作了不少,朝中目前只剩下最棘手的几人需要处理。
而要处理这些人,必然少不了太平王的帮衬。
“小小,叫护龙卫去请王叔过来一趟吧。”
“好。”
牵扯到朝廷重事,叶孤城主动的选择了回避。
在这种关头,褚宵也顾不上什么儿女情长了,只是叫下属先带叶孤城去自己的住处暂作歇息,然后就亲自往太后那儿跑了一趟,把太平王给请了过来。
路上,褚宵就把大致的情况跟太平王讲了一遍,倒是为庆帝省去了再解释原委的功夫。
叔侄三人在御书房中足足谈论了一个多时辰。
而在此期间,收到命令的护龙卫也火速行动起来,将整座皇宫包围的犹如铁桶般严密,确保不会有任何消息向外界流通。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近两个月,朝中不乏有擅察形势的聪明人,已经从庆帝的诸多举措中嗅出了苗头,心中有鬼的自然是坐立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可再怎么转,他们也不敢贸然在太平王举兵镇压京城的时候轻举妄动。
在危险来临之前,总有人会心存侥幸。
当然,有人心虚,亦有人坦坦荡荡,对于这部分人而言,或将到来的反而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愿意入朝为官的人,鲜少有不追求更进一步的,因为想要施展理想和抱负,总要先站到足够的高度,拥有最基础的权柄。
所以当天下午,在京城忽然戒严,所有城门皆被禁卫军与太平王的兵马封锁起来,严禁任何人离开时,各方人马便不约而同的动了起来。
有人想方设法的打探消息、有人大门紧闭提心吊胆、有人悠然从容饮茶赏乐,有人狗急跳墙自寻死路。
最后面这种,特指户部尚书李廉。
此人向来喜欢倚老卖老,对庆帝也没有丝毫敬重之心。
但凡庆帝有什么决策让他不满,他不但要在朝堂上折腾,还动不动就往宫里递折子,仗着自己三朝元老的资历,私下里对庆帝进行各种‘说教’。
这次也是活该他倒霉。
在去御书房的必经之路上,李廉刚好迎面撞上了褚宵。
褚宵这会儿是刚审完王安从刑房里出来,身上虽然没有丝毫血迹,但那浓郁的血腥味儿便是隔着好几丈距离,也熏的李廉头晕脑胀。
李廉自然没有认出褚宵的身份。
许是看褚宵身边没有宫人伺候,又穿的一身黑,李廉竟是把他当成了暗卫之流,张口就是一通训斥。
旁边眼瞅着李廉作死的引路太监:“……”
这可真不能怪他啊!
不是他故意要隐瞒褚宵的身份,实在是李廉开口太快,根本就没给他提醒的机会呀。
算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先往旁边躲一躲吧。
省的等下小王爷动手的时候受到波及。
老实说,莫名其妙被人训了一通的褚宵这会儿脑袋还有点懵。
就搞不太清状况。
这人谁呀?
退到远处的小太监见褚宵面露茫色,很是机灵的出声提示道:“王爷,这位乃是户部尚书李大人。”
王爷?
户部尚书?
终于知晓了彼此身份的二人一惊一笑。
“原来是你啊……”
在李廉惊疑不定的注视下,褚宵勾起嘴角,脸上缓缓露出了一抹看似无害的笑容:“李大人这是要去御书房找我皇兄?”
褚宵与传闻中截然相反的模样叫李廉生出了些许戒备。
还有那浑身的血腥气。
出于谨慎,李廉只是点了点头,并不想同对方继续纠缠下去。
但是褚宵又怎会放过这送到眼前的猎物呢?
“听说李大人和我皇兄身边的王总管私交甚好,只可惜少有机会能够碰面,今日你难得进宫一趟,不如就由我做东,请二位一起喝杯茶吧。”
笑眯眯的扯了通理由后,不等对方答复,褚宵就抬手打了个响指。
“来人,送李大人去王总管那儿。”
分分钟被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两个黑衣人捆成一团的李廉:“做什么?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心情不错的褚宵难得有些耐心,好声好气的跟李廉解释道:“王公公这会儿正一个人待在刑房呢,念在他曾经侍奉过皇兄,又为南王肝脑涂地的份儿上,我当然是想请你过去跟他做个伴呀。”
“有你这位老朋友陪伴,王公公也就不必觉得孤单了。”
“你说是吗?”
看着褚宵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李廉面色煞白,浑身颤栗,再没有丝毫挣扎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