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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面试。”
沈霓裳看着方怡站在校门口,一路朝她跑过去。
方怡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望着一路朝自己奔来的沈霓裳,十分不解。
沈霓裳与自己不同,她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体弱的父母,为何也要和自己一起去做兼职?
“霓裳,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去面试兼职?为什么?”方怡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沈霓裳则看了看四周,一把拉过方怡的手踏步在小路上。
微风吹来,湖面折射出温煦的阳光。
沈霓裳望着远处,想着几日前一群强盗闯进家里,二话不说地在房内乱翻一通,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洗劫一空,就连母亲临终前遗留下的一块金表也遭他们抢夺。
最后在自己强烈追问下,才得知父亲因赌博欠了一千万的高利贷。
霓裳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老实本分的父亲居然会借高利贷?还是这么一大款巨额。
这可如何才能还得清。现如今唯一办法也只能先打工试试了。
“我和你一样缺钱啊!不说了,咱们快点走吧!”
沈霓裳不想多谈,赶紧拉着方怡的手连拖带拽地向甜品店走去。
沈霓裳缺钱?这是忽悠谁呢?曾听她说过,她母亲临终前可是在本市中心区花了几千万买了一大栋别墅给她做嫁妆。哪像自己什么都要自己挣,还说缺钱。
既然她不想说,那就算了。
“你们都是江海大学的大二学生?那你们除了平时,周六日全天有时间来吗?”
黑衣秃头的男子带着金丝眼睛,眯着小眼看着她们俩。
沈霓裳赶紧说道:“有有有,我们学业还不算太重,是可以来的。”
方怡看着眼前的男子,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沈霓裳头一次应聘,涉世不深的她在很多方面过于单纯。
可自己早有了社会经验,这男子看沈霓裳的表情很是猥琐。本想拦住沈霓裳不要轻易答应,然内心深处却不禁冒出一丝阴暗情绪阻止了自己。
方怡问道:“工资怎么算?”
那男子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方怡:“兼职10元一小时,每天最少干四小时,营业时间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这期间你们都可以自由选择。”
“这么少啊!老板,你也太抠了吧!别家十五元一小时哎,你涨点工资呗。”方怡十分不满。
沈霓裳不知现在打工行情,只能任由方怡与对方谈价。
她十分钦佩方怡的公关能力,没多久就从原来的十元涨到了十五,但前提是每天必须做满六小时才可以。
沈霓裳仔细想了会儿,打工与学业并不冲突,于是二话不说的和方怡一起签下了合同,经商榷一周后正式上班。
签完合同后,她便与方怡告别。在街边随意买了些菜匆匆地赶了回去。
“爸,我回来了!”
沈霓裳脚还未踏进门槛就大声喊道。
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心下不由得一惊,赶紧打开窗看了看楼下,还好,心不由得松懈下来。
过了许久,就看着父亲沈垣一路哼着小曲儿一手拿着白酒走了进来。
“爸,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
沈垣歪歪倒倒地往沙发上一躺,双脚敲在了茶几上,眯着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为自己着急万分的女儿,点了点头。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住校吗?”
“爸,我是怕你……。”
“怕我什么?怕我想不开自杀?呵呵!你也太小瞧你父亲了。我是那种人吗?”
沈霓裳听父亲这么一说,顿时心安了不少,便拎着菜到厨房里忙活着。
客厅传来父亲的歌声,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听过父亲唱歌,莫非他今日心情很好?可欠着一大笔巨款心情如何好的了?难道他知道自己在外找到工作了?
沈霓裳将烧好的刚才端上桌,就看着爸爸狼吞虎咽的大口吃着,毫不吝啬地直夸女儿的手艺好。
沈霓裳忍不住开口试探:“爸,我今日和方怡找到工作了。虽然不多,一个月也就千把块钱,可是有点钱也比没有得强,我相信只要通过我们努力一定会还上那笔钱的。”
沈垣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就凭你那点钱,这不知要还到何年马月,老子那还不得饿死。”
爸爸的话虽说不好听,但她知道爸爸说得没错,这点儿钱也只够当零用的,还债确实难。
沈垣看着一脸苦相的女儿有些不耐烦,长得和她妈一样水灵,就是管得太多。
“好了好了,我实话告诉你,你妈给你的那栋别墅,老子把他给卖了,正好一千万。怎么样,不错吧!”
沈垣得意地晃着大腿满不在乎地说着。
他的话才说完,沈霓裳手中的筷子竟掉在了地上,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爸为了还债,居然把妈妈留给自己的唯一嫁妆给卖了?那可是妈妈临终前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沈垣看着女儿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自知理亏,可这也比她在外打工还债来的快吧!想到这儿,心里顿时觉得舒坦,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
“你这样看着老子干嘛?你要嫁人还有好几年呢?现在是还债要紧,钱都还不上,还不知有没有命去结婚嫁人!你应该好好谢谢我,你那个破工作可以辞掉了,认真读书就行。”
沈霓裳难以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一切,这是什么逻辑?自己赌博输钱还不上高利贷,这还是自己的错了?
把母亲留给自己的房子卖了,还要我这做女儿的谢谢他。
“你不知道那是我母亲唯一留下的财产吗?你怎么能这么做!”沈霓裳哭诉着。
父亲看着女儿哭哭啼啼的样子很是心烦,一怒之下把饭桌一掀,一桌美味的菜肴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沈霓裳蹲在地上,一边默默地拾起地上的碎碗,一边哭泣着心疼自己忙了一下午所做的菜肴,越想越伤心,眼泪如雨滴般大颗滑落。
“赔钱货的东西,就知道哭,拿你点东西居然敢和老子翻脸。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上学的钱还是你老子我付的。”
沈垣一边半躺在沙发上,一边骂骂咧咧地看着电视。
沈霓裳忍住心中的委屈,好不容易将客厅收拾干净,跑进了房间锁上了门。
她看着床头妈妈生前的照片,一直压抑心中的苦楚终于痛哭了出来。
胸前的锁片在黑暗中隐隐透着光,沈霓裳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窗外树叶索索,阎罗王之子阎烈站在树上看着哭泣不止的沈霓裳,很是心疼。
想要冲进去陪着她,却被黑白无常强行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霓裳投胎的这一世,若不是刚才东岳帝君的发丝发出了光,他们还在苦苦寻找着。
可没想到找到霓裳后,居然见到这种情景,北阴大帝不是说给她找个好人家吗?那她在哭什么?或是北阴弄错了,给她投错了胎?
再看看这人间住的房子,这哪里是房子,明明是圈嘛!比他们阴间的牢笼还要小,回头让爹爹给沈霓裳弄个大寝殿。
阎烈突然说道:.“你们回去告诉爹爹,我要留在这里陪霓裳姐姐。”
黑白无常听后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他们可都是鬼,哪有鬼白天跑出来的。而且这凡间的阳气太盛,对他们这种小仙来说,是无法抵御的。更别说这区区两万岁的小殿下了,那还不化为灰烬啊。
不行不行,想到这里,赶紧带着小殿下离开,万一这小殿下一时想不开,真的要留在这里,他们可是要完蛋的。
想到这里,白无常用眼神与黑无常交流了一番后,还未等阎烈反应过来,就拖着他消失了。
“啊喂!你们轻一点啊!快放手放手!我要回去告我父亲,你们以下犯上,看我爹怎么裁制你们,哼!”
阎烈一路被黑白无常强行拉回阴间,一边破口大骂着。
想着自己不就是想陪在沈霓裳姐姐身边而已,至于要这样嘛!
“吵什么呢?不知道阎王殿下再审理案子?”
等门神一看清是小殿下,立即改口道:“殿下,你怎么来了?哎,小殿下,你不能进去啊,殿下!”
殿中阎罗王刚审完一桩民间冤案,北阴就到这儿来找自己,谁知还没说上两句,门就被自家的祖宗一脚给踹开。
阎罗王怒叱道:“谁敢在殿外放肆?”话才说完,就看着自己亲生儿子阎烈连蹦带跳地向自己走来。
阎烈看着北阴大帝也在这儿,顿时停下了脚步。黑白无常赶紧拽了拽阎烈的衣角,他才反应过来。
“北阴大帝。”
阎烈赶紧跪倒在地。
北阴笑着点点头,阎罗王心下有些不满,平日里极其稳重的阎烈,怎么今日就像脱缰的野马般,毫无礼数可言。
阎烈想说关于霓裳的事情,可看着北阴大帝在这儿,也就算了,找个时机再问爹爹吧!
“大帝,东岳帝君如今怎么样了?”阎罗王边说边给北阴砌了一壶茶。
北阴看了眼阎烈,不好直说。阎罗王看着北阴欲言又止,立即明白了过来。
“黑白无常,你们赶紧带阎烈下去,我与大帝有要事相谈,不得打扰。”
黑白跪拜后,拉着阎烈的手送回寝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