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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皇太极没有什么过错。
倒是努尔哈赤，此时心境远不像脸上这样平静。
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大军损失出来了。
先前调动后金主力想要消灭赵匡胤所率中路军。
要知道此番大战，在他调度之下，女真士卒拢共都未曾损失超过三千！
然而！
一场凌汛，淹死冲走女真士卒过两万！
其中更有努尔哈赤最为看重，由野女真组成的精锐部队。
更有被他视作大将的鳌拜身死，尸骨都还没有找到。
两万人，对于李唐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反观总人数都只有六十多万女真本族人的后金而言，无异于是伤筋动骨了。
他这番拼凑出来十二万大军，已然是压榨的结果。
后金能够维持的常备军力，也就六万人左右。
即便如此，也是十丁养一，算得上穷兵黩武。
要在有不少包衣奴才以供驱使，方才不至于让后金国内出现问题。
一想到损失两万能战士卒的努尔哈赤，便心痛不已。
“都下去吧…！”
努尔哈赤用着一种有气无力的声音挥手。
账内，努尔哈赤的儿子们，以及随军重臣面面相觑。
半晌后方才听命退下。
待账内无人之后。
努尔哈赤坐直身体，一改刚刚疲惫之色，转而面色潮红，而后猛然吐出一口淤血来。
先前那从林尘手中逃走的邪祀老人从阴影中走出，上前检查一番。
“圣上，这剑伤染了热疾，需静养！”
努尔哈赤望着肩头箭伤，默不作声起来。
林尘或许不知道。
之前那一箭，实则中了，但没有重伤老奴。
只是轻伤。
可在接连奔波下来，老奴箭伤疮口恶化。
用现代医学来说，就是感染。
虽说眼下这个是综武世界，但感染依旧要命。
所以这邪祀老人方才开口让努尔哈赤静养，不可操劳。
“眼下后金局势，如何让朕静养？！”努尔哈赤冷着脸反问。
那邪祀老人闻言，低头不语。
冷静下来后，努尔哈赤忽的问起另外一件事情来。
“鳌拜尸首找到了吗？”
说起这个，这邪祀老者精神一振。
“已然寻到。”
“可用否？”
“圣上，鳌拜将军体内血气当真世所罕见，若是按照上古秘法炼制成僵，定是万人敌！”
邪祀老者说起这个，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原来。
他所学秘法当中，有一篇上古秘书。
乃是用完整尸身炼制成僵。
此僵炼制成功后，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更不畏惧生死，哪怕是刀山火海都敢闯一闯！
努尔哈赤听邪祀老人说，若是用鳌拜尸身炼制成僵，还要比生前更可怖！
“你且去做吧，所需朕都可以给你。”
努尔哈赤挥手，让这邪祀老人也一并下去。
就在他想要休息片刻的时候。
就听有人来报。
说赵光义携赵匡胤尸首进献给努尔哈赤。
“哈哈哈！”
赵光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那大笑的努尔哈赤。
唯有努尔哈赤看着这死不瞑目的尸首，心中很是快意。
若不是这赵匡胤，他或许已经吞掉整个李唐大军。
就是因为此子！
想到这里的努尔哈赤，看向赵匡胤尸首都带着一抹恨意。
至于赵光义用自家大哥脑袋，的确在老奴这里换来了晋身之资。
同一时间。
尚存的李唐大军伐木铸营。
辽东边军这边有林尘安排的羽林卫看管，倒是没生什么乱子。
哪怕出现问题。
林尘这边争取到了京营军将，也能弹压一二。
当然。
辽东边军没有傻到在此刻生事。
原因很简单。
军中没粮食了。
若是没了林尘提供粮食。
让他们在这寒冬腊月去何处觅食？
“这辽东诸将，做事倒是干净。”
林尘望着被送来的人头，以及这些人送给老奴的书信。
明言将会率军投降。
至于祖大寿等人的名字，则没有在书信当中出现。
想到这里的林尘，眼眸微凝，转而抬头眺望远方。
这个方向。
便是努尔哈赤所在之处。
施展开来鬼谷奇术的林尘，注意到那条代表后金的黑水蛟龙，不复往日凶狠。
反观看起来，有些颓靡不振。
“嗯？”
忽的。
林尘注意到那条后金黑水蛟龙脖颈之处，正在渗血。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异象。
这代表什么呢？
推敲一番，却没有得到答案。
再看那代表李唐的金红大龙，身形越发凝实。
特别是林尘安排船只送抓到的后金重要人物，例如佟佳氏等人入京。
这金红龙影显得有些张牙舞爪，敢朝着后金这条黑水蛟龙呲牙。
可是…
林尘怎么觉得这李唐龙影，很像哈士奇呢？
脑海中突然闪过的念头，给林尘自个逗笑了。
“不管如何，此战之后，老奴应该会安分一些。”林尘喃喃自语道。
如若不是赵匡胤太不给力。
本可重创，乃至全灭后金主力的。
哪成想会出现这等变故。
“也不知道李曌看到战报，表情会如何？”
京城。
近些天茶坊酒肆之地，讨论最多的便是大军征讨辽东蛮夷之事。
在京城普通百姓，亦或者读书人看来。
此战应当能大胜之。
后金？
一个蛮夷部落，照猫画虎罢了。
唯有李曌从林尘那，得知了女真的真实实力，一直有些坐立不安。
很快。
几封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送到了她手中。
一份来自于林尘，一份来自于赵匡胤。
前者是林尘告诉李曌，他已经成功北上入辽。
二则是赵匡胤这边三路大军进展顺利的消息。
在李曌看来。
好似一切都很顺利。
可接下来。
来自锦州一线的消息传来。
据说有左路军逃回来的士卒，说左路军不战自溃！
自此，坏消息接二连三。
右路军覆灭。
中路军被断了辎重！
这些消息，都被李曌留中不发。
哪怕是朝臣都不知道辽东情况。
赵匡胤这边战事不顺，让李曌心烦意乱。
若是此战失利，那某些家伙，怕是要有动作了。
好在！
一个大好消息传入李曌耳中。
林尘所陈述海路奇袭之策，大获成功！
俘获后金伪帝夫人，以及大小女眷数十，更有和努尔哈赤关系密切的后金大臣家眷！
缴获财物珍宝不计其数！
……